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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玄同意地點點頭:「太慢了。」
遠處雨幕中,十幾架飛行器組成的「審判者」軍隊終於到達。
飛行風格和厲鴞如出一轍,疾速逼近後猛地剎住,飛旋翻越齊齊停下。
「這是審判機關的飛行風格嗎?」漢薩實在沒忍住,開口問道。
厲鴞拍拍他的肩,無奈地說:「一直如此。」
幽靈般的艦隊隨著審判者們的到達,從沉睡中復甦,所有艙門開啟,與審判者們交換位置。
年輕士官從護衛艦主控室中走出,迅速站到了漢薩的身後,偷偷看向傳說中的聖殿審判長。
漢薩敲敲他的腦袋,示意他不要東看西看。
厲鴞的秘書秦川柏冷著一張臉向他行禮,低聲道:「全部到齊。」
「航程中途有意外嗎?」厲鴞問道。
秦川柏不動聲色打量了漢薩一眼,後者極有眼力見地迴避後,他才開口說:「遇上風暴潮,耽誤了點時間。」
「暴雨夜,太正常了。」厲鴞拍拍他的肩,說:「走吧,該執行任務了。」
等待時間長久,兩方交接的時間卻不長。幾分鐘之內,漢薩的押送隊伍就已經坐上秦川柏他們開來的飛行器駛離。
審判者軍隊也進入護衛艦與運輸艦內部,獲得了駕駛權。
調度室內,寧丹臣放大光屏,說道:「那是秦川柏。」
夏玄皺眉道:「卡明萊實際上就是聖殿審判機關的一部分。」
「卡明萊的秘密基地,是聖殿的一處根據地。」他繼續說。
寧丹臣的臉色有些陰沉。
如果因為夏初當年的事,承擔起監視夏玄任務的是聖殿審判者,那麼之後的所有事情,夏玄實際上都在被推著走,加入卡明萊都可能是個為他設置的局。
他被困在重重監視之下,翅翼被戴上一層又一層的鎖鏈,從未有過一刻自由。
停靠台上的提示儀紅燈閃爍,刺目的紅光像血一樣。
龐大的護衛艦啟動,正如它來時那般,悄無聲息退出艦港口,慢慢隱匿在黑暗之中。
兩支軍隊交換後寧丹臣與護衛艦之間的屏障突然消失了,他能輕易查探護衛艦的內部,這一支艦隊的全部結構在他這裡一覽無餘。
「我送你去護衛艦的底艙。」寧丹臣說,「和你記憶有關的東西應該在那裡。」
夏玄點點頭,手裡的牛奶瓶早就空了,他仍舊捏著空瓶不鬆手,寧丹臣碰碰他的手指,將空瓶拿走,丟給遊戲助手扔垃圾桶了。
一切就緒後,寧丹臣放大護衛艦底艙場景,使用簡單的傳送功能,將夏玄送了進去。
通過厲鴞和那名最初的押送蟲漢薩之間的對話,寧丹臣知曉底艙的東西並不能隨意窺探,甚至不能發出動靜打擾。
因此底艙沒有任何軍雌看守,連機關和巡邏的機械蟲都沒有安排,生怕驚動那東西。
只有一個監控監視底艙環境,寧丹臣已經提前解決它了。
一進入底艙,夏玄就打了個哆嗦,毛呢大衣都擋不住的寒冷。
寧丹臣緊急給他換了條羽絨服保暖:「為什麼會這麼冷?」
光屏右上角的環境實時溫度是零下三十度。
和岡坦戈地密林有的一拼。
饒是換了加厚的衣服,夏玄還是身體素質強悍的雌蟲,也扛不住零下的溫度。
岡坦戈地密林那會兒他穿著能自動調節溫度的作戰制服,自然不畏寒。
如今為了打探消息,穿的是沒有任何功能的常服,沒辦法調節溫度抵禦低溫。
寧丹臣翻出制暖儀安到他身上,這才止住夏玄的哆嗦,凍得蒼白的臉也恢復一點血色。
「這是什麼……」黑髮雌蟲輕微打顫,說話聲音不穩,抬起頭看見前方,怔愣問道。
寧丹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周遭暗沉的環境下,一扇漆黑的金屬大門擋住了所有前行的路。
「烏錫金。」他低聲道。
這扇漆黑的大門用的是最頂級的裝甲原材料烏錫金。
底艙的艙壁上掛了層淺淺的白霜,那是低溫環境的影響。
夏玄呼出一口白氣,以近乎無聲的腳步慢慢走到金屬大門前。
底艙實在太暗,根本看不清金屬大門的模樣。這裡又處處透著詭異,不能隨意亂觸碰。
寧丹臣將夜視儀遞給夏玄,自己則調高光屏亮度。
漆黑的金屬大門在銀色艙壁的對比下更顯得神秘。
整扇大門上刻著不知名的紋樣,中央是火焰與十字架的標識,那是卡塞庭機關的標記。
「卡塞庭機關?」夏玄問道。
「對,是卡塞庭的標記。這裡面是卡塞庭的實驗產物。」寧丹臣補充道。
他看著大門上的紋樣,把遊戲助手從虛空里抓出來:「那些紋樣有什麼代表含義?」
遊戲助手掃描解析後解釋道:「蘭虛教的教義,只不過是用最古老的蟲族文字來表述,和現在有很大出入。」
它順帶將教義一併翻譯成中文給寧丹臣看。
對寧丹臣而言,這些教義表露的內容,按他的意思理解,一句話概括而來就是鎮妖符篆。
總之有封印效果。
和夏玄解釋時,寧丹臣甚至多說了一句:「這也不是附魔世界,封印有什麼用。」
他說完,又意識到自己已經在經歷很離譜的事情,於是將這句話收了回去:「大概有點附魔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