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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義這是又
做什麼新玩意了?
因為「眼」的部分被分了出去,辰在離開本體的時候對本體島嶼上感知弱了一些,何況當時在暴揍失控的焰,完全沒顧上。
他無聲無息地進了臥室,一眼就看到床上保持人形側躺著的白義。
借著月光,辰看到白義的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兩隻手伸直,握著一朵白色的花朵。
辰挑了挑眉,把只有三片花瓣的花朵從白義手裡小心地拿開,想了想,找了個陶罐加水插了進去,這才回到床上,抱住了白義。
熟悉溫暖的軀體入懷,辰滿足地在白義腦袋上蹭了蹭。
和焰交戰的這半個月,對辰來說談不上太危險,只是一直把焰打到清醒過來太過枯燥,他有空的時候就在思念這隻又軟又白的大海豹。
白義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被抱住,舒緩了身體,鑽進辰的懷裡,喃喃念了一聲:「辰……」
說夢話?辰嘴角含笑,在白義的耳畔蹭了蹭:「白義。」
因為靠得近,辰清晰地聽到了白義下一句喃喃自語:「你喜歡我嗎?」
辰微微一怔,眉眼在月光的浸潤中舒緩下來:「當然喜歡。」
迷迷糊糊的白義在他懷裡打了個滾,咕噥道:「我也喜歡你。」
辰唇角的弧度愈發明顯,聲音輕柔:「我知道。」
他不是傻子,白義這段時間反常的表現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些糾結與掙扎、疏遠與不自覺的靠近,都讓辰清楚地意識到,他的小海豹也對他動了心。
只不過真的得到本人的親口話語——哪怕只是夢話——辰依然相當高興,忍不住把白義抱緊了一些,輕輕吻了吻白義的耳朵。
隨後他就聽到白義嘴裡冒出了下一句話:「我覺得生五個還是太多了……還是生三個吧……」
辰挑了挑眉,喜悅的潮水中夾雜著驚訝:白義已經想得這麼遠了?
他忍不住問:「為什麼要三個?」
「要響應國家政策……」白義迷迷糊糊地轉過臉,慢慢睜開眼睛,喃喃地道,「我在做夢嗎?」
辰把他抱緊了一些,再次親了親,含笑道:「對,在做夢。」
在做夢啊……白義安心了,握住了辰的手,半主動半順從地找到了辰的雙唇,加深了這個吻。
自從他成年之後,只要和辰有親密接觸就很容易被撩起火來,這次也不例外。
這一次的辰比以前主動了很多。
白義感覺已經變成漿糊的腦袋迷迷糊糊地想,居然繼續了。
要知道,因為他這方面的經驗是0,所以以前就算有類似的夢境,基本也會在「深入」之前就醒過來——沒辦法,人總不會夢到自己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但是這一次,辰的體溫、重量都那麼清晰,肌膚摩擦的感覺宛如電流,讓他整個人都軟成了爛泥,無比真實,真實得好像不是在做夢一樣。
——咦?
白義猛然睜大眼睛,暈乎乎的腦袋裡閃過了一道閃電,讓他睡意迅速被驅散:「等等,你、你……辰?」!
第74章 拒絕與接受
辰手指插在白義的頭髮里,揚了揚眉:「醒了?」
白義看著他和辰之間的姿勢、凌亂敞開的衣服。辰附身撐在在身前,那張過於英俊的臉幾乎占據了他的全部視線,視角稍微向下一點就能看到相當性感的鎖骨。
白義聽到自己激烈的心跳,下意識向後縮靠在了牆上:「等等、等等!」
辰沒有繼續靠近,反而坐直了身體,給了白義足夠的緩衝時間。
白義喘了口氣,冷靜下來,回想自己剛才以為在做夢的時候說的話,抱著些微的希望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辰回答:「今晚。」
「那剛才……」
「不是做夢。」
「我說了……」
「你說了你喜歡我。」
「……」
「我也說了我喜歡你。」辰笑眯眯地問,「還有問題嗎?」
白義感覺自己的腦袋可能已經和火山一樣爆炸了。他變回了海豹,把自己的臉埋在了肚皮下面,假裝自己是只鴕鳥。
但總不能一直做鴕鳥。
白義平靜了一下情緒,把腦袋拔出來,控制自己冷靜地道:「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一談。」
辰揚眉:「談吧。」
看辰這麼配合,白義反而覺得不知道怎麼開口。他醞釀了一下台詞,道:「我先說一下,其實喜歡有很多種,你對我的喜歡可能和我認知的喜歡不一樣。」
辰篤定地道:「想和你交配的那種喜歡。」
白義感覺自己的臉又紅了起來。
這個時代的人表述太直白真的遭不住。他試圖掰正辰:「欲望和喜歡也……」
隨後他聽到辰說了下一句,「想一輩子都和你交配。」
白義聽著這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情話,愣了好一會,才捂住了自己的臉:「再等等。」
他得緩緩。
同時白義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以為他只是對辰有些小小的動心,還處於可以收起來的狀態,結果沒想到辰簡單兩句話,就讓他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喜悅,差點就要從臉上溢出來。
這下可栽大了。
這一次辰依然給了
他足夠的時間接受。
白義重新冷靜之後,找回了思維能力,艱難地道:「雖然這麼說,但我要想表達的其實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