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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不善推開門,剛跨步進去的瞬間,就看見從側邊伸過來什麼東西,她剛要出聲,脖子已然被人大力握住收緊,直接掐滅了她的聲音和呼吸。
緊接著她被人帶著一旋,被重重砸在了重新關閉上的房門上。
外邊的綠離聽到這聲響,也只以為是三小姐在屋內發怒泄憤。
安玉珊看清面前這人是誰後,忽的睜大眼,露出駭然之色。她艱難去扒脖子上的那隻手,想發出聲音,但無濟於事。
而且脖子上的手還在逐漸收緊,她也終於開始變得恐慌。
臉色從慢慢漲紅到憋得青紫,她的掙扎也在漸漸變弱。
終於在眼前慢慢泛出一片白光之際,脖子上的那股狠勁終於鬆開了些,新鮮的空氣爭先恐後被她吸入肺腑。
「安玉珊,是誰給你的膽子」裴硯安的眼神森冷狠厲,殺意露骨。
安玉珊想咳嗽卻又咳不出,耳中嗡鳴不已,而她垂下眼時眼底卻是一閃而過的快意。
好不容易緩過了些,她轉而淚眼婆娑看向裴硯安,「裴大人為何這般對我,我做錯什麼事了?」
裴硯安見她這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眼中浮現一絲嫌惡。
「難道是因為我昨日去見了江妹妹嗎?」安玉珊看起來難過極了,「我只是想提前和江妹妹相處相處,到底發生了什麼讓裴大人這般對我?」
裴硯安絲毫不被她這般模樣影響,「你在浴佛節的時候便提前接近她,那艘畫舫上的意外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大人便是這般想我的?」安玉珊幽幽抬眼看著他,「莫不是江妹妹對你我的婚事不滿,同你說了些什麼?」
裴硯安冷笑一聲,「安小姐裝模作樣不難受嗎,我了解到的安小姐似乎並不是這般模樣。」
安玉珊喉間擠出一聲粗啞的笑,方才那些柔弱模樣蕩然無存,「反正無論什麼樣,你都得娶我不是?」
「你當真以為我必須娶你,倘若我要追究你在樊月樓做的事,安小姐你覺得誰能救你?」裴硯安重新將她摁在門窗上微微用力。
安玉珊不得不踮起腳尖來保持平衡,她絲毫不懼對上裴硯安的目光,「大人盡可試試。」
她若是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裴硯安沒再同她廢話,「你寫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情蠱又是什麼?」
聽到質問的安玉珊心中暗笑,果然兩人都知道了。她突然抬手想要觸碰裴硯安心口,被後者側身避開了。
脖子上的手勁再次收緊,她皺起眉連忙收回手,待緩過呼吸後說道,「大人不都知道了,就是情蠱啊。」
裴硯安的臉色陰沉得讓人不寒而慄,「說清楚點。」
「情蠱還能是什麼,大人這般的學識不該沒聽過吧。」安玉珊原本因為摁壓微微後仰的頭微微前傾,「大人覺得自己是真的愛那位和你一起中了情蠱的江姨娘嗎?」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妖言惑眾?」
安玉珊後腦勺仰靠在門窗上,揚唇道,「中子蠱者必會被中母蠱者吸引愛上,還會覺得對方身上有特殊的異香。」
她故意隱瞞了最重要的部分,須得喚醒母蠱才會讓此情蠱落成。她就是要看到這兩人開始互相懷疑對方,懷疑自己。
裴硯安眉眼間果真閃過一絲懷疑,隨即質問她,「這是你乾的?」
他開始回憶這段時間裡,什麼時候有這種讓她得逞的機會,思來想去也就是在凌州的那一次刺殺。
「你究竟想做什麼?」
「裴大人不要誤會,那次刺殺可不是我,我只不過是讓人趁亂給你下了個蠱,只是沒想到會出現意外!」
電光火石間,裴硯安抓住了其中一個更重要的點,「我臨時改道凌州的事,你為什麼會知道?」
安玉珊呼吸一滯,原先一直咄咄逼人的眼神變得有些慌亂,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裴硯安見她閉口不語,冷笑一聲,「你一個閨中的女子,能接觸到外面的人並不多,我會好好查的,當初沒能查出來的事,現在似乎知道該從哪裡查起了。」
他驟然鬆開她的脖頸,掏出一方手帕,慢條斯理擦著掐握過安玉珊脖頸的掌心。
「婚期未至,一切皆非定局,還望安小姐好自為之。」
裴硯安走後,安玉珊視線落在地上那方手帕上,眼中蓄積起屈辱憤懣的淚水。
她從不後悔給裴硯安下情蠱的決定,只恨為何那母蠱會跑那他人身上去!否則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多事。
既然她不好過,那他們也別想好過。
裴硯安離開法定寺後,便交代給青玉一件刻不容緩的事。
將杜郎中請到府中。
青玉不疑有他,先一步離去辦此事。
杜郎中上一次這般匆匆還是青銜去請來的,這次換成青玉,他一時也沒認出來。
裴硯安人到府中時,杜郎中已然在屋內等他了。
「大人請坐。」杜郎中伸手示意。
「我並無不適。」裴硯安直接開門見山,「我請先生來,是想問你是否知道情蠱為何物?」
杜郎中聽到這話後長眉一擰,伸手捋過白須,「情蠱啊,倒是聽說過是南疆那一帶的獨特秘術,那裡氣候濕熱,蟲魚鳥獸種類繁多,傳言有一族會以蟲飼蠱,不同方法能飼出不同功效的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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