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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莎莎敏銳的嗅覺忽然聞到一股香味,像是魚肉被火焰炙烤的味道!
難道周圍有獸人?
莎莎重新打起精神,向那個方向堅持跑去。
如果是強壯的獸人,自己說不定能活下來!
等他繞過了兩道沙灘,看到海邊停著一艘莎莎從未見過的巨大的船,看得莎莎差點呆了。
船隻旁邊的海岸,一個簡單的篝火堆旁邊坐著一個人,篝火上掛著怪模怪樣的黑色石板,石板上正烤著魚,散發著濃郁的油香。
這個人身上都沒有野獸器官,大約都是獸人……莎莎喘了兩口氣,喊道:「救救我!」
坐在篝火旁邊正用一個黃綠色圓筒喝水的獸人轉過頭來看了莎莎一眼,表情有些驚訝:「你受傷了?」
他放下圓筒,從旁邊形狀方方正正的奇怪
容器里摸出一個圓圓的東西,「過來塗點藥膏,不然會發炎的。」
莎莎快速把有兩隻獵豹在追他的事情說出來——如果對方有能力戰勝兩隻獵豹就能就他,如果對方也打不過至少可以儘快跑掉,免得被自己拖累。
那個獸人對兩隻獵豹的存在沒有任何驚訝和畏懼,只笑了笑:「你先坐下,塗點藥。」
莎莎定了定神,看對面這麼淡定,剛才激動的心情居然也平緩了不少,慢慢坐了下來。
這個長得很好看的獸人把那個圓圓的東西遞過來,示意道:「擠一下就有藥膏。」
莎莎對著傷口稍微擠了一下。這個圓圓的東西觸感柔軟,讓莎莎想起某些成熟的果子。稍微一擠,就能看到青色粘稠的汁水從一頭流出來,滴在了他的傷口上。
莎莎疼得臉都扭曲了一下,表情卻有些意外:這種味道和他們平時用來止血的藥草氣味差不多。
他忍不住問:「這是什麼果子?」
「不是果子,是我們部落自己做的便攜藥。」那個獸人笑著收回圓球,給了莎莎一筒水,讓莎莎慢慢喝完,才問,「你是哪個部落的?叫什麼?」
莎莎愣了一下,下意識回答:「我是里谷部落,叫莎莎。」
「我叫白義,你可以叫我義。」白義同樣自我介紹之後問,「你一個人出來?」
莎莎還在困惑為什麼一個獸人會取亞獸的名字,隨後聽到這個問題,表情一黯:「我們部落沒有獸人,要狩獵只能靠亞獸。」
白義相當驚訝:「為什麼?」
莎莎苦澀地道:「我也不清楚,我們部落的獸人無一例外都會早早去世,反而亞獸都活得很長久。」
白義將平底鐵鍋上煎著的魚翻了個面,再次問:「那你們是怎麼吃飽的?」
「我們可以做陷阱。」說到這裡,莎莎想起那隻落入陷阱的負鼠,進而想起兩隻窮追不捨的獵豹,猛然抬起頭,「對了,獵豹要來了!」
他動了動鼻子,只聞到了更加濃郁的獵豹氣息,不由得焦急起來,「它們就要到了……」
「啪嗒」一聲,兩隻獵豹從天而降,落在了莎莎身邊。
莎莎嚇了一跳——讓他震驚的不是這兩隻獵豹,而是兩隻獵豹的狀態。
它們的腦袋歪歪扭扭,口鼻出血,一動不動,顯然是已經死了。
一個更加強壯的獸人從獵豹丟過來的方向走來,手裡還拎著一些野果:「這附近沒什麼吃的。」
白義對莎莎笑道:「這是辰,是我的同伴,不用擔心。」
莎莎終於明白為什麼白義如此穩重,跟著鬆了口氣,對辰道了謝。
辰看了眼白義:「這是誰?」
「路過的亞獸,應該是被這兩隻豹子追的。」白義招呼辰坐下,「魚熟了,吃飯吧。」
莎莎聞得到濃郁的油香與魚肉香,勾得他飢腸轆轆,口中唾沫分泌不斷。但他自知能活下來已經受了眼前兩個獸人最大的幫助,便禮貌地站起身:「謝謝你們,我要回去了。」
白義笑呵呵地道:「一起吃吧。」
莎莎愣了一下,本來想說什麼,但遞到他面前的食物的香味讓他腦袋一下子空白,只勉強道了一聲謝,就開始狼吞虎咽了起來。
白義一邊咬著麵餅,一邊不著痕跡地打量著莎莎。
這個亞獸有一顆黑黑的犬科鼻子,身上胡亂用草繩綁了一些獸皮,露出乾瘦的胳膊和肋骨,顯然平時並沒怎麼吃飽。
白義和辰對視一眼,表情略顯沉重。
海島上的獸人們吃不飽大都是因為島嶼這個特殊的地理環境中的食物不夠多,或者島神不管部落的死活。按照白義的設想,大陸上的部落獸人生活應該會更好一些才是。
但從這個亞獸的狀態來看,似乎也沒有好多少。
等莎莎吃了兩塊麵餅,白義估摸著這個分量差不多,沒有再給他:「餓了不要一次性吃撐,對身體很不好。」
莎莎嘴裡感覺還殘留著麵餅與魚肉的香味,甚至捨不得喝水衝掉,含混地道:「謝謝你們的食物,我會抓到獵物還給你們……」
「不用。」白義擺擺手,沉吟了一下道,「我們是從海上來的,想拜訪一下附近的部落,不知道你有沒有介紹和推薦?」
莎莎怔了怔:「海上?海上有部落嗎?」
「有,我們生活在海島上。」白義看莎莎對海域完全不了解,沒有過多介紹,「我們來陸地上想漲漲見識。」
莎莎聽得如夢似幻,過了好一會才清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