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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子楹拉著阿可和小阿姒仔細看了看,見人沒事才放下心來,皺眉問,「怎麼回事?」
阿可冷哼一聲,「明明是她們的紙鳶纏上了我們的線,可這位藍衣女姑娘非逼著我們賠償道歉。我不依,她們便要來搶奪紙鳶,我為了護小阿姒,這才讓她們得了逞。」
江瓷月將小阿姒拉到自己身後。
藍衣女子邊上的人先是打量了謝子楹幾眼,隨後姿態高傲地說道,「怎麼,主人前來護狗了不成?」
此刻的謝子楹面上早已褪去那些和善,看向那人的眼神帶著一抹肅殺之氣,哼笑一聲,「你叫什麼?」
阿可口中的藍衣女子瞧著她身上隱隱流露著一絲威儀,心中有一瞬的忐忑,但她確信自己從未在京中見過這女子,定然不是京中的世家貴女。
可她身邊的人那兩名穿著錦衣華緞的女子瞧不出這麼多,當即說道,「這可是當今許太尉之女,你們算什麼東西?」
阿可當即發問,「郡主,太尉之女很了不起嗎?」
謝子楹嘴角淡揚,「小意思,還沒咱王府餵馬的馬夫強呢。」
許長泱並不愚鈍,在聽到「郡主」「王府」這些字後,稍一思考立刻明白過來這是近來進京的西南王之女,嘉儀郡主。
不過是一個偏遠地方來的郡主,她本想著給一分薄面,但想到她方才說自己身為太尉之女竟被她說作是連她王府的馬夫都不如,頓時有些氣惱。
「原來是嘉儀郡主,今日一見,還真是頗有些家門之風,受教了。」
許長泱邊上的那兩位貴女隨即掩嘴嗤笑出聲。
她們原本因著謝子楹郡主的身份還有些忌憚,但見許長泱是這般態度,也就少了些顧忌。
誰人不知那西南邊境之地是大片的蠻荒之地,出的自然也是些不知禮數的野蠻之人。
說謝子楹有家門之風,可不就是說她蠻橫無禮嗎。
謝子楹聽到這話不怒反笑,「阿可、姩姩快來瞧瞧,傳聞中忘恩負義的許太尉養出來的女兒,果真是如父一轍的人面獸心。」
「你什麼意思!」許長泱臉色猛然一變,而她身邊的兩個貴女聽到這話後面面相覷,不敢再出聲。
這可是許長泱的逆鱗。
謝子楹淡然看她一眼,可那桀驁的神態卻無論如何也掩不住,「怎麼,本郡主可有說錯了?你的父親踩著原配岳家上位後,休妻娶齊家女的故事流傳甚廣,本郡主可當笑話聽了好久呢。」
「你既然知道我母親是誰,那你也該知道我姨母可是當今太后!而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外姓郡主罷了!」許長泱維持不住那端莊模樣,聲音也變得有些尖利。
這麼多年來還沒人膽敢將這種話說到她的面前來,她一時間被怒火激得有些口不擇言,說完也知曉自己的話有些不妥,但是她管不了那麼多。
誰讓這謝子楹說話這般難聽!
江瓷月聽著她們劍拔弩張你來我往的,也插不進嘴。更何況她們說的那些事,她都不清楚。
「郡主,你消消氣,我們是來玩的,不是來和人吵架的。」她小聲勸道。
「誰和你們吵架了?」許長泱瞪向江瓷月,方才光顧著和謝子楹拌嘴沒注意她,現在才發現還有個人。
她打量著江瓷月出眾的容貌,還認出的她身上穿的是闋綾閣價值不菲的衣裳,面色不虞問道:「你又是誰?」
謝子楹不動聲色擋在江瓷月面前,這些世家貴女對於妾室的態度大多數都是蔑視的,她自然不會說出江瓷月的身份。
「你說得對,我們不是來吵架的,只要堂堂許太尉之女朝我家侍女和小阿姒妹妹道個歉,今日之事本郡主便不再追究了,否則——」謝子楹冷笑一聲,「就憑你剛剛那番話,你猜本郡主能不能給你治個不敬之罪?」
「我、我說什麼了?」許長泱胸口微微起伏著。
「我這小小的外姓郡主再不濟也是天子加封的郡主,你蔑視本郡主,豈不就是在蔑視天子之威?」下一刻,謝子楹突然橫眉加重了語氣,「你還搬出了太后是你姨母的話,難不成,是太后如此教導你的?」
一字一句處處占理。
許長泱被這一長串話說得心慌不已,「你休要胡說!」
「你身邊的這兩位跟班可也聽見了的。」謝子楹指了指她邊上的那兩人。
那兩位貴女聽到自己突然被提及,連忙慌亂地小聲否認,「我們、我們沒有聽見。」
可她們方才爭吵的聲響不算小,有路過的人循著聲音望過來,或近或遠看著這邊,他們駐足後又吸引了別的人一同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此刻的許長泱羞惱萬分,自己方才為何氣上心頭沒忍住要說出那番話。
但她確實落了人口實,她怕人越來越多,要是這嘉儀郡主不管不顧亂說什麼被聽見,那可是會個給她父親和姨母惹麻煩的。
所以她只能強忍著不甘,小聲且快速說道:「我道歉,方才紙鳶繞線只是個意外。」
謝子楹眉梢微挑,拉過阿可和小阿姒站在許長泱的面前,笑吟吟看向許長泱,「煩請許太尉之女,再誠心道歉對著她們一次。」
許長泱絞著手中的帕子,真是快把一口銀牙都要碎了,「對不起!」
居然敢讓她和一個侍女和一個不知名的小丫頭道歉!這筆帳她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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