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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次吃飯不是大家一起夾一盤菜的模式,而是每人吃自己的套餐。菜色基本一致,除了部分過敏導致的菜餚更換。調查過敏這事還是白嘉禮提醒的,據說國外的婚宴都要把過敏調查得一清二楚,以免發生意外。
吃了一會兒,張弛湊近熊樂晨低聲問:「你們待會兒不敬酒是吧?」
熊樂晨點頭。
「那我和盧萍跟你碰一個。」張弛舉起自己的小酒杯,音量也不算大,「一次過就行,不用你們喝兩杯。」
熊樂晨回得挺大方:「可以啊。要薛銳一起嗎?」
張弛一怔:「他沾酒嗎?」
「可以沾。」熊樂晨說著,扭頭看了一眼薛銳,薛銳果真二話不說跟著舉杯了。張弛看薛銳在熊樂晨面前的這脾性,也放心了一些,至少不怕熊樂晨被欺負得一句話都說不上了。
等這四人相互舉杯、乾杯完畢,孟掌門和孟巍也一起來舉杯祝賀了。喝完這杯,還有下杯。看這趨勢,這對新人是不敬酒了,可其他人全跑他們這裡來回敬了。
張弛知道熊樂晨千杯不醉,但這樣下去總覺得不太好,擔心突發性的連續敬酒讓薛銳不爽,回頭找熊樂晨發脾氣。於是他低聲提議了一句,薛銳和熊樂晨就一起回到了舞台上,和在場所有人一起舉了一次杯,眾人輪流過來敬酒的趨勢才消停。
不過後來的吃飯過程中,還是時不時有人過來說恭喜。他們拿著杯子,熊樂晨也就主動和他們碰一下。後來賓客們都說熊樂晨不用喝了,熊樂晨還淡定表示自己千杯不醉,一仰頭就再次一口悶。
賓客只好跟薛銳半開玩笑道:「要是今晚把熊先生喝醉了,薛先生可別怪我們。」
薛銳今天還挺好說話,順口就回:「沒事,真醉了我扛回去。」
他是這樣的態度,大家就不用再戰戰兢兢地來道喜,客人之間也正常相互走動、聊天了。連騏就屬於「社交恐怖分子」那種,他第一次來賀喜的時候眼神還挺清明,第二回再來就有點上頭。他湊到熊樂晨身邊,直接蹲下去,抬頭仰望著問道:「聽說,你們的新房快好了?」
熊樂晨低頭,沒趕他、也沒捉弄他,徑直回了:「是,下個月裝好了,散散味就搬進去。」
「好像還有個院子?」連騏問,「院子有什麼規劃嗎?我送個雕塑,,或者來棵古樹?要是你們室內的牆上還有空位,我再弄幅畫來?」
他這話有些殷勤了,這上趕著湊的姿勢也殷勤,看得白嘉禮蹙眉頭,就想著怎麼拉開他比較禮貌。熊樂晨倒是在仔細觀察連騏幾圈之後,看出了端倪,低聲問:「你最近走運了?」
「……老師慧眼如炬。」連騏一笑,「祠堂剛修完沒多久,我這就好運連連了。我猜是之前兩位幫我看祠堂看得好,但我又不太確定……老師有空幫我看看,我這狀況,不是壞事吧?」
熊樂晨只能感應能量波動,因果方面不太明白,於是一扭頭又看薛銳了。薛銳早就聽著他們的對話,看熊樂晨轉過臉來求助,這才細看了一下連騏,隨後道:「沒事。」
有這倆字,連騏頓時心裡一定,立馬道:「多謝多謝,我立馬回去看新房禮物!」
「不必了。」熊樂晨已經知道他把整塊玉石拍回來當賀禮的事,也知道東西還是挺貴的,是之前幫他處理「蜉蝣」的報酬的好幾倍。熊樂晨也不是真的迷這些玉石,因此薛銳今天幫忙看的這眼,不需要收費。
然而連騏這回沒聽話了,說著「一定要的、一定要的」,又主動舉杯一飲而盡。喝完他也根本沒看熊樂晨喝沒喝,一溜煙跑了。
熊樂晨剛倒完酒的杯子還在手上。
他看連騏跑遠,於是一轉身,對著薛銳舉起了酒杯。
「和我碰?」薛銳也不在意這只是凡人之酒,也倒了酒、拿起杯子,「用什麼理由?」
熊樂晨一眨眼:「祝你……新婚快樂?」
薛銳不由一樂:「那我也祝你,新婚快樂。」
第215章 ——新婚之後
這場婚宴結束的時間不算晚,客人們基本都保持清醒狀態走了。
薛銳和熊樂晨倒是在會所里留宿了一晚。因為化妝團隊早就走了,本來白嘉禮還想留下幫熊樂晨拆一下假髮、卸妝之類的,可熊樂晨再三表示不用,白嘉禮也只好離開了。
其實熊樂晨卸妝要時間嗎?一秒都不要。妝容材料瞬間吃光,模擬的長髮換回短髮,這就結束了。不過白嘉禮備了整套的卸妝工具,熊樂晨就沒急著瞬間卸妝,坐在房間裡試著玩了一下。薛銳看他拿著卸妝棉在臉上一下下地蹭,也不知腦子裡轉過了什麼,就過去接過工具,幫他卸妝了。
熊樂晨一眨眼,也沒說什麼,就乖乖坐在那兒讓薛銳幫他擦掉臉上的妝。這事要是光靠手來干,還挺繁瑣的。但薛銳也不用什麼術法,就那麼按照一般的的卸妝步驟,慢慢幫他擦。
然而還有個問題。卸妝本來該是眼唇先卸掉,再卸全臉的,薛銳卻把嘴唇留到了最後。熊樂晨注意到了,卻沒提醒,只是看著他把卸妝棉摁到了自己的唇上,然後聽他的話抿住化妝棉。
薛銳慢慢將化妝棉扯出來,那化妝棉上就印上了明顯的唇印。不過化妝師塗的層數多,所以即便抿了這麼一層,熊樂晨的嘴唇看起來還是比平時紅潤。
薛銳就換了張卸妝棉,又要熊樂晨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