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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司瑤偷偷去看,只見那少年還站在原地,只是此時正一動不動地盯著她,這把顧司瑤盯得起了一絲驚懼,更多的是起了層雞皮疙瘩出來。
她快速收回目光,在沈斯年將目光再次投向她時,驚呼:「哎呀不好忽然記得,沈郎君還沒有用膳吧,想必肚子已經咕咕叫了吧,我們還是快快回去別浪費時辰了。」
顧司瑤話兒已上幾分恐懼,拼命拽著沈斯年衣角,希望對方能看懂。
不過好在沈斯年見此情景便已看出端疑,但面上不表,而牽起顧司瑤手兒,一面走,一面帶著溫柔笑意:「好,我們回府用膳,公主方才喚我,是說有關於顧娘子你的事。」
顧司瑤整個處於恐慌之中,哪兒聽得進沈斯年的話,不由得敷衍起來。
沈斯年倒也不鬧,順著顧司瑤目光恨瞪了眼還在原地默默注視著他們的少年。
由於距離過遠,他未看清少年面貌,不過肯定很難看。
他面上繼續跟顧司瑤說著話,腳步卻漸漸快了起來,不過須叟,二人便已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顧司瑤這才鬆了一直吊著的那口氣,同時也很對不住沈斯年,在剛才如此敷衍回他話,對方竟也不惱。
「沈郎君,方才我不是有意敷衍,只是驚嚇過度,我—」
「我知道的,顧娘子不必多說,我知顧娘子當時是害怕,並無惡意。」
沈斯年溫柔地打斷顧司瑤話,他竟一點兒沒怪她的意思還特溫柔表示理解。
這讓顧司瑤心底對沈斯年愧疚愈發大。
她忽覺倘若再留此地,必定會再遇危險,沈斯年也必定會長久以往因勞累過度猝死,這可萬萬不能。
沈斯年是好人,怎可受此番罪,再者越待在這兒顧司瑤越感覺自己被困起來,也愈發羨慕自由自在的鳥兒。
若帶沈斯年一同離去,這也是萬萬不可,沈斯年畢竟坐著開國候嫡子的位置,又是官家手下臣子,若帶走恐怕會驚動他們,從而鋃鐺入獄。
除非他肯捨棄這些,不過顧司瑤不怎信一個男子會為了一女子放棄他現下所擁有的權利。只為與那女子共赴白首。
那可真真是沒有,畢竟至少她從未聽說過有這檔子事發生。
「我剛才,看見那個與沈郎君長得一樣的人,也恢復落水時的記憶了。」
顧司瑤決定不瞞著方才所發生的事,便一五一十的全告訴給了沈斯年。
而沈斯年目光一直追隨著顧司瑤,默默傾聽她講話,臨了,眼眶也微微泛紅,可還是為顧忌她感受忍了回去,他伸手輕輕拍了拍她已經溫涼的手背:「阿瑤莫怕,一切都過去了。」
顧司瑤默不作聲,她覺自個兒那配得上沈斯年如此對待,他應該換個妥帖點的正妻,至少不會像她一樣總想逃跑。
而沈斯年怎會察覺到這些,他只覺得周圍寒氣驟降,許是顧司瑤心境造成,便更加溫和安慰。
巴不得所有話一股腦全給顧司瑤說了。
而顧司瑤更加不知道如何面對沈斯年,只好在下馬車時,主動不伸手放在沈斯年手心中讓其扶她下來,她清楚看到沈斯年眸色漸漸由溫柔轉為失望。
她知道自己本不該如此,可若不這樣,讓沈斯年對她越陷越深可怎辦。可如果這樣並不能讓他死心也只好讓時間來淡忘了。
畢竟這裡沒有她可以留念的了。
沈斯年覺得顧司瑤最近很奇怪,總愛躲著他,問她出了何事又不理。沈斯年漸漸感覺她在遠離自己。
而就在他們不知道的黑暗裡,一雙宛若妖孽般的桃花眼靜靜地注視這一切,他的唇角露出一抹極其詭異的微笑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某日清晨,沈斯年決定與顧司瑤商談一下這件事,不然這樣真的很憋屈。
他堵住了正在喝粥的顧司瑤,他的聲音帶上幾分憤然與不解:「顧娘子正幾日為何躲著我?」
顧司瑤舀了口粥,喝了一口後,撇了眼一臉怒意的沈斯年,語氣帶著些許輕鬆和不以為意:「我並沒有刻意沈郎君,是沈郎君看錯了。」
沈斯年聽著她無所謂的聲兒,更加氣憤,他猛得「啪」地一聲拍了下桌子,驚得顧司瑤剛咽下去的粥都咳出來。
「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嫁與我,別搞得好像是我逼顧娘子嫁與我一般。我們和離吧。」
沈斯年說到最後一句時,話語明顯頓了下,但還是忍痛說出這番話來。
可他目光卻並未盯著顧司瑤,而是某處黑暗。
顧司瑤聽後俱是一頓,她沒想到沈斯年竟做到如此決絕地步,她抬眼,淚眼朦朧地盯著他:「好,我答應沈郎君。」
她明明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可為何心會一抽抽疼呢?
淚水終是忍不住落下,而沈斯年卻未將目光偏向他一分,而是站起身,冷眼掃了下顧司瑤,便頭也不回離去。
顧司瑤哭得很是傷心,直到門外又響起熟悉的腳步聲時,她才微微緩過勁兒將目光投向門口。
只見方才還出門的沈斯年此時正一臉柔意的站在門外,他身材高大,見她在哭忙將其擁入懷中:「不哭,不哭,我在呢。」
語氣夾雜者似乎勝利了的笑意,他似乎第一次做撫摸她的動作,做得很是僵硬,而顧司瑤似乎毫無察覺:「你不是走了嗎,還要與我和離嗎?那現在回來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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