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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傷者終於被送走,來幫忙的、看熱鬧的、拍視頻的,終於漸漸散開。簡單今天的直播遇上了這麼大的事,正亢奮著,還想再找張弛問問為什麼能提前警告的時候,張弛、熊樂晨和薛銳已經沒了蹤影。
他們回到了農家樂里的房間,正在用線上會議和「特美辦」開會。
「這麼說,那白色的東西咬掉了那個人的手?」
盧萍在線上發言:「那它的危險性非常大,應該馬上申請封閉那個野湖,得想辦法處理掉!」
「不一定是咬掉,這是那個傷者自己的口述。」張弛回道,「我觀察過傷口,沒有明顯的齒痕。要我說,更像是腐蝕。我建議馬上讓人去堅定他的傷口。」
「嗯,我正在做申請了。」杜芳芳也在線,「不過暫時還沒有他的身份信息,這得先調出來……哎,知道他們會去哪個醫院嗎?」
張弛道:「不確定。不過現在要開車去城裡的醫院,大概率會聯繫交警部門幫忙開路,可以問交警。」
杜芳芳表示同意:「說得對,我靜音一下,給那邊打個電話。」
「我也在申請封閉那個野湖了。」盧萍道,「你說有人在直播?把直播房間發給我,我要調視頻出來當作封閉的證據。」
「嗯,我就知道兩個,還是順便聽的,現在就發給你。等下下去我要是打聽到別的,再發給你。」張弛道,「對了,這事可不小,我覺得你可以關注一下網上輿情。搞不好,社交平台上現在都已經有截圖和直播房間了。」
「明白。」盧萍回道,「但我先把封閉申請緊急提上去了,至少先批准個72小時的,你們能把警戒線先拉起來。」
張弛想起今天那一大堆看熱鬧的人,尤其是沖在最前面的幾個拍視頻的年輕人,皺眉道:「就算我等下就去拉警戒線,未必防得住那麼多人。湊烘的、搞研究的、野釣的,本來就一堆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傢伙。現在還出了帶血的神秘案件,估計再有幾小時,有證沒證的記者、營銷號,全都得到了。」
「我只能儘量催一下流程,順便聯絡當地警方,看能不能先把現場的人都叫下來。」盧萍道,「對了,這個東西,你們能處理掉嗎?是否需要我們派其他的人去協助?」
「我連那玩意兒都沒看清,就出事了,不好判斷。」張弛實話實說,又看向薛銳,「你怎麼說?」
「那東西沒有固定的形體,你的槍肯定不行。」薛銳道,「我可以,但按照你們的規定,其他普通人不能看到那場面。」
「你的劍也能劈?」
「用氣,震碎。」
張弛立馬懂了,這動靜估計不小,至少視覺上又要很震撼了。雖然這麼說有點對不起今天的傷者,但今早那糟時薛銳冷靜地沒出手,張弛覺得他做得對。
張弛沒意識到的是,受傷的又不是熊樂晨,薛銳本來就不會多管閒事。
「看來封閉隔離還是第一要務。」盧萍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的話這個短會先到這裡,我們得把手上的事趕緊處理了,要做的事有很多。」
「暫時沒了,就是為了趕緊和你們講現場情況的。」張弛果斷回道,「那先這樣吧,有什麼消息,隨時在群組裡更新。」
臨時線上會議就此結束。不過張弛還沒走,他還在和薛銳談關於消滅白色東西的事:「小熊不是說它是異常能量吸引來的?你如果出手震碎,還會有新的聚集嗎?」
薛銳對此回答得比較保守:「不保證。」
「嘖。這麼說,還是得研究出阻止那些能量冒出來的方法了?但這些玩意兒到底怎麼來的……」張弛想問問熊樂晨當時感覺到的細節,一扭頭,發現熊樂晨在低頭刷手機,無奈道,「小熊,你好像看手機很久了,開會中途就一直在刷。到底看什麼呢?」
「李老師說他們拍到了那個白色東西爬上船的細節,我說我想看,他們同意了。現在正在把視頻導入電腦,然後發給我。」熊樂晨一開口又是總結格式,「我問他們是不是手的樣子,他們說不確定,像手,也像流動的東西,還像觸手。」
「操,我都忘了還有這幫子研究學者的長槍短炮!」張弛一下站起來,「我去村里找一下其他帶了高清設備的人,讓他們把視頻也發來看看。小熊,你要到視頻後也記得馬上發給盧萍。你們先別出去亂逛,回頭估計還要再上山,你們也先休息會兒、保存體力。」
熊樂晨應了,張弛便匆匆出了門。
放房間裡再次只剩兩人,一時間沒人說話,熊樂晨反倒不玩手機了。薛銳看出他的行動趨勢,就徑直道:「想說什麼?」
熊樂晨想了想,果真說了句之前都沒提過的事:「我感覺那個白色的東西,和我有點像。」
薛銳沒露出意外的神情:「你是指它不可觸摸,還是腐蝕的特性?」
「都有。」熊樂晨慢慢數道,「沒有固定形態,沒什麼意識,以吞噬能量延續存在,甚至看起來也有點像霧。」
「這麼說,它只隨著異常能量出現而出現,是因為它也會忽視其他能量不夠高的物體?」薛銳道,「如果那個主播沒伸手接近它,它其實不會主動攻擊,就像它向來忽視岸邊的其他人一樣。」
「嗯。」熊樂晨道,「就像我以前,跟著你一段時間後,我也不會再去吃那些比較弱小的獵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