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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爾斯看著這副場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沖諾艾爾比了個大拇指:「隊長,你真的好像我們的雌父。」
楚瑛往他腦袋上砸了一下:「閉嘴。」
病房並不大,擠了二十幾個軍校生就顯得無比擁擠,滿滿當當。賽爾斯又是個坐不住的性格,在病房裡來迴轉悠,看的夏玄頭暈眼花。
「你坐著別動,我頭暈。」夏玄顫顫巍巍抬起一隻手,指著賽爾斯。
若澤聞言毫不客氣按住了賽爾斯的肩膀,強迫他坐著安分別動。
夏玄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賽場之中如果不是他,病房裡的所有蟲都得折在那,接近死亡要去見蟲母的感覺並不好受。
打過招呼後就沉默的厄爾狄打開光腦突然說:「第二場訓練的通知出來了。」
低級星球賽道的出線學院毋庸置疑是契索,但賽場通知是所有學院都能收到的,諾艾爾正忙著照顧夏玄,厄爾狄就承擔了通知他們的責任。
「比賽時間在十五天後,地點是科維星的勒頓密林,沙漠戈壁地形,氣候炎熱,晝夜溫差極大。」
病房內安靜下來,只剩下他的聲音:「高等賽道的三所參賽學院分別為首都軍事學院、克賓頓軍事學院以及拉米赫軍事學院。」
首都軍事學院在帝國排名第一位,學院實力也擔得起帝國第一的名號。最為出名的沉霄上將便畢業於首都軍事學院。除此外,在帝國軍政機關身居要位的,絕大多數是該校的畢業生。
不僅是平民改變階層的一個求證地,也是貴族子弟的首選院校。
除了首都軍校,克賓頓與拉米赫的實力也不容小覷,貴族後代扎堆的程度雖然沒有首都軍校深,但也大差不差。
厄爾狄簡單向契索的軍校生們介紹了這三所軍校,又打開了中等星球賽道的出線名單:「中等星球賽道出賽五所軍校,其中戈爾軍事學院你們需要做好準備,他們很難纏。」
他的表情有些難看。薩基納軍事學院過往沒有與高等星球軍校一同聯合的機會,但與中等星球上的幾所軍校都有過聯合訓練的經歷。
厄爾狄參與了兩屆,又從學長們那裡得知了賽場上的部分秘聞,對戈爾軍事學院的印象不是很好:「他們熱衷於下流的戰術。」
對他而言,蟲族戰士作戰有策略,可根本上還是講求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對打,而不是使用下三濫的招數擊敗對手。
契索的軍校生聽完後,沉默地轉頭,看向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安安分分的夏玄。
夏玄:「你們看我做什麼?」
他是黑心肝,但不是下三濫。
被他清冷的眼神一看,看向他的軍校生又默默轉回頭看厄爾狄,半句不吭聲。
和他們相比,比賽過程的夏玄手黑心更黑,丹特蘭被坑的一分不剩,不僅丟分更丟臉,臉面被夏玄狠狠踩在了腳下。
厄爾狄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茫然的眼神四處看看,見無蟲給他解答,便繼續看著光腦說明比賽規則:「本次比賽依舊採用存活時長比較與砍殺異獸的內容,除此外,增添新一項比賽內容,即尋找克普奧斯之盾。」
他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輕,念到克普奧斯之盾時,他的聲音里染上濃重的疑惑:「這是什麼?」
病房內的軍校生們面面相覷,顯然都是無知的文盲,沒一個清楚這東西是什麼的。
「通知沒給詳細描述嗎?」賽爾斯小心翼翼道。
厄爾狄誠實地搖了搖頭:「它只寫了到達賽場後賽場負責老師自然會告知是什麼。」
「若澤,你知道這是什麼嗎?」諾艾爾看向發呆的若澤問道。
若澤被問到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眼神縹緲,不知道在想什麼,完全是個靈魂出竅狀態,還是趙蘭澤碰了碰他的肩膀,小聲叫他名字,才讓他回過神:「怎麼了?」
一回神所有蟲都在看他。
「若澤,你知道克普奧斯之盾是什麼嗎?」諾艾爾好脾氣地再問了一遍。
「克普奧斯之盾……」若澤皺了皺眉,「聽這個名字,應該是蘭虛教里的,我是無神論者不信教,沒關注過,不清楚。」
他一直堅定自己無神論者的身份,相信科學拒絕神學,連帶排斥神學宗教內容。
蘭虛教是國教都攔不住他的厭惡。
「克普奧斯之盾,」夏玄咳了兩聲,有氣無力地說,「是大浩劫降臨,大地之神克普奧斯用來堵住天上洪水的那面盾牌。」
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對蘭虛教複雜的神話內容基本上沒記住多少,但提到大浩劫,還是有隱約印象。
「蘭虛教中,蟲族一共經歷了兩次災難,一次是窺視蘭虛之地,從莫緹放逐至荒原流浪百年,第二次是大浩劫,天地開裂,洪水倒灌,哀鴻遍野。」夏玄哆嗦一隻手伸向床頭的水杯,光是這樣一個小動作都牽扯到全身酸痛的肌肉。
諾艾爾照顧他和照顧易碎琉璃器似的,小心翼翼捧起他,生怕碎在病床上,將水杯遞給他:「來,喝口水。」
夏玄喝了口水,繼續解釋:「這時候大地之神克普奧斯站了出來,他有一面用蘭虛之地的神樹加里蘭的枝幹製成的盾牌,這面盾牌能抵禦千軍萬馬,也能抵禦滔天洪水。於是他帶著這面盾牌,徒步萬里來到天空開裂之處,將盾牌堵在了漏洞之中,自己也化作凡間的神樹,守衛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