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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開始變涼了的話,就代表要進入秋季了?白義心裡琢磨:那現在好像沒什麼適合種植的作物。
他又問了一些附近島嶼的情況。可惜雲貝島很少和其他島嶼交流,自從首領受傷之後更是如此,到現在也只知道最近的島嶼名字叫「黃葉」。
從島神們取名的風格,白義猜測對方島上應該長滿了很多黃葉樹。
沒過多久,他們就正式抵達了雲貝島。
身為島神,雲貝肯定已經知道他們的到來,但云貝島的海灘上沒有什麼嚴陣以待的獸人大軍,只有幾個剛從海中鑽出來的獸人,各自提著一些魚或者海膽、海貝模樣的收穫。
看到他們這群人登岸,那幾個獸人也沒有什麼警惕的表情,只對威點點頭。
威上岸之後也沒跑,只對他們道:「還有一些空閒帳篷,我帶你們去。」
蘇低聲解釋:「雲貝部落雖然不怎麼和外界交流,但並不畏懼外人,只要登島,就是客人;想來找茬也完全不害怕。」
威冷冰冰地道:「奴隸可算不上客人。」
白義感覺威很有意思。他好像格外針對蘇,有事沒事都要強調一下蘇的奴隸身份。
他本來沒多想,現在想到雲貝部落正在搞的大活動,不由得福至心靈:「你不會也想去競爭首領的亞獸吧?」
威一怔,冰冷的神色一瞬間破防,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反駁又不知道該反駁什麼,最後默認了下來。
蘇掃了一眼威,並沒有因為對方覬覦自己預定的人而惱怒,只淡淡地道:「你不行。」
威臉色瞬間漲的有點紅:「你已經失去資格了,憑什麼這麼說?」
「不算我和雲,你也不是部落里最能打的。」蘇語調沒有感情,客觀地評價,「你現在還沒有變成亞獸參與正式競爭,是因為無法在戰鬥力上獲得認可,想要通過立功來討雲的歡心。」
威臉色漲得更紅,很快又變得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義有些同情地看了眼威,感覺好像看到了在言情劇中邊緣的炮灰。
不,威的戰鬥力可能連炮灰都比不上,甚至沒法放幾句狠話之類的……
威咬牙切齒了半天,最後只憋出了一句話:「比你好!你現在就算變成亞獸也沒有參加資格!」
「確實。」蘇點點頭,相當篤定地道,「因為雲要變成我的亞獸,不是我變成他的亞獸。」
威驚恐地看著蘇,仿佛在看一個瘋子:「你輸給首領了,怎麼還敢這麼說?」
蘇搖搖頭:「是我贏了。」
「我們都看得清楚,是你輸了!」威瞪著蘇,「輸了就是輸了,為什麼不承認?」
蘇沒有繼續為自己辯駁:「如果我能贏過雲,你會知道的。」
白義看了眼蘇,表情帶上了一點同情。
蘇說過,他確實是堂堂正正贏過了雲,但是雲並不只是雲,還是雲貝島神——他在最後違背了自己的承諾,使出了超過一個獸人應有的力量,這才戰勝了蘇。
白義感覺如果不是因為雲貝部落有那個輸了的獸人要給贏了的當亞獸的規矩,可能雲貝島神也未必真的拉的下臉來毀諾。可是這個規矩又是雲貝島神自己制定的,完全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等威把他們帶到空帳篷,白義看向了蘇:「你有什麼打算?」
蘇平靜地道:「我要破壞雲挑選亞獸的活動。」
白義沒想到蘇這麼快就下定了決心,被震了一下:「有把握嗎?」
蘇搖搖頭:「沒有。」
「……」看蘇說得這麼肯定,白義還以為蘇已經有了章程,原來只是莽。
辰倒是很感興趣:「打算怎麼破壞?」
這一點蘇倒是有答案:「當時輸掉之後,雲已經有了向亞獸轉變的趨勢,只要繼續讓他變成亞獸就好了。」
這麼神奇?白義也來了興趣:「為什麼,難道獸人轉變成亞獸不是主動控制的?」
「雲貝獸人和亞獸之間轉換,要滿足一定的條件,具體根據情況不確定。而首領競爭儀式就是一種讓獸人轉變成亞獸的條件。」蘇詳細地解釋,「當時我已經感覺到雲開始要向亞獸轉變,結果他突然用了島神的力量反敗為勝。」
辰挑了挑眉:「雲貝似乎到現在也沒變成亞獸,你怎麼確定他沒把結果倒過來?」
蘇搖搖頭:「在之後,我並沒有變成亞獸的任何徵兆,說明儀式依然承認我的勝利,就算雲也不能改變。」
辰「唔」了一聲:「那就看怎麼讓雲貝把強制壓下去的機制繼續下去了。」
白義對這種神奇的機制非常讚嘆:「這也是雲貝島神制定的?島神對島上的獸人可以自定義生命形式嗎?」
辰點點頭:「這是繼承自父親的能力,能夠按照自己的方式調整島上某種生命的規則,不過一個島神一輩子只能使用一次,而且會消耗大量的生命力,所以其實沒幾個島神會用。」
白義好奇問:「調整的上限是什麼,能把動物變成不可名狀嗎?」
辰聽不懂後面那句:「不能太過,比如不可能把樹變成能張嘴吃肉的動物,只能進行一定程度的調整,例如生長變慢、壽命變長之類。」
白義明白了:「你用過嗎?」
辰瞥了他一眼:「你說呢?」
白義想想辰可憐的生命力,決定不去觸碰辰的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