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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瓷月:「嗯,不吃啦。」等她將東西送到裴硯安那後再吃也不遲。
「徐姨,那我先走啦。」江瓷月從矮凳上起身,候在一邊的紅葉見狀連忙上前將要拿走的糕點拿起,隨著江瓷月一同離開。
等到江瓷月來到聿翎院時,比往常晚了小半個時辰,她從紅葉手中拿過東西,輕車熟路找到了往常裴硯安所在的屋子。
可她今日到時,裴硯安卻不在屋內,但青玉倒是在的。
青玉同她解釋,「姨娘,大人方才有事離開了。」
江瓷月恍然點點頭,「那他今日還回來嗎?」要是不回來,她可以將點心都帶回去吃嗎?
青玉面露一絲難色,他也無法斷言大人的行蹤。正在他思索該如何回復時,看見遠處踏步而來的大人,「大人回來了。」
回來了?江瓷月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果真是裴硯安,只是他的臉色有些肅穆。不一會兒他就來到她的面前,用居高臨下的目光看向她。
裴硯安再次嗅到了那抹清郁的異香,這次還帶一絲薄荷的涼意,他只覺心口氣血一陣反應。
他壓下翻湧的氣息,「青玉,你可有聞到什麼味道?」
青玉遲疑地搖了搖頭,「回大人,不曾。」
聽到這個回答的裴硯安眉心倏然一擰,對著江瓷月說道:「你跟我進來,青玉你守在外面。」
江瓷月尚未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就被裴硯安帶進了屋內,後邊的門也被關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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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府。
「嘭!」一個青瓷茶杯被丟擲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奉茶的婢女連忙跪下俯首。
「太燙了。」安玉珊纖細的手指勾著一縷發,明艷妖冶的臉上帶著一絲漫不經心。
綠離剛進門便是看到這幅場景,她連忙快步上前,「讓你煮個茶都煮不好,惹得小姐動了怒。」
安玉珊視線掃過地上的婢女,朱唇微啟:「滾下去。」
綠離看那婢女還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發話道:「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把東西收拾了下去!」
「是……」婢女急急忙忙收拾了地上的殘局,慌忙退了下去。
綠離繼續安撫著人,「小姐勿要動怒,小心自己的身子。」
斜躺在軟榻上的安玉珊施施然閉上眼,她這幾日一想到伍女失手的事就來氣得很。
裴硯安離京的機會可不好找,錯過這一次,還不知下一次會在哪裡。
她與裴硯安的這門婚事是她祖父定下的,自婚事定下以來,所有人都在她耳邊念叨著她的未來夫君,裴硯安此人是如何地丰神俊朗學富五車,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手握重權,是當今不可多得的好男子。
擁有全京中最炙手可熱的未婚夫,這門婚事安玉珊心中自然是傲氣且歡喜的。雖說她被孝期所累,但裴硯安一直沒有提出退婚的念頭。她祖父倒是有過這個念頭,但被她極力阻止了。
畢竟裴硯安的條件在京中無疑是炙手可熱的存在,她沒了這樁婚事一樣會在孝期中蹉跎年華,等孝期結束她哪裡還能找到這般的夫婿呢?所以這婚她只要裴硯安不退,她這邊絕不會退。
可這婚期拖得愈久,她這心中也是愈發不踏實。只要她一天沒嫁給裴硯安,那麼往後的一切便都是懸浮的。
這次她特意找到這名為相思纏的南疆子母蠱,要先將子蠱種入對方體內,再取對方新鮮的血液餵養母蠱,隨後再將它種入下蠱之人體內。
等喚醒沉睡的母蠱,中子蠱之人便會不自覺被中母蠱之人吸引,痴纏那人想要與其歡好,而且中子蠱者會不由自主『愛上』對方。
這可是她特地為裴硯安尋來的好東西,她想要成為裴硯安眼中的唯一,也想要將他牢牢抓在手心裡。
裴硯安現下雖連個妾室都沒有,可他畢竟是個男人。保不齊這萬般清心寡欲只是做給天下人看的假象。
萬一他好色成性,她可不能容忍一群妾室爬到她的頭上來。
只可恨伍女失手了,她說那日裴硯安遇到了刺殺,場面太過混亂。
那子蠱雖已經被她下到裴硯安體內,但母蠱卻在混亂之中一時不察弄丟了。伍女說母蠱暫時還沒死而是陷入了沉眠之中。
但伍女也無法確定母蠱是否找到了宿主寄生,倘若強行催醒母蠱,而它並未找到宿主,那母蠱會暴斃而亡。這樣一來,裴硯安體內的子蠱也會死去,一切不過是恢復原樣罷了。
但假如母蠱自行找到了宿主,若讓伍女強行催動母蠱,那她的一切計劃就都毀了,還會便宜了別人!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安玉珊憤然睜開眼,緊緊攥著自己塗著嫣紅豆蔻的手指。
現在守孝期就只剩下半年不到了,希望別再出什麼意外了。
綠離不知自家小姐為何這般動怒,思索了一番只想到一種可能,「小姐,可是聽到外邊那些傳言了?」
外邊的傳言?這日子安玉珊一直待在府中抱病不出,也不見外客,自然不清楚外面的事。她不動聲色看向綠離,嘴角輕輕一勾,「怎麼,你還想瞞我?」
綠離立即跪下,「小姐息怒,奴婢只是覺得那些不清不楚的傳言不可盡信。」
安玉珊直起腰朝著綠離俯身,伸手將她的臉輕輕抬起,聲音變得黏稠且甜蜜,「比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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