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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瓷月雖有些不舍,但也笑著點點頭。
她懷裡的小豆包突然睜著眼看著謝子楹,黑黢黢的眼珠已經多了些好奇。
在謝子楹走前還是抱了一次小豆包,雖然被抱的小豆包一直癟著嘴要哭不哭的,一直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江瓷月。
而謝子楹嘴上說著不給小豆包送什麼貴重禮物,但最後還是拿出了一塊鮮艷如血的玉石,送給小豆包當做是見面禮。
嘉儀郡主離開後,江瓷月也有一些傷感,但她相信正如郡主所說,時日還這麼長,終有一日還能再見的。
下午的時候,瀾音拿著一疊紅紙走進院中,江瓷月詢問後才知道她是要貼紅紙。
江瓷月便自告奮勇要幫忙一起貼。
「江姑娘,你會貼嗎?」瀾音有些不放心。
「當然啦,我還會剪一些窗花呢。」江瓷月笑著回答。
從前在江府時,貼紅紙這事她也是做過的。那時也不知道是誰的意思,每次年前府上的僕從貼紅紙和掛紅燈籠時,偶爾會忘了她在的院子。
一開始她還會去找阿爹說事,但阿爹每次都推辭說府內的事歸秦氏管,這種事以後找她就行。可她之前找過幾次秦氏,秦氏的態度都是冷冷淡淡的。她雖不曾苛刻她,但總是做出一副忽視她的模樣,有時候還會裝作沒聽見她的話。
沒有氣餒的她便自己去雜物間尋了些裁剪後多餘的紅紙,自己提筆寫下新春賀語,還剪了一些簡單的窗花,再同貼身婢女一起歪歪扭扭將那紅紙貼了上去。
此刻,江瓷月搬了一條凳子坐在外邊,懷裡捂著一個湯婆子,手上拿著簡單在剪窗花,而一邊的瀾音則是在給那些對聯塗上米糊。
瀾音抽空看了兩眼江瓷月手上的東西,「江姑娘,我瞧你你似乎一直都很喜歡這些小東西,是為什麼?」
江瓷月垂著眼但手中的動作不停,「我小時候阿娘身體不好,阿爹.......阿爹也不經常陪著我,陪著我長大的便是些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兒。它們雖然不會說話,但是真的實實在在陪我度過了很長的日子,所以我喜歡它們。」
她正說著話,膝前突然落下一片陰影,她抬頭看去,竟不知裴硯安何時站在了她的面前。
江瓷月瞧了眼他後邊的路,臉上有些許的微紅,似是有些不滿,「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聲音裡帶著些埋怨。
「是你說得入神了。」裴硯安提著衣擺蹲下,「為什麼你從來沒和我說過那些?」
「說什麼?」江瓷月問。
「方才的那些話。」裴硯安拿起她剪好的一個窗花展開,圖案雖不複雜,但線條順滑且恰如其分。
方才那些話被他聽到,江瓷月總覺得面上有些過不去,「我為何要和你說......」她拿開湯婆子,起身抖落身上的碎屑,準備和瀾音將這些東西都貼上。
「往左一點,對,再往上一點點......」
江瓷月努力伸直了手臂,跟著瀾音的指示將紅紙往門窗上貼。好不容易貼上了,最上方的角沒被撫平,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樣垂了下來。
她只得再次踮起腳尖,卻有人從她背後先一步輕鬆將那一角「撥亂反正」。
江瓷月轉身,皺眉抬眼瞧著裴硯安後想通了,「這事就該你來嘛。」
說著就把這貼紙的後續的事情交給了他,自己則是拿著剪好的窗花貼起來。
做好這一切後,江瓷月才滿意地笑了笑,扭頭時卻看見裴硯安正一眨不眨盯著自己看,唇邊一直掛著淺淡的笑意,瞧著像是有些寵溺。
她連忙轉回頭,理了理衣裙往屋內走去。可裴硯安卻也跟了上來,似是要和她寸步不離一般。
江瓷月被跟得緊了,心中也有些不滿,「你總跟著我做什麼?」
裴硯安被嫌了一遭也不曾退開,「今日不如我們趁雲舒睡著的時間,去街上逛逛如何?」
他這次也不再尋那些理由了,直接將自己心中之想說了出來。
反倒是江瓷月被這般實誠噎了一下,但說實話,她其實也有些想出去的。就去這一次,應該也沒什麼關係都吧。
「可......你能上街逛嗎?」她總覺得以裴硯安的身份,是不大適合做這些事的。
裴硯安被她逗笑了一瞬,「我站在街上人群中,也只是一個大安的尋常子民罷了,沒人會識得我是誰,亦如我不會知曉對方是誰。」
江瓷月瞧了眼外邊的天色,「是要現在出去嗎?」
裴硯安也跟著瞧了眼,「再晚會兒,等傍晚。」
聽到這時間後,江瓷月皺了皺眉,「那只能祈禱小豆包那時候又睡著了。」
她話音剛落,屋外便響起了小豆包微弱的聲音,原是奶娘抱著午睡醒來的小豆包過來找江瓷月了。
這剛睡醒的小豆包最是需要親近之人的時候,最近她長得壯實了些,江瓷月每次抱久了都會有些手酸。
裴硯安先她一步將孩子抱過去,他看著江瓷月,「你先歇著吧,別累著自己。」
只要小豆包不鬧,江瓷月便也沒有意見,畢竟抱孩子其實也是一門力氣活。
裴硯安帶著孩子,得了空的江瓷月便把近來在做的針線活拿了過來,她最近在嘗試著給小豆包做個小帽子,雖然做得磕磕絆絆的,但已經快收尾了。
時間一晃便過去,小豆包在餓了吃飽後,成功被裴硯安抱著哄睡了。此時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傍晚,他將孩子交給奶娘後,便和江瓷月收拾了一下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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