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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克宏:「說了多少次了, 那是我養子。」
傅百川:「那挺巧哈,你養子長得跟你一模一樣。」
言克宏看著他沒說話。
和在言晏面前每一根頭髮絲都是精緻的樣子不同, 傅百川頭髮向後梳成背頭,愈發顯得眉眼凌厲、俊逸逼人,若是不知道內情,單看他和言克宏的交鋒, 頗有些傅百川在仗勢欺人的意思。
傅百川:「在這兒你就別跟我裝了吧?」
「不就是有一個比言晏只魈一兩個月的私生子嗎?在你犯的那些錯里,這算多大點事兒啊?」
「言晏和余霽有沒有共同點我不知道,但是你和餘慶似乎還挺像的。」
「都是辦事兒的時候不知道自己還得要臉,別人問起來又知道要臉了。」
言克宏笑了笑:「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太過於焦躁, 聽風就是風聽雨就是雨。」
傅百川:「也擺出那副樣子跟我說話, 你當爹有癮是吧?」
言克宏嘆了一口氣:「你父親真是把你慣得沒邊了。」
傅百川氣笑了:「關你什麼事兒啊?」
他坐直了, 看著言克宏道:
「你都已經清楚靈署是個什麼地方了,能不能別裝傻了?」
「我上次在宴會廳遇見你的時候,就聞到你身上的味道了。家裡養那麼多小鬼是用來幹嘛的?」
言克宏聳肩:「個人對這些文化感到好奇養了幾個古曼童罷了。怎麼?犯法嗎?你可以報警讓警察來抓我。」
傅百川:「……」
傅百川:「有沒有一種可能, 這個是真的犯法的。」
言克宏點頭:「我願意接受法律的制裁,讓警察來抓我吧。」
他看著傅百川:「你在非法經營和封建迷信能把我關到裡面多久?」
那一瞬間,他撕下了自己臉上慈眉善目的偽裝,目光像毒蛇一樣鎖著傅百川,輕聲說:
「隨你們怎麼查,反正你想聽的, 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傅百川:「……」
拳頭硬了。
他現在非常理解言晏第一次和余霽交手那天騎在他身上把臉錘爛的心情。
*
兩個小時之後。
傅百川一臉的冷酷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在把門關上、確認言克宏看不見他之後,立刻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靠著門緩緩滑了下來。
傅百川神色滄桑。
兩個小時!
足足兩個小時!
他什麼都沒能從言克宏嘴裡問出來, 還惹了自己一肚子氣!
謝凜剛好過來找她,看見他蹲在地上,問道:
「你餓了?」
傅百川:「……」
言晏和臨河都是人精,這位小師兄怎麼這樣。
傅百川慢慢地站起身來,氣若遊絲:
「餘慶那里幾乎什麼都問出來了,言克宏這裡什麼都沒問出來。」
謝凜:「能動手嗎?能動手的話我試試。」
傅百川抓狂:「那肯定是不能動手的吧!要是能動手的話我也動手了。」
謝凜:「唉,是啊。」
謝凜:「你別難過,師父讓我來帶你過去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對策。」
傅百川:「走吧。」
*
臨河正在倒水,看見傅百川進來,笑呵呵道:
「這是在言克宏那里碰釘子了吧?」
傅百川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是沒在他那里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臨河伸手示意:「喝點?」
傅百川苦笑:「我已經喝一下午茶了。」
臨河冷哼一聲:「誰要喝那玩意兒。」
傅百川:「?」
臨河端起一杯給他看:「汽水。」
傅百川:「……」
您老人家還挺潮。
傅百川和謝凜都坐了下來。
謝凜道:「先說我那邊的情況吧。言晏的坐標並沒有發生改變,應該還在岐山的某個山洞裡,除了手腕之外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傅百川皺眉:「手腕不及時治的話會留下後遺症的吧?」
謝凜:「但是我覺得言晏似乎在各種旁敲側擊讓余霽知道,他的右手手腕不好受了他也不會好受,時間長了余霽受不了了幫他把手腕接回去也不一定。」
傅百川:「……」
臨河問道:「你那邊呢?」
傅百川已經提前把從餘慶那里得到的信息整理好列印出來了,拿出兩份遞給謝凜和臨河:
「這裡。」
臨河放下茶把資料接了過來。
傅百川這才突然發現「四五十歲」的臨河單看手的話沒有一點歲月的痕跡,就像20多歲的年輕人。
……發現了這個再看他臉上的鬍子,也覺得似乎有點誇張。
只不過是因為平時臨河的衣服穿得太炸裂了,傅百川並不會仔細去端詳他的五官。
傅百川這才注意到,臨河長相俊朗柔和,眉眼風流,如果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鬍子和衣服,應該是一個甚至帶著點古韻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