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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一陣熟悉的咳嗽聲響起,打斷了楚銘旖旎的念頭。
他連忙扭頭望去,發現床上的少年醒了。
「楚銘,你醒啦!」阮清驚喜地叫道,隨即又皺起眉:「你昨晚發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說著,他掀開被子,要給楚銘檢查身體。
「等等……」楚銘阻止了他,他看向少年,問道:「我睡著後,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阮清歪頭想了想,說道:「哦,對了,昨晚你一直喊疼。」
聞言,楚銘皺起了眉頭,眼底閃爍著晦暗不明的神色。
阮清並沒有注意到楚銘的反常,他擔憂地問道:「楚銘,你身體沒事吧?」
楚銘回過神來,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問:「蒙德昨晚……沒有回來嗎?」
「嗯。」阮清點點頭,「他半夜就離開了。」
楚銘蹙起眉頭,低聲呢喃道:「他……去哪兒了?」
「我也不知道。」阮清嘆氣道,「我只希望他能平安回來?」
「平安回來?」楚銘挑眉。
「是啊,」阮清點點頭,說道,「現在外邊已經亂套了,好多變異喪屍出現,楚銘你也趕快收拾東西逃跑吧。」
聞言,楚銘心下微凜。
他抬眸,對上阮清認真誠懇的視線,說道:「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離開,如果真的要逃命,你跟我一起走吧。」
「這……」阮清為難道,「你一個人走,或許會更容易點……」
「你跟我一起走。」楚銘語氣強勢。
「可是……」
「楚銘,」阮清話音剛落,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楚銘和阮清齊齊朝著聲源處看去,只見蒙德渾身血污,狼狽萬分地站在門口。
左手提著一大包東西,右手握著一把鋒利的刀刃,臉上沾染了泥土和鮮血,模糊了原本俊朗帥氣的容貌。
「蒙德。」阮清急切地衝上去扶住他,關切地詢問道,「你受傷了?」
楚銘則微微擰眉,心情莫名變差。
「沒事,皮外傷。」蒙德擺擺手,將刀刃插回刀鞘。
「你先休息下吧。」阮清說完,又看向楚銘,歉意地說道,「楚銘,你幫我看看蒙德的傷口,我去找點藥。」
說完,他便朝柜子走去。
楚銘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眸光逐漸黯淡下來,他抿著嘴角,看向蒙德,聲音沙啞地問:「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
「一片混亂,」蒙德說道,「昨日下過那場紅色的雨後,很多人陷入了昏迷,然後就像瘋了一樣互相殘殺。」
聽到這話,楚銘臉色陡變:「那些昏迷過去的人……」
「全都變成喪屍了。」
聞言,楚銘的身軀猛地繃緊,心底竄起一股寒意,幾乎令他無法呼吸。
他咬牙,攥拳:「喪屍病毒擴散了?」
「嗯。」蒙德點頭,表情嚴肅地說,「不僅是a市,全世界都亂了。」
「那現在外邊是什麼形式?」楚銘急促地追問道。
蒙德沉吟道:「軍方的人已經出動了,正在組織民眾撤退,但是效果不佳。」
楚銘沉默了下來。
如今外界的形式如此嚴峻,恐怕也無法指望救援了,只能想辦法自保了。
阮清很快拿來了藥箱,他坐在床沿邊,小心翼翼地替蒙德處理傷口。
「蒙德,你忍一下啊。」阮清溫聲叮囑道。
蒙德轉頭沖他笑了笑,示意他不用顧忌自己,專心替他處理傷口就行。
楚銘看著兩人親昵的舉動,眸光複雜,心口堵得慌。
他抿著唇,垂下眸子,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免得被人察覺。
阮清低頭,細緻地為蒙德處理傷口,並沒有看見楚銘的反常。
蒙德不經意間瞄到阮清的發頂,頓時怔愣,瞳孔驟縮,心跳瞬間漏了半拍。
【叮——蒙德好感度+20,當前好感度35】
「蒙德,你的傷口好像裂開了……」
阮清急忙停下手裡的動作,抬起頭看他:「裂開了?怎麼辦?」
他焦慮不已,顯然忘記自己還在給蒙德處理傷口。
蒙德卻抓住機會,伸手撫摸上了那雙白絨絨的耳朵……
阮清只覺得耳畔酥麻瘙癢,不禁縮了縮脖子,輕顫道:「別碰……」
蒙德卻像是魔怔了一般,仍舊痴迷地撫摸著那對漂亮的貓耳。
楚銘臉色陰鬱,冷冰冰地看著他:「你幹嘛呢?」
蒙德仿佛這才察覺到楚銘的存在,立馬收斂神態,放開了手。
阮清也鬆了口氣。
楚銘盯著蒙德,目露警惕。
「蒙德,你不會……也感染了病毒吧?」阮清小心翼翼地試探。
「不知道,」蒙德搖頭否定道,「我沒有任何症狀。」
「沒有?」阮清疑惑,他明明能感覺到蒙德比以前更虛弱了,而且,他還隱約感覺蒙德體溫升高了一些,「可是,你現在的情況,不太正常呀。」
蒙德沒有解釋,而是岔開話題:「你餓不餓?」
阮清愣了下:「還……還好……」
「我帶了點吃的回來。」說著,蒙德從包里掏出一堆吃的,遞給阮清,同時催促道,「趁熱吃。」
「謝、謝謝……」阮清訥訥道謝。
看到阮清手足無措的模樣,蒙德不由勾了勾唇角,笑道:「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