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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霽:「……」
余霽匪夷所思:「我記得你小時候沒這麼不要臉啊?」
言晏用左手把粥拿了過來插上吸管,面不改色道:「我對橡膠的好。」
余霽:「……」
言晏把插好吸管的粥放在自己旁邊, 伸出左手,道:
「幫我洗洗。」
余霽震驚:「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是你的保姆嗎?」
言晏淡淡道:「飯前要洗手,我現在就剩這一隻能用了。」
余霽:「不乾不淨吃了沒病,你能不能別這麼龜毛。」
言晏:「可是我有潔癖。」
余霽看著他一動不動。
言晏:「那我不吃了, 讓我餓死吧。」
余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余霽抓狂, 拿兩張餐巾紙塞給言晏:「趕緊吧一會兒涼了!」
言晏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 拿過包子啃了兩口,評價道:
「下次換一家吧,這家味道一般。」
「不過溫度保持得很可以, 我胃不太好,吃涼的容易抽痛,這樣熱熱的就很不錯,繼續保持。」
余霽:「。」
余霽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言晏這是在把他當送外賣的嗎?
言晏記下了另一條線索:
離開十惡門那天應該還有段時間,所以「絕食」可以產生威脅。
除此之外……
自己都挺慘的了,閒的沒事幹折磨折磨余霽還挺有樂子的。
言晏邊吃邊感慨道:
「我很少有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待遇啊, 以前是要自己出去打工上班掙錢的,可忙了。」
余霽:「吃飯別說話!你一說話我就感覺我血壓飆升!」
言晏:「可是你的血之前不是已經被放幹了嗎?」
余霽:「……」
不會說話其實可以別說的。
*
「……余霽的瞬移有大概一個小時的冷卻時間, 然後就是大概還要挺久才會開啟十惡門。」
負責整理情報的靈署文員念道。
「對,是言晏傳過來的情報。」
他抬頭對傅百川笑道:「言晏還有一句話想要傳達給你們,說自己日子過得挺滋潤的,有吃有喝,不用太擔心。」
傅百川:「……」
傅百川又好氣又好笑:「這也太沒有輕重了……」
謝凜面無表情:「他不會做沒有輕重的事。」
傅百川解釋:「師兄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挺意外的,知道他不吃虧,沒想到這麼不吃虧。」
謝凜:「是你不了解他。」
謝凜:「還有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成你師兄了?」
傅百川笑嘻嘻道:「跟著言晏喊。」
謝凜一臉認真地抬頭看著他:「你好像跟我師父一樣不要臉。」
傅百川:「……」
少年,你很有前途。
臨河探頭故作生氣道:「阿凜,我可都聽見了啊。」
謝凜提著刀站在原地不說話。
臨河:「你天天提著你那破刀幹嗎?不沉嗎?放下放下。」
謝凜:「不沉,也不是破刀。」
臨河:「……」
臨河捏了捏眉心:「愛拿就拿著吧。川
川啊?」
傅百川:「在呢師父父!」
謝凜一臉見了鬼的表情,轉身離開了。
聽不下去。
臨河:「餘慶和言克宏已經到了,你可以開工了。注意不管是哪方面的錯,能多挖點就多挖點,挖出來一點就能把人在這裡多留幾天。」
傅百川:「知道了。」
*
按照言晏交代的任務,首先要搞清楚餘慶和余霽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傅百川率先來到了餘慶的審訊室。
餘慶坐在鐵柵欄後面,臉色很難看。
他向來德高望重,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狼狽的事。
看見進來的人是傅百川,餘慶似乎一點都不例外,看了一眼就又低下了頭。
傅百川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笑眯眯道:
「別來無恙啊,余老先生。」
餘慶冷冷地看著他不說話。
傅百川「嘖」了一聲:「別這麼有牴觸情緒啊,好歹我小時候你還抱過我是不是?」
餘慶冷笑:「那也沒見你對我有點感恩之心。」
傅百川:「咱們一碼歸一碼,重點是眼前這件事吧?」
「你看,你兒子把我對象拐跑了,我對象現在生死未卜命懸一線,不管怎麼看都是你的錯吧?」
餘慶反問:「我有什麼錯?」
傅百川攤手:「養不教父之過啊。」
餘慶:「我怎麼沒有教他!明明是他自己……」
話說到一半,餘慶住了口,低頭看著面前的那杯水不再說話。
傅百川追問:「他自己怎麼了?他自己不學好嗎?」
餘慶沉默不語。
最煩這種三腳踹不出一個屁的。
傅百川耐著性子問道:
「不管怎麼說,是您兒子還是挺出名的吧?」
「同輩孩子都被拿他做過對比,據說乖巧聽話、成績優異,修為和天賦都是最好的,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