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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能帶著一跳舞就四體不勤的搭檔短暫享受舞蹈的快樂,擁有優美舞姿。
因此夏玄是最受其他蟲歡迎的舞伴。踩到舞伴腳的事故不會出現。
如果出現了,那就是故意的。
舞蹈錄像錄得亂七八糟,寧丹臣茫然道:「夏小玄,你倆幹嘛呢?」
夏玄冷哼一聲推開若澤,表情有些凶:「完成厲鴞的作業。」
他突然停下不跳舞,甚至沒說明理由,還用臉罵蟲,若澤也大概猜到寧丹臣出現了,於是幽幽道:「寧先生,請問能麻煩你給我們做個假錄像嗎?厲鴞的舞蹈作業太麻煩了。」
寧丹臣看了看夏玄突然緊張的神情,又看了看若澤幽怨的臉,大概能猜出來發生了什麼。
「夏小玄,你需要我幫忙嗎?」他摸了摸夏玄的頭髮,輕聲問道。
窗戶緊閉的室內突然掀起一陣輕風,若澤滿懷期待,卻見夏玄滿臉惡意地看著他,很是惡劣地一字一句說:「不需要麻煩你。」
他明明可以直接在精神識海里拒絕寧丹臣,非要說出口,就是拒絕給若澤看的。
若澤一臉無語:「你至於嗎,我不就說了句你吃——唔唔唔唔——」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夏玄死死捂住了嘴,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撅過去,掙扎著費勁推開夏玄的手,大吸一口氣後說道:「至於這麼記仇嗎?!」
他倆互相掰扯實在有意思,若澤一定在他沒上線前對夏玄說了很不妙的話,才會讓夏玄記仇到現在。
寧丹臣一個沒忍住笑出聲,卻見夏玄的耳朵後頸紅了大片,現在對待若澤的態度,明顯是惱羞成怒。
他從虛空里抓出遊戲助手,敲了敲人工智障的腦殼:「他倆的作業錄像,交給你了。」
遊戲助手:「……」
他要帶夏玄去跟蹤厲鴞,這個作業今晚估計是沒功夫完成了。
「夏小玄,」寧丹臣戳了戳夏玄的臉頰,「時間到了,我們該出發了。」
夏玄擋下若澤軟綿綿的攻擊,面無表情道:「作業解決了,別鬧。」
若澤見他一副整理衣衫要出門的架勢,大致猜到他要去做什麼,收斂了玩鬧的心思提示道:「小心點,不要對那東西投入太多心思,對你沒好處。」
夏玄瞭然點點頭,下一刻便從宿舍里消失了。
「宿舍樓查寢巡邏的老師倒不用擔心,洗個腦就好了……」
寧丹臣縮小契索軍事學院的場景圖,巡邏教師都被標註出來,夏玄宿舍樓就兩個老師,也沒有到查寢時間。
天色陰沉,沉悶的風颳過後降下淅淅瀝瀝的雨,夏玄一身黑色常服,隱匿在黑暗中。
寧丹臣替他擋住所有雨水,一滴水都沒沾到他身上。
往日熱鬧的夜晚今日死寂一片。整個星球沒有亮光,像是被黑夜徹底吞噬,一點聲響也沒有。
所有的交通路段、艦港統統停止運行,甚至連星網都斷了。
可索星如今在星系之中就是一座無法傳送消息,也仿佛無聲息的孤島。
夏玄環視四周空蕩的街道,雨勢漸大,陰濕的冷風能把骨頭凍僵。
他沒料到今晚氣溫低,穿的衣服也不多。寧丹臣從安全臥室里翻出一條黑色的毛呢大衣套到他身上:「天氣冷,多穿點。」
不能仗著自己是雌蟲身體好,就可勁霍霍自己。
他們現在的位置在契索軍事學院附近的一座傳教聖堂後,司鐸執事教禮們不見蹤影,聖堂內漆黑一片。
寧丹臣將夏玄從學校裡帶出來後,並沒有完全確認目的地,先讓夏玄在學校附近等待,自己則翻遍所有艦隊可能停靠的艦港口。
「快十一點了,該到了。」他低聲說著,往夏玄手裡塞了一瓶熱牛奶,「登陸的艦港口確認了,我帶你去。」
夏玄身上的大衣是寧丹臣在他還沒發育前做的,刻意做大了點,結果做的太大了,給如今的夏玄穿仍舊是大了一碼的尺寸。
袖子長了半截,遮住了夏玄半個手掌,只剩手指在外頭了。
他從袖子裡伸出手捧住牛奶乖乖喝了一口,記著寧丹臣的叮囑,很是聽話地不好奇不冒險不脫離組織自發行動,縮在原地等待寧丹臣的指揮。
寧丹臣看得心軟,掐了他的臉一把,帶著他來到十區的艦港大廳。
當初他敲定了十區的艦港大廳作為夏玄和若澤的合理偷渡地點,今日這艘艦隊也選擇了十區。
艦港大廳內一片漆黑,只傳來逐漸變大的雨聲。
今日又是一個雨夜。
寧丹臣看了看黑得異常的夜空,那種不妙的感覺又出現了。
每一次的糟糕場面都發生在陰沉的風雨夜,暴雨仿佛是個極為稱職的送葬人,將所有的聯繫一點點送走,洗刷乾淨。
夏玄藏在七號艦港口的調度室內,他身上是寧丹臣的精神力,直接隱匿他的氣息與身形。
厲鴞進行精神力探測也探測不出他的存在。
畢竟寧丹臣的能力在蟲族世界裡,實在是一個大bug。
夏玄望著被雨水打濕的玻璃窗,窗外大雨形成簾幕,遮掩了大部分視野。
他和寧丹臣等了很久,七號艦港口始終靜謐,只有傾盆大雨。
艦港停靠台上方帶著鐘錶的提示儀綠燈閃爍,微弱的綠光穿透雨幕穿透玻璃窗。
「來了。」寧丹臣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