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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在防著這位江姑娘還是怎麼。
沒過多久瀾音便走了進來,她進來後便站到了江瓷月的後邊。
齊煙搭上對方的手腕,仔細診脈。
江瓷月的心中有事,眼神空落落盯著桌面,而且她自知自己就像杜郎中所說的那般,這是她的心結,不是那些湯藥就能喝好的。
所以這次診脈也當是一場例行公事罷了。
「江姑娘可還記得自己上次月事是何時來的嗎?」
本在發愣的江瓷月微微抬眼,「嗯?」
她的月事......似乎一直沒來過。
齊煙見她愣住的模樣,又耐心問了一遍,「這個月和上個月來過了嗎?」
江瓷月緩緩搖了搖頭。
齊煙的眼神突然有些意味不明,她轉頭看了眼後邊的瀾音,悄悄靠近江瓷月,小聲問道,「那你可有過房事?」
江瓷月臉騰得一下變得通紅,仿佛有熱氣從頭蔓延到腳底,整個人如坐針氈。
齊煙見她羞赧,改了個問話方式,「這樣吧,你只需告訴我,有或沒有便可。」
她目光不安地四處遊走,輕輕「嗯」了一聲。
「一個月前可有過?」
江瓷月抿緊唇,微微點頭,「怎、怎麼了嗎,這和來不來月事有什麼關係嗎?」
這下輪到齊煙震驚了,「你...你不知道?」
看著江瓷月懵懂地搖了搖頭,齊煙倒吸一口涼氣。這姑娘看著也已及笄了,而且看著是裴大人的人。怎麼、怎麼還一副什麼也不懂的模樣。
這般看著也不像是能給裴大人下情蠱的人。
齊煙的反應讓江瓷月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我是生病了嗎?」
齊煙想著該如何對她說,一定時間內有過夫妻之實的女子若是沒來月事,可能是有孕這件事。但就剛才診脈看來,這位江姑娘現在的脈象她也難以確定是否是滑脈。
恐怕自己的師叔也是這般想的,所以給她開的藥方里多是些溫和的藥材。
她自然也不能說些不能確認的話,否則讓人空歡喜一場就壞了。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會不會是有孕了?」
此話一出屋內瞬間安靜了,連向來沒什麼表情的瀾音眼中都出現了震驚。
江瓷月反應了一會,腦子裡像是炸開一團焰火,嘴唇微微有些顫抖,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有、有什麼?」
「誒誒誒!我只是問問呀,你怎麼就要哭了呢?!」
齊煙最見不得姑娘哭,她肉眼可見有些緊張了起來,連帶著說話也有些緊張,「你這這這可能就是心情鬱結食慾不佳睡眠不好導致月事推遲。也也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啊,我給你開帖藥就好了,用不著哭的啊!」
瞧這江姑娘激動的模樣,似乎有孕並不是一件值得她多歡喜的事一樣。
「真的嗎?」江瓷月眼巴巴地望著她,眼中還有點點淚光。
齊煙不欲多言,只是點點頭,「自然。」
她轉而又向人要了之前開過的藥方,認出這自己是自己師叔的。
「這藥方我師叔開得沒問題,就是會有些苦吧,我再給你加幾味溫和甘甜的藥材,中和一下吧。」齊煙笑著說道。
江瓷月看著她提筆補了幾味藥材,心中還是有些慌慌的。
在瀾音拿著藥方出去後,她有些急切地拉住齊煙,結結巴巴小聲問道,「我、我不會有孕的吧。」
她之前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連帶著那些燕好之事,也大多是從裴硯安床幃間說的那些混話和做的混事中知曉的。
「你這問題我無法保證呀。」齊煙面露難色,「姑娘你是......不願有孕?」
江瓷月收回手放在膝上,靜思了一會兒輕聲回答她,「我不願。」
啊......齊煙摸了摸鼻尖,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這裴大人的後院似乎還挺複雜的。
說完話的江瓷月突然又想起什麼,有些緊張地追問她,「你不會告訴裴大人吧。」
她剛忘了這是裴硯安找來的醫女,那她還說了那樣的話,不會被轉告給裴硯安吧。
齊煙慢慢悠悠給自己倒了杯茶解渴,「我只管治病,其餘我一概不理的。」
治病。聽到這話的江瓷月躊躇了一會兒開口,「你是不是來治那個什麼情蠱的。」
「噗!咳咳咳!」齊煙被茶水嗆咳到,她面容扭曲捂著脖頸,「你也知道啊?!那還要我守口如瓶什麼?」
她心想你們這倆小情人沒事兒吧,合著消遣她呢?
江瓷月連忙給她遞上一塊乾淨帕子,心想情蠱果然是真的。她心中那最後一點點的希翼也沒了。
本以為自己早已不在乎這事,可現在的她還是有些難過,好似心口被堵住了一般。
等齊煙好不容易順好氣,卻看見江瓷月落寞且安靜地抹著淚,「不是吧,我只是被茶水嗆到了一下,不會死的,您不必落淚吧?」
江瓷月乖乖擦乾淚,「哦。」
齊煙捂臉,心中誹腹這是那位裴大人哪裡撿來的寶。
「那個情蠱,很難解嗎?」江瓷月問話時,手指無意識攪在一起。
齊煙如實回答,「不知道,但我需要點時間。」對上江瓷月有些疑惑的眼神後她清了清嗓子,「我只在書上見過,這實操還是第一次呢,不過你和裴大人放心,我絕對不會亂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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