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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雙重人格
……
白煜走出病房，推著推車的護士已經等在了走廊盡頭。
「把藥放這兒就行了。」白煜指了指旁邊的櫃檯。
「好的。」護士應了聲。
她走後，白煜坐回椅子上，盯著窗戶看。
窗簾拉得密閉嚴實，外面昏暗一片，除了醫院樓下路燈散落下的昏黃色燈光，便再也沒有其他。
白煜的目光落在窗台上那株紫藤蘿上，它開出的花朵嬌艷欲滴，花瓣上沾染著露珠，顯得格外漂亮。
白煜緩緩伸出修長的食指，戳了戳那朵紫藤蘿，指腹間傳來一陣軟軟滑滑的觸感，令他不由挑眉。
那少年的舌尖是不是也如此柔軟溫潤？
白煜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想像阮清的樣貌。
忽然，白煜察覺到有一股異樣的視線正停留在自己的後頸處。
他轉頭看過去，卻什麼都沒看到，仿佛剛才的感覺只是他的錯覺一般。
白煜皺了皺眉，收回了視線。
他低頭看向手中的藥劑瓶，眼底閃過晦暗不明的幽光。
……
阮清吃飽之後，躺回床上準備繼續睡覺。
【小宿主……你還沒洗澡呢~】
「不要。」阮清皺了皺鼻子。
洗澡是最令他討厭的事情，每次他都會渾身濕乎乎的，毛髮全黏在皮膚上，又冷又煩躁。
【可你現在的身體是人類呀~小宿主~】系統勸道，【不洗澡會臭的。】
聞言，阮清皺了皺眉，「可我現在不想動。」
他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將屁股對著系統，擺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繼續睡覺。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刺骨的涼意鑽進了阮清的脖頸，凍得他打了個哆嗦。
【宿主……不洗澡身上會長虱子哦~】
聞言，阮清一驚，連忙掀開被子，跳下床，衝進浴室開始脫衣服。
幾分鐘後，浴室里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
白煜站在玻璃牆前，透過鏡子望著浴室內的景象。
少年赤腳踩在瓷磚上，一件一件地往下脫自己的衣服。
阮清的肌膚瑩白細膩，他的腰肢不堪一折，兩條筆直纖瘦的腿更是誘惑至極。
白煜的喉嚨動了動，呼吸微亂。
「008，給我打開熱水！」阮清嚷道。
很快，熱騰騰的水注入浴缸。
阮清舒服地嘆息一聲，整個人浸泡在暖融融的水中。
白煜沉默地立在玻璃窗前，眸光漸漸加深，眸底燃燒著熊熊火焰，灼燙無比。
良久——
當阮清洗漱完畢，穿戴妥當以後，走出了浴室。
頭髮濕漉漉的滴著水，白皙精緻的臉龐上帶著淡紅的薄暈，襯托著蒼白的皮膚愈加脆弱。
白煜靠在枕頭上，目光定定地瞧著阮清。
阮清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你頭髮不吹乾嗎？」白煜反問，「萬一著涼就麻煩了。」
阮清頓了頓，說：「不要，太吵了。」
白煜從床上下來，走到阮清跟前，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肩膀，「走吧，我幫你擦乾淨。」
說著，他攬著阮清走到椅子旁，拿起一條乾爽的毛巾，替阮清擦拭起濕漉漉的頭髮。
阮清乖順地坐著，任由白煜替他擦頭髮。
白煜的指腹帶著微微粗糙的繭，碰在皮膚上酥酥痒痒的。
不知是因為白煜身上的氣息太溫暖，還是因為他擦頭髮的力度太舒適，阮清覺得頭越來越沉重，漸漸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白煜替他擦乾頭髮，將他橫抱在懷中，將毛毯裹住他的身體，抱著他回到病床上。
做好這一切後，白煜坐在床邊，靜靜凝視著床上安眠的少年。
許久——
他抬起左手，用另一隻手的拇指與食指捏住阮清胸前那顆紐扣。
解開以後，露出裡面白嫩緊繃的肌膚。
白煜低頭，吻住了那片肌膚……..
此時他的眼睛睜大，瞳孔劇烈收縮，眼眶中溢滿了痛苦的神色。
白煜咬牙強撐著身軀，壓抑地喘息了一聲，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低聲喃喃：「你……不能傷害他……絕對不能……」
說話時，他額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白煜顫抖的右手握緊了拳頭，指甲狠狠掐進掌心中，鮮血沿著指縫蜿蜒流淌。
他忍受著身體的疼痛，俯首，替阮清扣好衣服，然後，他緩緩起身準備離開。
在他即將邁步時，他的背脊僵硬了一瞬，猛地彎下腰，扶著床單蹲下。
「嘶——」白煜咬住嘴唇，額角青筋暴起，隱忍克制。
他死死攥緊雙手，半晌，白煜抬起頭，眼睛不再是漆黑如墨的顏色，而是變成了詭異的紫藍色。
他緩緩站起身，垂眸看著趴在床上熟睡的阮清，彎腰，湊近他耳畔，低啞道：「你究竟有什麼魔力……居然讓他產生了想要壓制我的想法。」
他的嗓音很輕，語調卻帶著一絲危險，聽著叫人毛骨悚然。
阮清毫無所覺。
他伸手拂過阮清的臉頰，指尖划過他的眼睫毛、鼻樑、嘴巴，最終停留在了他的唇上。
指腹在他殷紅的唇瓣上輾轉流連了好久，最終，他勾起嘴角，露出邪肆妖嬈的笑容，「……真美。」
他收回手，抬起頭，目光掃過房間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