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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冷的天,這個獸人還是只穿著一條黑白雙色的圍裙——只是和哺乳類獸形的獸人不同,圍裙是短小的絨羽。
擔心這獸人沒淹死也凍死,白義讓辰把他抬進了更暖和的暖棚里
。
很快,獸人就在一堆暖蘑菇中醒了過來,喃喃地道:「好熱啊……」
白義以為他發燒了,去試他的額頭溫度:「你沒事吧?」
那獸人睜開眼睛就看到白義伸手過來,頓時嚇了一跳,「噌噌噌」撐地後退,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要對我做什麼?」
白義哭笑不得:「只是試試你有沒有發燒。」
從剛才的溫度來看,應該沒有發燒。
那獸人慢慢回過神來,左右看了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是誰?」
「我的名字叫白義,你可以叫我義;這是我的同伴辰。」白義簡單自我介紹之後道,「我們在海上的冰塊發現了你。」
「我是丘。」那獸人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又睡著了,沒想到那塊冰居然不結實……啊,還是要謝謝你們救了我。」
按照丘的說法,他是在尋找食物的中途遭到了天敵的襲擊,丟掉了捕獲的食物,最後疲憊地在一塊冰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就被白義他們救了下來。
白義聽得有些稀奇:「天敵?是獸人還是野獸?」
「當然是獸人!」丘憤憤不平地道,「那些該死的胖熊,不自己捕獵,就知道來搶我們的食物!」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白義見到的大多數獸人之間都是互相合作的關係,哪怕不同島上的不同部落,最殘酷的也是對相鄰部落有心無力所以袖手旁觀,互相競爭的幾乎沒有見到。
白義之前猜測是因為不同島嶼之間的領域基本沒有搭界,不會出現利益衝突,所以性情更憨厚的群島獸人們就傾向於互相幫助。
白光群島這邊雖然是好多個部落一起生活,但食物資源是充足的,大家又都忙著為自己更好的生活而忙碌,加上白義很注意平衡,也沒有出現大的競爭與衝突——當然,小的是不可避免的,但少許競爭心對部落發展也有益處,白義也就樂見其成。
見到有互相競爭關係的獸人,白義的生物研究癮上來了:「具體是什麼情況?對面是什麼獸人?」
「他們是厚冰部落的獸人,我是薄冰部落。」提起這個,丘的表情更加憤怒,「他們就喜歡對我們這些弱小、無辜的薄冰部落人下手,手段極其殘忍!你們也要小心,不要被厚
冰部落的那些白熊矇騙,他們看起來可愛,內心都是一群壞蛋!」
白義對「白熊」這個描述相當敏感,下意識變成了獸形:「你說的白熊是這個嗎?」
丘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接近兩米長、全身純白容貌的大胖海豹,喃喃地道:「原來……我沒有得救……」
說完,眼皮一番,直接暈了過去。
白海豹:「……」
辰也覺得相當稀奇:「你把他嚇暈過去了?」
以前見到白義獸形的人,不是夸可愛就是直接上手摸——畢竟一個有一雙圓溜溜黑眼睛、全身白白軟軟的海豹實在沒有半點威嚴,只會讓人產生揉搓的衝動。所以白義才很少在部落里露出獸形。
這還是頭一次白義僅僅只是露出獸形,就把一個強壯的獸人嚇暈了過去。
白義變回了人形,摸了摸下巴:「我有個猜測,但是總覺得不太靠譜……還是先把他叫醒吧。」
……
丘被叫醒之後,看著白義已經面如死灰,閉上眼睛大聲道:「你們這些該死的白熊!休想我會屈服!」
白義咳嗽了一聲:「容我問一句,你的獸形是不是企鵝?」
「什麼企鵝,我們薄冰部落都是高貴的雙色鳥!」丘激烈反駁了一句。
白義挑了挑眉:「你變回獸形看一看。」
丘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無恥!」
白義笑眯眯地掏出了他「逼供」的最佳武器——雞毛撣子:「那可由不得你。」
在雞毛撣子的威力下,笑得滿臉淚水的丘不甘不願地變成了獸形。
白義看著那隻圓滾滾的企鵝,忍不住笑出了聲:「果然是企鵝。」
一隻名字叫做「丘」的企鵝,總是讓白義想起臭名昭著的那個圖標。
他曾經參與過觀察茸毛海豹侵犯、殺死帝企鵝的觀察研究,但這跟他們豎琴海豹可沒有關係!
白義變回了獸形,嚴肅地聲明:「我們豎琴海豹性情溫順,你仔細看看,是這種白白的海豹在傷害你們企鵝嗎?」
丘的表情變得更加憤慨:「你是在逗我嗎?今天才搶走我食物、侵犯我的那隻該死的白熊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說到這裡,丘愣了
一下,仔細打量了一下白海豹,更加憤怒了起來,「果然一模一樣!連鬍鬚毛的數量都一樣!混蛋!我就說你人形看著有點眼熟,你是不是那傢伙的家人!」
白義愣了一下,變回了人形,摸了摸下巴:「你看我眼熟?」
丘仿佛回憶起了什麼羞恥的事情,臉漲得通紅:「這張臉我當然記得!每次我出來狩獵,都會遇到、遇到……」
白義和辰對視了一眼。
白義的相貌其實不是很「獸人」,加上顏值又高,目前為止這麼多的部落獸人,沒有一個和白義長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