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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石頭:你要做什麼?
柳木白:我要做什麼呢~~
娘子蹦出舉手:我知道!我知道!
柳木白:來人,拖下去!
娘子:我不……唔唔唔……
☆、十八
幾日過去,表面上大大咧咧全然無事的余夏眼看著就瘦了一圈,人也一天比一天沒精神。
石曼生問了她幾次,她都說沒事,拍著胸脯說——不過是要忘了個臭男人,哪有那麼難。至於那相思閻羅,自打她要了之後,就一直放在屋裡沒吃。
石曼生也不催她,畢竟是藥三分毒,何況這蠱。天底下那麼多為情所傷的人,只有極小部分吃了相思閻羅,其他的還不都是自己挺過來的?是以,不到非常地步,這藥不吃為好。既然師姐有這份信心,她自然是要支持她的。
「師姐,要不你把藥還我吧?省得總放在身邊還有念頭。」
余夏眨眨眼,視線投向遠處,「還是放我這吧,我在看看。」
這一看,就是三天。
……
三天後,余夏坐在窗邊,臉色蒼白地看著青林鎮的方向,有些出神。過了一會而,她默默倒出了瓶子裡那粒紅艷似血的小藥丸,緩緩放入口中。沒有喝水,一點一點嚼碎了那藥丸吞了下去。
有些苦,有些澀,還有些硬……原來,是這個味道。
她終究還是服了相思閻羅。
相思本苦,飛蛾撲火。
孰是愚蛾,孰是焰火。
驀然一炬,往事成灰。
~~~~
翌日一早。
余夏驚喜地舉著胳膊來找石曼生,指著那條紅色紋路急急忙忙開了口,「師妹師妹!相思閻羅!快看快看!」
「是不是你給我的?我忘了什麼人?好不好看?快說說,快說說!」余夏很興奮地問個不停。
石曼生默默又往那個幾日前剛救回來,仍然昏迷不醒的人身上扎了一針,敷衍地回道,「哦。」
「哦什麼哦!快說。究竟是什麼個風華絕代的男子能讓我吃了相思閻羅!」
石曼生捻了捻針,扎得更深了些,「等會兒。」
呵呵,風華絕代?光看樣子,那詹茂青確實還算上品,只是這人品嘛……下品,下下品,極下品。
石曼生覺得,如果自己對師姐說實話,依余夏的性子,八成會跑回青林,把詹家上上下下拉出去再閹一遍。此刻,她有些糾結,到底要編個什麼故事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唔……」
恰在此時,床上的傷員醒了。石曼生看著那張雌雄莫辯的臉龐,不經意抬了抬眉毛——醒得真是時候!
不過,此人底子果然不錯,這般重傷,竟然這麼早就醒了。
「他醒了?」
聽到聲音,余夏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過去。在她的記憶中,關於詹家的部分幾乎是忘了一乾二淨,但其他的並不妨礙。比如說,她清楚得記得這人是他們剛從外頭撿回來的。對了,還有師妹膽大妄為的撥弄了他的……那、個。
想到這,余夏視線不由自主飄向了那人的下身,而後面上一紅,尷尬地別開了腦袋。
剛剛醒來,那人有些迷糊,努力睜眼睜了半天才看清眼前站了兩人,待辨別出一旁的繃帶以及藥瓶後,這才開口道謝,「多謝二位……」然而,感謝的話才說到一半,他突然睜圓了眼睛,滿是驚訝、慌張。
她們有這麼可怕嗎?余夏順著那人的視線,而後定在了石曼生的臉上。
「師妹,他怕的是你。」
石曼生漫不經心地拔下銀針,她自然感覺到了那道看著她的慌張眼神。
「你見過我。」話是對那傷者說的,並不是疑問。
「沒有!」傷者斬釘截鐵,話語落地有聲。那唯恐避之不及的語氣讓石曼生動作都定了一拍。
余夏笑了,「這人有點意思啊。」
石曼生稍稍歪了腦袋,「謊話說得太假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不過如此。
「喂,我從街上聽來了些消息。」丁澤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關於柳大人的。」
「柳大人?」才來沒多久的余夏自然是不知道柳大人的事情。
「嗯,是青州新上任的府尹大人。」石曼生漫不經心說著放下了手中的動作,對外頭說了句,「我這就出來。」
余夏有些驚訝——她這個師妹什麼時候還和衙門扯上關係了?
幾乎是在她話音落下的同時,本來還躺在床鋪內側的傷者突然掀了被子就往窗口沖,動作敏捷十分,眨眼間已經蹦出了半丈遠。只可惜他重傷在身,撐著那麼一口氣,躍出了一下就萎頓了,而後被余夏輕鬆追上,死死扣住了脈門,「逃什麼逃?你和我師妹話都還沒說清楚呢。」
那人面色一變,下一刻竟然就著余夏的手狠狠一別,生生將自己的腕骨折斷了,「咔擦——」。余夏被這情況驚得手下一松。
趁此時機,那人咬著嘴唇再次往窗口衝去。
壯士斷腕?
落在後頭,武功最差的石曼生皺了皺眉——傷這麼重還找死?
她揮了揮手,灑出一片白煙……
「噗通——!」
那人僵硬地倒在了地上,一隻手還扒著窗框。也許只差一步,他就能離開房間。
見人不動了,石曼生這才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師姐搭把手,把他抬床上去。」只能讓他再睡幾個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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