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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煙仔細檢查了一下孩子,表示不是什麼大問題,服幾貼溫和的藥劑就能好。
只是她在寫藥劑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看向江瓷月。
江瓷月自然也察覺到了,「齊姑娘是有話想問?」
齊煙也不藏著掖著,「是啊,我記得見過你身邊的這位姑娘,是裴大人府上的人吧?」
「齊醫女好記性。」瀾音接過藥方。
「那是自然,你拿著這個藥方給藥童,在這兒煎藥即可,我來看著這孩子服用的劑量。」齊煙笑著說道。
等瀾音和孟奶娘走後她又感慨道:「那你們這也總算是修的正果吧,而且既然你已經回到裴大人身邊了,那他應該也早就服下情蠱解藥,不再折磨自己了吧。」
江瓷月面上一片空白,「什麼?」
齊煙也一愣,「你們夫妻倆是不是又演我呢?」
「當初解藥你不是給了我,我當天就吃下了的。」江瓷月一邊拍哄著懷中的小豆包,一邊問她。
齊煙摸了摸臉,「裴大人難道沒告訴你,我給你的不過是一粒保胎補藥嗎?我哪敢真給你吃剛研製出來的解藥啊。」
壞了,她好像又說錯話,會錯意了。
在江瓷月不斷的逼問下,齊煙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江瓷月聽完後,許久都沒有開口,「麻煩你再看看,我身上還有沒有那情蠱。」
在齊煙查驗後告訴了她肯定的答案。
齊煙也有些納悶了,「那下蠱的伍女說了,這情蠱根本沒有被喚醒過,而子母蠱離得太遠就會引發噬心之痛,你都已經在裴大人身邊了,那他還一直留著不吃解藥是在自虐嗎?難不成是怕你又跑了?」
這難道是苦肉計?
「很疼嗎?」江瓷月突然問她,「那噬心之痛,有多疼?」
瀾音回來的時候,發現小隔間裡的氣氛有些微妙,她拿著煎好的藥到齊煙面前,「齊醫女,藥煎好了。」
齊煙拿過藥碗,在一群人配合下,總算讓小豆包喝下了藥,在她們走前齊煙又告訴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項。
走出醫館後,瀾音忍不住詢問,「江姑娘,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江瓷月緩緩搖頭,抱著孩子上了馬車。
在走到一個街口時馬車停了下來,說是前方有人起了掙扎,圍了不少人,所以馬車不能行走。
馬車停下的地方恰巧是一個露天茶棚,裡面人談話的聲音不絕於耳。
「我聽說京中傳來了大消息,長公主與晟王決裂後與敵國勾結,好在我們朝中早有預備,提前截殺了要去往敵國送情報的叛國賊,還擒拿了長公主準備押送回京呢。」
「好啊!這叛國賊罪名也大了,縱然是皇親也不能輕罰吧。」
「那是自然,裴相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還裴相呢,不是有傳言,他已經辭官了嗎?」
這人的話一出,眾人都不屑嗤笑他此話太假。
「那裴相今年尚且不到三十,就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位,現在太后和長公主紛紛倒台,傻子才會在這種如日中天的時候辭官呢。」
「就是,三歲小兒都知道該選什麼呢。」
......
江瓷月聽著外邊的話走了神,直到孟奶娘喊她才反應過來。
孟奶娘瞧她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便想幫她將孩子抱過去。
懷裡的小豆包喝了藥正睡著,她將孩子給孟奶娘後,繼續發著呆,連馬車什麼時候重新往前行駛都沒察覺。
「夫人別太擔心了,醫女都說了沒大礙。」孟奶娘當她是在擔心孩子。
江瓷月也只是低低應了一聲。
直到馬車停下,江瓷月才回過神來,在下車時,抬頭瞧見住處的門前儼然站著一個身形頎長的男子,她心跳都漏了半拍。
她突然加快動作下了馬車,快速朝著那人而去,而就在她伸手去拉對方的衣袖時,背後有一人牢牢握住了她的手腕,攔住了她的動作。
一道不是那麼高興的聲音從背後傳入她的耳中。
「我才離開兩月,你就這般迫不及待給雲舒找新阿爹了?」
第105章 心跡
江瓷月聞聲轉過頭, 於晨色之中瞧見那張熟悉的面容。
眼角被溫熱的指腹擦過,裴硯安的聲音里含著點笑意,「又沒凶你, 怎麼就一副要哭的模樣了。」
江瓷月眨去眼中的酸澀,聲音滯澀,「你怎麼會在這?」
裴硯安張開手掌輕輕撫過她的臉頰,視線卻落在她身後那人身上,「我們進去再說。」
一邊的瀾音和孟奶娘也下了車, 同裴硯安簡單行禮後先帶著孩子進了屋。
而江瓷月被背後的男子見到瀾音他們進去後, 也朝著江瓷月方向走了一步。裴硯安看見後眼神微微一眯,將人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江瓷月不明所以地轉過頭, 半途中又被人掌著臉扳了回去。她疑惑地看著裴硯安, 看出了他眼底的不悅,「怎麼了?」
說完又想起方才他說的話,該不會真以為她給小豆包找新阿爹了,所以在生氣吧。
江瓷月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又被壓下,她扯了扯裴硯安的袖子, 「我剛剛只是認錯人了。」
「認成誰了?」裴硯安問她。
還不等她回答, 後邊那人就出聲了。
「抱歉打攪一下,在下姓蕭。我瞧公子與夫人似乎是這所宅院的新主人, 想請問一下你們是否知道此處原主人的去向?」那位蕭公子生得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談吐間更是謙謙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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