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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義沒懂:「為什麼這會讓里谷部落的獸人死亡?」
「雖然生命力對於島神來說是必要的,但太濃郁的生命力對除了島神之外的生命來說其實反而有害。」辰道,「就好像糖雖然好吃,你把一個獸人埋在糖漿里,他肯定會死掉——里谷部落的獸人,就是被生命力『撐死』的。」
「那為什麼亞獸沒事?」
「亞獸和獸人的最大區別是什麼?」
白義想了想:「能生崽?」
辰點點頭:「所以亞獸能夠承載更多的生命力,並且可以通過生崽的方式分離……嗯,我就覺得里谷部落的亞獸們好像比一般亞獸都強一些,那個莎莎腿都被快咬穿了還能跑這麼快。」
白義想了想:「所以里谷部落想要擺脫這個狀態的話,只要搬走就行了?」
「是,但是父親那邊的問題就比較麻煩了。」辰眉頭重新皺起來,「正常情況而言,父親是能控制自己的身體部位,不會隨便逸散出能夠殺死獸人的生命力的。」
白義沉思片刻,忽然道:「既然這裡是個孔,我們能進去探查一下嗎?」!
第80章 巨木部落
辰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性。
他沉思了好一會,才面露古怪地道:「進入父親的身體……好像也不是不行。」
白義乾咳一聲:「不要用這麼奇怪的表述方式。那要怎麼過去?」
辰搖搖頭:「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所以得仔細觀察一下。」
那就代表還要在里谷部落附近多留一陣子。白義對這附近的環境倒是很好奇,沒有反對:「明天要再去里谷部落嗎?」
「當然。不過如果要打開父親的孔,最好讓里谷部落暫時搬走。否則打開孔之後生命力會逸散更多,哪怕是亞獸也可能撐死。」
「那就要想辦法先勸說他們搬遷走……」白義感覺有些困難,「看里谷部落的狀態似乎還好,恐怕不太願意搬走。」
辰沒有否認:「先看看再說。」
聊著聊著,白義有點困了,打了個哈欠:「睡嗎?」
辰摸了摸他的腦袋:「你睡吧,我找找附近有沒有河流可以把船開進去。」
海邊和里谷部落的距離不算近,每次過去都要花好久,辰打算找找有沒有近一些的位置。
他們的船的大小決定他們這一次不能在大陸上向內走很遠,不過本來這一次只是為了探路,也沒有打算很深入。
船艙的臥室不算大,白義沒有變成獸形,就用人形趴在辰的懷裡,睡意朦朧地咕噥道:「真羨慕你不用睡覺……」
辰失笑了一聲。
等白義開始打起均勻的小呼嚕,辰才低聲在白義耳畔問:「白義,綠頭髮到底有什麼特殊含義?」
睡夢中的白義砸吧砸吧嘴:「呼……」
辰不氣餒地又問了兩句,最後終於聽到白義喃喃道,「主要是帽子綠……頭髮還好……」
辰虛心求教:「那綠帽子有什麼含義?」
白義已經陷入了深度睡眠,翻了個身徹底睡著了。
辰挑了挑眉,撓了撓白義的脖子。
他每天晚上都套一點點話,遲早把白義看他的綠色頭髮發笑的原因套出來。
……
白義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木船已經停在了陌生的河流中。
他走到甲板上的時候,看到甲板上用麻繩捆了三個獸人,不由得有些傻眼:「這是什麼?」
辰帶著熱好的土豆泥三明治走過來,表情陰沉:「這幾個傢伙鬼鬼祟祟地上船,被我抓了。」
白義揉了揉臉,看著那幾個獸人。
那幾個獸人年齡都不大,看著面黃肌瘦,顯然沒怎麼吃好。這讓白義起了些憐憫之心:「也不用這麼捆吧。」
辰輕哼一聲:「不是因為他們上船之後試圖搞破壞,我也不會捆他們。」
一個獸人大聲求饒道:「我們只是以為這裡沒人要,上來找找有沒有食物而已,放了我們吧!」
另外兩個也跟著求饒起來。
辰冷笑了一聲:「找食物之前先放把火?」
白義這才知道為什麼辰這麼生氣,同樣皺起了眉頭。
尋找食物、甚至餓極了偷食物,白義都覺得不是大問題,但上船先放火,那就是奔著危害他們生命安全來的了。
辰把三個獸人像拴雞一樣綁在桅杆上,冷漠地看著他們:「要是不坦白,我就要動手了。」
那幾個獸人一口咬定他們只是上船來找食物,不小心放的火,就算辰威嚇也不改口。
白義想了想,轉頭去倉庫那邊摸了個雞毛撣子出來:「讓我來。」
他從雞毛撣子上拔下兩根雞毛,開始撓起最初說話的那個獸人的腳心。
那個獸人本來一臉堅毅,沒有撐過幾秒就開始破功,拼命掙扎試圖躲避被撓腳心的麻癢——可惜辰的繩子綁得很死,根本沒有他掙脫的空間。
幾分鐘之後,這個獸人涕淚縱橫,終於扛不住了:「首領……說……遇到……綠眼睛的人……要麼跑掉……要麼想辦法陰死……」
白義和辰對視了一眼。
之前在黑岩部落的時候就聽那邊的獸人們說過,被納塔附身的屍體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眼睛是墨綠色的。
這附近有納塔?
辰皺了皺眉:「為什麼要針對綠眼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