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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白義的疑惑,銳更加疑惑:「中間要放置島神雕像,雕像上還要精準地刻上島神的名字——在白沙部落,只有大祭司才有資格為島神刻名字。這個島的島神我沒見過,只能讓你來做。」
白義:「……是哦。」
原始祭祀的流程這麼複雜嗎?
銳顯然知道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催促白義:「先做一批祭品供奉一下,請島神幫我們解決那個東西!」
你不是之前還不是很信的麼?白義哭笑不得地被銳推著去做祭品了。
至於祭品的內容,白義本以為是什麼血腥的東西,思考著如果銳要自己割肉放血之類的應該怎麼推脫。
結果銳說:「我們白沙部落祭祀島神只要挑選獵物中最新鮮最美味的供奉就好。你做的東西比我在部落吃得全都好吃,肯定沒問題。」
就這啊?
白義認真考慮了考慮,切了個新鮮的麵包果烤熟,沒有加入魚乾,而是把寥寥無幾的香蕉掰了一根下來切成片,又開了個新鮮的椰子,椰肉同樣切成片,與香蕉片一起夾在麵包果片之間,還澆了些漿果汁,做成香甜可口的水果三明治,最後配了一碗清甘椰子水。
把這些放在祭壇上,白義虔誠——至少表面上虔誠地拜了拜,許願道:「希望偉大的島神能夠庇佑我們的安全,不要被光頭妖魔鬼怪傷害。」
不知道是否是錯覺,說完這句話,白義似乎感覺周圍的風冷了不少。!
第11章 蹭吃蹭喝
看著山頂呼嘯而過的風,白義在內心默默補充了一句:當然,要是真的有神靈,把我送回地球最好。
只可惜直到他們拜完,也沒有發生什麼神奇的異象。
銳對此也拿不準:「我也不清楚,以前祭祀島神我都睡著了。」
白義:「……」
那你一整夜不睡覺搭祭壇這麼起勁!
祭拜完島神,銳安心了很多,摸著肚子對白義道:「肚子好餓,我去抓魚。」
潛台詞就是該你做飯了。
白義看著銳變成棕鷹飛走,目光落回了用來祭拜島神的水果三明治和椰子水上,自言自語道:「已經拜祭過,那祭品就沒用了吧?」
這可是珍貴的香蕉,統共就那麼幾根!
白義現在遠遠到不了食材溢出的地步,心安理得地將香甜但是有點涼掉的水果三明治和椰子水吃完,最後對島神拜了拜:「希望島神能夠庇佑我。」
說完他心滿意足地下山去了。
在祭壇的正中央,地面忽然聳動了一下,從裡面鑽出一個鋥亮的光頭。
光頭凝視著空空的椰子殼與地上灑落的些許殘渣,沉默了半天,嘴角慢慢勾勒出了一個微笑。
……
吃過飯之後,熬了一夜的銳回去自己的窩補覺。似乎他已經認定只要拜祭過島神,就不會有鬼出現糾纏他。
白義繼續去看澆過稀釋泉水的麵包果樹。
望著眼前一排排規規整整、碩果纍纍的麵包果樹,白義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他離開總共才過了兩三個小時,之前那些低矮的小樹苗已經長成可以結果的大樹了?
白義繞著幾棵樹轉了轉,發現不管是澆了二分之一泉水、還是四分之一泉水的樹苗全都長成了大樹,之前摘掉了果子的麵包果樹接受了四分之一泉水後也結滿了果子。
「看來只需要一點點泉水就夠了,就算稀釋了還是浪費。」白義明悟,愈發感嘆泉水的神奇。
有這麼多的麵包果,再加上隨時可以抓到的魚,白義估摸自己至少半個月不缺食物,可以考慮把一部分樹砍倒當做木材來用。
既然如此,白義開始考慮怎麼提升一下生活的
質量。
雖然銳對他做出來的食物讚不絕口,但對真正吃過現代美食的白義而言,這些只能算勉強入口。
此外,床鋪等家具也要開始準備,白義甚至想在山洞附近裝個柵欄——銳雖然信得過,但以後有別的獸人上了島怎麼辦?
「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白義最後深深地嘆了口氣。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要砍伐木頭,就需要斧頭或者手鋸。
白義手裡能拿來當斧頭用的也只有之前收集到的鰲蝦甲殼。其中最大的那塊足足有兩個腦袋大,當做斧頭用倒是夠,就是邊緣沒有那麼鋒利。
白義返回山洞,找到了那塊甲殼,抱著來到了溪水邊,挑了塊大點的石頭,開始嘗試打磨甲殼的邊緣。
他沒有磨過刀,更何況甲殼的材質和金屬刀具也不一樣,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反正斧頭要的也不是多麼鋒利。
鰲蝦的甲殼質地非常堅硬,白義磨了半個小時,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變得無比酸痛,簡直抬不起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溪水似乎相當暴躁,時不時掀起小浪花,「啪」地打在他臉上,把他澆得濕透。
白義甩了甩胳膊,抹了把臉上的水,順勢變成了海豹直接躺進了清冽的溪水裡。
乾淨涼爽的溪水沖刷著柔軟的白毛毛,海豹頭閉上眼睛,愜意地撫摸著自己的肚皮,忍不住開始哼起小曲。
可惜海豹的嗓音和人類的聲帶有所區別,海豹頭哼了幾聲就感覺不對味,舔了舔鼻子,翻了個身,把臉埋在了水裡。
感受著水流的流動,白義忽然腦袋靈光一閃:今天溪水這麼猛,那為什麼他不利用水流來磨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