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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發悶,往前走了幾步,抱住了寧丹臣。
這次不再是寧丹臣走上前了,他學會了擁抱寧丹臣。
「不過沒多少時間,我要離開了,先送你回學院。」抱著幾分鐘後,寧丹臣輕拍夏玄的後背鬆開了手。
夏玄這時才記起自己是從靜默管理期間逃出學院的,開口道:「現在回去嗎?」
今夜見到的精神污染在寧丹臣溫暖的擁抱里都消失了,包括第一次發情期暴走留下的陰影。
他跳動熱烈的心臟也跟著主人安寧的心情平息,終於恢復往常的心率。
「對,現在回去。」寧丹臣對夏玄微蜷的黑髮異常感興趣,兇悍的雌蟲也任由他隨便亂動自己的頭髮,甚至乖乖低下頭,讓寧丹臣梳理的動作更加舒服。
寧丹臣自然能察覺他的貼心,並沒有得寸進尺,將夏玄的頭髮整理好就放開了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我們下次再見。」
他沒有如上次一般不告而別,而是當著夏玄的面說了下次再見。
夏玄點點頭,眨了眨眼後就重新回到了宿舍。
寧丹臣也被遊戲助手送回現實。
時空穿梭還是比較耗費精力的,他坐在沙發上,牆上的時鐘走了幾格。
相對於遊戲,安全臥室的時間靜止對現實並不起作用。
寧丹臣在安全臥室里,現實時間仍舊會發生流動。
他打開光屏,確認夏玄的安全。
黑髮雌蟲已經回到宿舍,遊戲內時間已至深夜,若澤居然還沒有睡,打著燈,從上鋪幽幽探出一個腦袋,活像個死了的鬼。
「這麼精神?」寧丹臣看了眼突然冒出來的若澤,和幾乎看不出來反應但他能準確判斷被嚇一跳的夏玄。
他的問題恰巧也是夏玄想知道的:「你還沒睡?」
若澤揮了揮手裡的光腦,光腦的亮光也跟著晃了晃:「在研究蘭虛教。」
夏玄只給了一句反問:「真的?」
校隊裡所有成員都知道若澤對國教蘭虛教厭惡至深,表情作態都不是作假。
學院分發的紙質教義,內頁早讓他扔碎紙機了,現有的只不過是另外的書套了個蘭虛教教義封面。
星網上更不必提,他有技術,一早就把蘭虛教相關東西從他的光腦中清理乾淨了。
現在他說他大半夜不睡在研究蘭虛教,傻子才信。
寧丹臣正想確認這個狡猾奸詐的傢伙話語的真實性,給夏玄一個答案。
他還沒看,若澤就像是有所預料似的關掉光腦,狐疑地盯著夏玄:「你不會讓寧先生來驗證我的話吧?」
夏玄面無表情道:「我不會這麼做,寧先生也不是那樣的蟲。」
寧丹臣心說你高看我了,我就是這麼惡劣。
他不是那樣的蟲,但他是那樣的人。
不過寧丹臣也沒無聊到看若澤研究內容的程度,換了個坐姿看兩隻雌蟲有來有往胡扯。
好在夏玄和若澤還記得要早起上禮儀課,沒真準備鬧騰到半夜。
夏玄換好睡衣上床睡覺,眼睛剛閉上,若澤又開腔了,慢悠悠問道:「今晚和寧先生約會愉快嗎?」
「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
「我這不是八卦,是提醒。一身發情期被雄蟲安撫的氣息,不做好掩蓋很麻煩的哦。」
若澤提醒道。他除了在面對異獸時遲鈍,在生活里其他方面中都極其敏銳。這份敏銳有時夏玄都比不上他。
夏玄一愣,呆呆問道:「很明顯嗎?」
「廢話。」若澤說,「都快溢出來了。雄蟲的圈養意識應該沒有那麼嚴重吧?」
夏玄翻了個身,沒有回答他,寧丹臣卻在此時出現,說道:「我去給你準備遮蓋劑。」
免得夏玄被誤會。
他自己是感受不到所謂的信息素,也就不清楚自己在釋放精神力安撫夏玄時,伴隨釋放的安撫信息素濃度有多高。
夏玄低低應了聲好。
遮蓋劑這種東西好找,夏玄自己不好買,遊戲商城裡卻有很多,寧丹臣取出一罐往夏玄身上噴了噴。
第二日醒來,再問若澤,夏玄身上已經聞不到寧丹臣的氣息了。
「遮蓋力度很大,不會被發現了。」若澤沖他比了個大拇指。
夏玄懶得理他,換上禮服往上課地點走。
厲鴞已經在等著這幫軍校生了,他的臉色蒼白,夏玄初步判斷他應該在昨晚的任務中受傷了。
不過令夏玄意外的是,這個時間點,他竟然是最早到教室的一個。
等他意識到自己是第一個來的,且教室里只有厲鴞一個蟲時,已經沒法收回跨進宴會廳的腳。
厲鴞也看到他了,微笑道:「夏同學,早上好。」
「曼斯菲爾德老師,早上好。」夏玄索性坦蕩進入宴會廳,找到位置坐下,和厲鴞來一出美好師生情的表演。
在卡明萊時期,他們兩個就慣會演戲打啞謎,現下場合里只有他們兩個,這種習慣並未發生變化。
「昨天的作業做好了嗎?」厲鴞問道。
夏玄點點頭:「和若澤一起錄的,您的郵箱應該已經收到錄像作業了。」
寧丹臣將錄像的任務轉交給了遊戲助手,遊戲助手花了幾秒偽造一份後直接發給了厲鴞。
厲鴞打開光腦郵箱點點頭:「完成的是很不錯——靜默管理應該睡得很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