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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問民宿老闆這鎮上有什麼好玩的地方,老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說了一口古井、一棵古樹的位置,這就沒了。
兩個年輕人就背上小包,開始出門亂逛。
他們挺招貓逗狗的,但不討人嫌,光明正大地到處竄,到處打聽這鎮上的地方人情。看到老人家費勁地扛著一個大包,兩人還會去幫忙扛一段路。轉悠大半圈下來,兩人回民宿吃晚飯,順便和老闆一家人聊天:「老闆,我看這鎮上大部分是老人啊?怎麼沒人發展發展旅遊業?」
「哎,別說那個旅遊業了,早些年折騰得要命,也沒見什麼效果……」談起這個話題,老闆一大堆的苦水要倒。不過那麼多話,總結來說就是這裡的旅遊業掙扎過,沒掙紮起來,現在鎮裡老人多,有些小孩,年輕人很少。
「啊?這樣啊?我還覺得這個地方蠻舒服的,鎮上這些房子也漂亮,挺適合休養……」其中一個年輕人道,「既然很多人都出去了,是不是有房子就空出來了?你們沒想著休整一下出租出去嗎?我看有很多城市裡的人,就喜歡來這種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一陣子,體驗慢生活。你們鎮上沒有這樣來的外地人嗎?」
「來住的外地人?」老闆想了想,「哦,偏點的地方好像有一家,時不時就看到有外地車停在門口。不過那家家裡有什麼人,我們還真不太清楚。他家裡總是大門緊閉的,不像我們這裡其他人家,白天基本都敞著門,相互之間也都認識。」
兩個年輕人聽聞,神色自然地疑惑起來:「啊?還有這樣的?大家都不認識,那他家裡不是這個鎮上的人嗎?這麼神神秘秘的……別是在幹什麼壞事吧?」
「不太清楚。」老闆回道,「我想起來了,早年有一次鎮裡要投票修路,挨家挨戶去宣傳的。後來到那家附近,幹部就說那家不是鎮上人,戶口都不在鎮裡,沒有投票權的。反正這些年吧,鎮上發福利、補償什麼的,好像都沒給那家,也沒見他們去鬧。鎮裡都傳,講那個地方被有錢人買來搞風水的,所以別人都不能看,只有他們自己人才能進去。」
年輕人扒拉著飯菜:「不是吧,這麼神秘。他們甚至沒人出來買個菜什麼的嗎?咱們鎮上的人就沒跟他們說過話?」
「我所知,反正是沒有,他們左鄰右舍基本也沒怎麼交流過。不過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別人……」
兩個年輕人悄然對視一眼,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繼續隨意地東拉西扯起來。
***
「軍部傳回消息了。」
煉器的爐子前,薛銳划動著自己的手機,沖旁邊的熊樂晨道:「他們的探子確定了一些消息,你要自己看看嗎?」
熊樂晨正在剝張弛送的荔枝吃,聞言搖頭:「你總結給我聽。」
薛銳聞言,輕笑一聲:「說好都是你來幫我看資料,轉述給我的呢?」
「可你說了,『這個案件別讓熊樂晨攪和進來,對他來說太危險』。」熊樂晨又剝好一個荔枝,遞到薛銳嘴邊,「所以我不能看啊,薛先生。」
薛銳聽到最後那個稱呼,又垂眼看遞到嘴邊的荔枝,眉毛微微一挑:「玩我,嗯?」
熊樂晨堅持地舉著:「可以嗎?」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可以總結給我聽嗎」還是「可以玩你嗎」。薛銳與他對視兩秒,哼笑一聲,終於吃了那顆荔枝。
熊樂晨還舉著手,等著他吐籽。薛銳明明自己的手有空,卻還是把吃得乾乾淨淨的、扁扁的籽兒,吐到他手上,說道:「一顆荔枝就賄賂我了,真有你的。」
熊樂晨就扔了籽兒,挨到他身邊,望著他認真道:「不是賄賂你,是跟你撒嬌,能告訴我嗎?」
「又上哪學來的撒嬌,真是服了你了……」薛銳話裡帶著抱怨,行動上卻忍不住摟住他的後腰,偏頭在他唇上咬了一下,以淺淺發泄一下了自己心底的躁動。但發泄完後,薛銳還真跟他總結了收到的信息。
「他們的探子已經確定了,確實在那個地點,有一夥神秘人進進出出。」薛銳邊看信息邊把重點信息挑出來轉述,「根據回溯監控和車牌查詢,這些人來自全國各地,身份正在核查當中。不過這部分最後應該不會再發給我,他們自己就會處理了。」
熊樂晨其實已經能看到薛銳的手機了,但他就是沒看,還要發問:「那許寧呢?」
「這麼著急問你的情敵?」薛銳攏著他,故作玄虛地划動信息,好幾秒後才總結道,「他們用了儀器去探查,確認那所房子地下室有人,而且只有一個。連續三天,那個人影都在那裡沒怎麼動,沒看到那房子的地下室出現其他人類或者動物,明面上也沒人去拜訪。」
「這麼說,這個人很可能是許寧?」熊樂晨道,「不吃不睡不動,是在修煉嗎?」
「有可能。」薛銳回道,「到這地步,值得我去看一眼了。這些人類還挺有意思,居然能不接近、不潛入,就探查到地下的情況……」
「好像是能穿透建築的雷達,或者熱成像儀之類的。」熊樂晨拿出自己手機,翻了翻,「現在民用的技術,都能做到在黑暗中描邊,或者感應到地下的熱源。軍部的技術,應該更高端才對。」
「有點意思。」薛銳這麼評價了一句,隨後又道,「總之,我去看一眼。確定是他的話,我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