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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白天在他們家裡的聚會上,其他人太多了,不好處理這種事。原來是打算和『特美辦』通報隔壁之後,薛銳會試著著手處理。」熊樂晨淡淡道,「但現在,他們都報警污衊我們了……」
「呃,也是。」張弛不知道真相,只覺得熊樂晨他們夠冤的,就轉開話題道,「他們那邊都是小事,咱們要去的地下室才重要。嘖,居然有人在居民區搞這種事,收尾還沒收好,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熊樂晨問:「我也能下去看看嗎?」
「嗯……我們先評估之後再說。」張弛道,「你也知道程序的,這種地方,要先有人進去檢查,評估條件之後,再確認誰能去誰不能去。其實薛銳這樣進去怪危險的,不過他好歹是個高人,百毒不侵。你一個體質上還比較弱的小年輕,就別去湊熱鬧了。『信息位』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剩下的交給我們就行。」
張弛說話向來比較大男子主義,不過他也是真關照熊樂晨,所以熊樂晨向來也不怎麼反對他。
終於拍完了手冊,熊樂晨把東西裝進證物袋,照片打包發給杜芳芳。杜芳芳也是連夜被薅起來了,在信息回復上還挺快的,不知道背後是不是在罵娘。
熊樂晨匯報這件事後,張弛就道:「謝了。到別墅那邊還有幾十分鐘,你趁機眯會兒吧。不過等下未必需要你下車做什麼,到時候你就在車上補覺也可以……」
張弛說著的時候,熊樂晨已經緩緩倒在了旁邊薛銳的肩膀上。薛銳看他一眼,知道他只是順著張弛的話,假裝睡覺來親近自己。薛銳自然是很歡迎的,握著他的手,定定坐在那兒,讓熊樂晨用重量壓著他。
***
這一趟去方家隔壁,包括張弛的車,一共到了五輛車。
他們跟物業確認了沒有備用鑰匙,警察那邊再出示證件後,就去技術打開了別墅的大門。這裡的一切和熊樂晨之前探查過的一樣,視覺上凌亂,某種程度上又乾淨。不過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裡過去絕不是作為住家使用的,而是辦公場所。
搜索之後,眾人沒發現通往地下室的通道。於是一撥人留在別墅里繼續詳細搜查,另一撥人在薛銳的帶領下,前往了樹林裡那個地下室的入口。
不過最後薛銳和熊樂晨都沒下去,包括張弛在內的「特美辦」三個人穿著防護服,戴著防身和探索的裝備,先下去了。
其他人就通過實時傳送出來的信號,在地面上通過一塊屏幕來看情況。
總之,一切繼續和之前熊樂晨他們見過的一樣。那個肉塊的大小基本沒怎麼變,四肢倒是再次變得更明顯了。薛銳當場說了出來,眾人聞言,紛紛低聲討論起來。在場的「特美辦」成員還接收到了杜芳芳完成過加密的手冊文件,於是他們邊翻閱手冊,邊觀看下面的視頻,相互低聲討論著。
而三個工作人員還在下面初步探查的時候,警方對接人從別墅那邊走了過來,找到熊樂晨和薛銳:「你們之後還是需要配合調查方家案子那邊的警察做個筆錄。」
「特美辦」還留在上面的同事聞言,當先回道:「怎麼還要去?方家人能給出什麼證據讓警察傳喚他們?」
「嗯,應該是沒什麼證據,所以只是去做個筆錄,走個形式罷了。」對接人道,「要是方便,今天回程的時候和我們走吧,順便就帶你們去做筆錄了。到我們隊裡去筆錄,我們都知道情況的,叫個人進去監督,你們也能安心一點吧。」
熊樂晨想了想:「那我們也要再叫一個人。」
「誰?」
「律師。」
第150章 ——新計劃
熊樂晨和薛銳說是要下午才去做筆錄。實際上,調查方家案子的警察上午也到了方家別墅進行實地取證。雙方相隔不過幾十米,不過調查方家的警察不知道熊樂晨他們就在這裡,所以也沒順便就把筆錄做了。
彼時熊樂晨和薛銳都沒能再被允許下地下室,他們也不強求,按照張弛的建議回他車上休息去了。說是「休息」,實際上這兩人只是坐在后座,然後熊樂晨分出一部分潛入方家,去看看警察們在做什麼,再給薛銳「現場轉播」。
「……他們對著窗框拍照取證,是認為我們跳進去的時候會留下腳印嗎?」熊樂晨「看」著方糖房裡警察們的動作,說道,「還有人要帶走方糖鎖手冊的那個小箱子了。我們之前打開後它後,把箱子和打開的鎖直接扔在地上了。警察可能覺得那個算關鍵線索吧。」
薛銳道:「指紋、虹膜、遺傳信息……這個世界的人,通過這些所謂獨一無二的信息,可以鎖定世上任何一個人、甚至任何一隻動物。但一旦脫離了這些,或者說沒找到這些,他們就會否認某個人曾經到過哪裡,做過什麼——即便這個人非常可疑。」
「因為這個世界,大部分的國家都採取『疑罪從無』的制度。就算一個人理論上非常符合犯案的動機、時間和行為模式,可沒有支持理論的關鍵性證據和完整的證據鏈條,那就不能判斷他有罪。」熊樂晨道,「就算方家三個人都親眼看到了我們,但他們不是客觀第三方。所以在沒有物證的情況下,他們的指控沒什麼力度。而且誰主張誰舉證,他們給不出證據,是無法起訴我們的。」
薛銳道:「這些警察,就這樣陪他們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