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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餓了。」
江瓷月的嗓音軟軟的,甚至帶著點兒撒嬌的感覺。
如玉一聽心都要軟化了,看著她的臉上還有些擦灰的痕跡,「奴婢這就為您拿點膳食來,順便幫您擦洗一下可好?」
江瓷月自然沒有拒絕,她乖巧地坐在床邊,等著如雲換了一盆乾淨熱水回來,後邊還跟著端了吃食的紅葉。
熱水打濕的巾帕散發著蒸騰的熱氣,如月輕輕擦拭著江瓷月的肌膚,這位姑娘的皮膚嬌嫩細膩,被熱意擦拭過餓地方都微微泛了紅。
自紅葉進門,江瓷月的視線便一直放在她手上的托盤中,好不容易等如月給她擦乾淨了手,她便迫不及待伸手拿了一塊綿軟的糕點送入嘴中。
入口即化的綿軟口感,江瓷月終於露出了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連帶著心防也卸下了不少。
紅葉從如雲的口中聽說了這位小姑娘的「遭遇」,眼中帶了絲好奇和惋惜。
「姑娘姓什麼呀,從哪來?」紅葉不顧如雲的阻攔徑直問道。
嚼著食物的江瓷月兩腮鼓鼓囊囊,輕輕頷首看著紅葉,眨了眨眼輕聲回答:「我姓江,從吞州來。」
總歸還是藏了一小份的心思,沒有將自己本名直接給出。
「吞州?」如雲微微吃驚,這吞州離京中可遠著呢,而且大人此次有去吞州嗎?
可江瓷月看起來不太願意繼續這個話題,她們見狀也沒有追問什麼。
等到她們一同出了屋後,如雲才和紅葉說道:「你可不要再隨便僭越了,她是大人帶回來的姑娘,很可能將來是我們的主子。」
紅葉倒沒有太在意,開口反駁她,「這不是還沒嘛,只是問個姓而已。再說了,她要住在這,我們總不能連她姓什麼都不知道吧。」
如雲聽她這話也在理,輕輕嘆了口氣,「陳管事吩咐讓我們照看好她,我們照做便是了。」
至於其他事,只看大人那邊如何做。
江瓷月吃飽後正端著茶杯小口小口喝著清茶,將嘴中的甜膩的感覺壓下。墨黑髮亮的長髮被簡單挽起,她的身上依舊穿著自己的之前的裡衣,方才如雲說替她去準備沐浴的熱水。
趁著這會兒空檔,她穿上鞋子,有些好奇地來到窗口處,往外張望著。
這處院子和她在江府居住的院子大小差不多,不過這園中草木蔥蘢,西牆角更是擺放了一排的花盆,看起來是有人在精心打理的。
曾幾何時她也見過阿娘打理。阿娘的腿腳不便,常年深居內院,閒來無事便愛打理這些靜物,每每都能耗費一個早上。而她就安靜呆在阿娘身邊,一邊吃食一邊玩鬧。
可這一切在阿娘去世後便戛然而止了,繼母不喜愛阿娘留下的那些花草,下令丟掉的那天她不顧儀態搶下了幾盆。
可她並不會養,那幾盆花草沒過多久便都枯萎了。
為此她還哭了好些時日。
想到這的她伸手拿出掛在脖間的小玉佩,溫熱的暖玉質地圓潤細膩,這是阿娘給她留下的貼身之物。
這些時日,她都是靠著它支撐下來的。
四月已然回暖,和煦的春風吹拂在人的身上也沒有太多涼意,只覺得舒暢萬分。
江瓷月伸手接著風,抬頭望著遠處的檐角。
逃離了繼母掌控的道路,不知今後的她又會如何,又有什麼在等著自己。
第6章 等待
江瓷月總算是將出過一身冷汗的衣物給換了下來,舒舒服服泡了個簡陋的澡,也沒有喊人給她服侍。
如雲給她送來的衣服料子雖然比不上她自己的,但勝在柔軟舒適,她穿著也沒有太多不適。
此時的江瓷月也終於有了心思思考自己此時的處境,自她醒來後,就不曾見過昨晚那位大人。
不過她記得他當時身上有傷,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她詢問如雲和紅葉二人,也得不到答案,於是她想自己去問問,卻在院門口處就被攔了下來。
「江姑娘,不是我們不讓您走,是......是管事交代了,您現在不能出這個院子。」如雲說道。
「是呀,您就稍等等,可能大人忙完就回來找您了。」紅葉笑著說。
為什麼?江瓷月不解。
她輕咬著下唇,想說些什麼卻又沒有出聲,最終只能幸怏怏地轉身往回走。
如雲見她失落輕嘆一口氣,「江姑娘你先別急,奴婢儘量給您去問問。」
話雖是這麼說了,可如雲知道這話安慰的成分居多,畢竟自己平日裡哪裡有機會接觸到大人身邊的人呢。
聽到這話的江瓷月點頭勉強笑了笑,可能是自己太急了,萬一那位大人的傷有些嚴重呢?
人家也算是救了自己,現下也算是禮待她,她不該這般無禮的。
想到這裡江瓷月又多了幾分耐心,那她就再等等吧。
只是她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十天半個月。
起初江瓷月不是沒有著急過,但每次都是無功而返,她根本走不出這個院子。
她感覺自己就好像是被關押在此處的一隻籠鳥,每日只能坐在門口台階處望著遠處的飛檐翹角和那被框柱的天際。
紅葉和如雲將江瓷月落寞的表情盡收眼底,可她們也沒辦法。
她們根本靠近不了大人居住的聿翎院,更別說是打聽點什麼消息。反倒是經常能看見行色匆匆的郎中出入府中,管事還讓府中眾人對此事三緘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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