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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和銳一起在這裡搭建了一個簡陋的祭壇,用來祭祀島神——結果他回頭就把祭品給偷吃了。
想起那幾天辰的反常,白義不免有些心虛。
現在他身邊就只有一個人,但辰並沒有出現。
白義猜測辰就算不出現也能看到他們的行動,乾脆沒有變成海豹去勾引辰,只清了清嗓子,對著空氣道:「我種完了,你還好嗎?」
一陣風吹過,將他頭頂的軟毛吹得七零八落。
白義整理著頭髮,有種自己被辰搓了一頓腦袋的感覺。
辰不出來,白義也沒法找他,又不好像之前一樣去和狐狸們貼貼,只好返回自己的小涼棚。
涼棚不遠處就是小溪,潺潺流水的聲音非常催眠,常常成為白義的催眠曲。
不知道睡了多久,白義被「嘩啦嘩啦」的水流拍打聲吵醒。
白義打著哈欠抬起頭,咕噥道:「怎麼一大早就這麼吵……」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嗆了一口水。
白義本能地以為自己溺水,下意識掙扎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現在是海豹啊!
前鰭肢後鰭肢一起用力,存在於身體內的天賦很快就讓白義擺脫了下水的畏懼,漂浮到了水上。
白義望著眼前寬闊的河面,傻眼了。!
第24章 長大了
白義拍打著水面,讓自己儘快靠岸。
靠著不太熟練的有用技巧,他終於艱難爬到了岸邊,晃了晃頭上的水,這才有空觀察發生了什麼。
他剛才落水的地方是一條估計有約有七八米寬的河道,河水清澈見底,甚至能看到水下的木質結構——仔細一看,那不就是篾席被掀掉的涼棚麼?
白義環顧四周,果然在對岸看到了飄到岸邊的的篾席和之前放在涼棚里的東西,主要都是一些劈好的木柴和兩個小凳子。
同時白義還發現他現在站著的土地不是真正的岸,而是河道中間的一片大概有七八十平米大的小島。這一塊地不知道為什麼凸起,導致河流流經這附近的時候分了叉,等繞過這塊高地又重新回合。
白義發現這個事實之後更覺得有些茫然:之前搭涼棚的地方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的位置了?
他踮起腳尖遠眺,看到了高聳的山峰、遙遠的海岸。
這還是他的島嗎?
怎麼變得這麼大了!
他變回海豹,硬著頭皮重新下水,不熟練地游到了真正的岸邊。
棕鷹從天而降,變回了銳的模樣,臉上寫滿了震驚:「首領,發生什麼事了?」
白義剛想來一句「我也不清楚」,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把那句話吞了下去,故作冷靜地道:「只是島長大了而已,沒必要大驚小怪。」
銳臉上冒出了一個問號:「我可沒聽說過島會長大。」
白義內心贊同地想:我也沒聽說過。
如果不是白義還能看到之前種下的椰子樹,他甚至會懷疑自己再次穿越去了別的地方。
既然銳行動能力高,白義就讓銳去確認一下敏、銀尤其是珊瑚的狀況。
尤其是珊瑚這個沒法變成獸形的亞獸,自保能力比較弱,白義略有些擔心。
銳拍了拍翅膀,重新振翅飛上了高空。
白義正想去田地那邊看看,水面上忽然「嘩啦」一聲,一個腦袋冒了出來。
他本以為是辰,定睛一看原來是珊瑚。
珊瑚靈活地游上岸:「首領,你沒事就好。」
白義看珊瑚游泳比自己還溜,內心遭到打擊:「你沒事也
好。」
珊瑚抿著唇笑了一下:「我以前經常下海抓魚。」
在白光部落待了一陣後,珊瑚的情緒好了很多,不像剛開始那樣低沉,也願意提起以前的事。
過了一會,棕鷹飛了回來,兩隻爪子各抓著一隻狐狸——因為銀狐個頭太大,小橙狐還在撓他,導致棕鷹飛得歪歪扭扭。
不管怎麼說,白光部落的人除了辰都安然無恙。
白義鬆了口氣,先確定沒有地震之類的危險出現,才逐個安排去確認島現在的情況。
……
經過銳飛空的肉眼確認,整個島嶼的面積擴大到了原來的三倍多。不只是橫向面積,連地勢也跟著發生了變動。
原本只能沒過海豹的小溪變成河流,之前爬個半小時就能到的山頭變成了高峰,還新多了兩個山頭,河流附近甚至還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湖泊……
島上的設施和田地的位置發生了不同程度的變化:
椰子樹田還在近海的位置,植株的疏密也沒有發生變化;
本來緊挨著椰子樹田的麵包樹田卻拉開了距離,不過依然靠近河流;
紅薯田直接跑到了唯一一棵香蕉樹附近;
山洞原本在最高的山峰下,現在轉到旁邊新出現的山下,原本種在附近的椰子樹全都不見了。
這壓根不能用海平面水位變動來解釋!
白義聽銳報告說山洞附近的椰子不見了的時候隱隱有所預感,等自己到了海邊的椰子田時,果然看到了之前劃定的椰子田範圍之外多了幾棵——上面還有當初掛魚乾留下的痕跡。
白義微妙地產生了這樣的感覺:這座島嫌棄他把樹種得七零八落,全都給他歸類到一起了。
身邊的敏睜大了圓溜溜的眼睛,喃喃地道:「這就是島神的威能嗎?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