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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整個院子的護衛就倒了一半。
餘下的侍衛們大驚失色,一時都站在原地不敢冒進。
捂著胸口的傷,輕飄飄落在地上,丁澤趕忙打了個響哨。
「成了!」
聽到信號,梅子傾等人從林中火速竄出,一擁而上。
丁澤用的就是石曼生給的迷藥。他有香囊,是唯一能施藥之人。院中守衛眾多,藥量有限,不可能迷倒所有人。所以,必須要確認能將最厲害的阿丙、阿甲二人制服,他才會使藥。
至於剩下的這些侍衛,梅子傾的人足夠對付了。畢竟都是以一當十的武林好漢。
七八個人同時躍上牆頭,院中剩下的侍衛趕忙迎戰。
不一會兒,所有人就在院中纏鬥起來。受傷的丁澤雙劍齊舞,再砍傷了十來個人之後,果斷往後院而去。
……
「大人!他們殺進來了!」行事慌張的侍衛急急扣門。
屋內沒有回應。
「大人?」
推開門,屋內空空如也,哪還有半個人影。
☆、84.八十四
僵硬地坐在柳木白懷中, 石曼生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快放我下來!
看到她的神色, 柳木白安撫般摸了摸她的額頭, 「莫急,很快就好。」
壓抑的地洞, 搖晃的燈籠,石曼生看著這個正襟危坐, 眸色深沉的男人,心下已經開始著急——他到底要做什麼!
自從被點了穴道, 石曼生就柳木白一路帶到了這個隱在地下的地道中。洞口被牢牢封死,另一端不知道通向何處。他被同行的護衛推著, 在地道的中不緊不慢地前行。
這樣一個地道,挖的時候不可能沒有動靜。石曼生這些日子都歇在地道上方的屋子卻從未發現, 唯一的解釋只有在她被擒到這個院子之前,地洞就已經挖好了。就像在被子鋪中,那個早早等著她的地洞一樣。
——柳言之的心機還是一如既往地深不可測。
地洞隔音很好,完全聽不見上頭的動靜,柳木白伸出指尖繞了她幾縷頭髮,緩緩地在手中輕碾, 一言不發。
「嘀——嗒, 嘀——嗒」
一個侍衛將水刻鐘起動,平穩地端在手上,整個地洞中便只能聽得水滴的聲響, 莫名使得眼下氣氛又緊了不少。
計時?他在計時。石曼生心中越發緊張——計時是為了什麼?
看到她的眼睛斜著往水刻鐘看去, 柳木白忽然低了頭, 「半個時辰後,來救你的那些人就插翅難逃了。」
這個角度,石曼生恰能看清他臉上還未散去的紅痕,隨著時間推移,似乎又腫了幾分。果真是細皮嫩肉的貴家公子。這麼一個貴公子,卻是個人面獸心的東西!
「我若是殺了他們……你會不會傷心?」他低低問道,看到她眼中的恨意時,心底又是一涼,「反正,無論如何,你都不會治在下的雙腿,也不會原諒於我……那本官,為何還要遷就於你?」
指尖一收,他扯痛了她的頭髮,「石曼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
——豈可與虎謀皮?
石曼生不看他,直接閉了眼睛。
看她這般姿態,柳木白忽然輕笑出來,「你不願為梅子傾妥協,本官很是高興。可你要知道……外頭來的,不僅僅是梅子傾,還有你那個小護衛——丁澤。」手心裡躺著不小心被扯斷的兩根頭髮,他不動聲色地收進了衣袖。
聽到丁澤的名字,石曼生猛地睜了眼睛,憤恨地注視著他——你敢!
「丁澤於你,是什麼人?」俯下身子,他湊近了看她,「小情人?」
石曼生怒意橫生——放屁!
「是在下說錯了。」柳木白很滿意她的反應,既然阿丁說她和丁澤假扮夫妻,他總要確認下兩人之間有沒有貓膩。
話說完了,柳木白繼續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她的頭髮。
嘀——嗒。
嘀——嗒。
很快就好了。
~~~~~~~~~
丁澤衝進後院,手起刀落就解決了兩個侍衛,一腳踢向屋門,正撞上從裡頭出來的一個小侍衛。那侍衛正在開門,被他這麼一踢,足足跌出去了幾米遠。
「啊喲。」侍衛痛得呼出聲來。
丁澤掃視一周,沒見到除他之外的人,直接將明月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人去哪兒了!」
「少俠少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小侍衛捂著被他踢到的胸口,脖子拼命後撤,生怕丁澤手一抖就要了自己的小命。他年紀看上去比丁澤還小些,模樣嚇得不輕。
「我問你人在哪!石曼生在哪!」丁澤眉頭一豎。回鄉蠱一直停在這間屋子沒有離開,可石曼生卻不見蹤影。
「小的也不知道呀!小的是進來尋我家大人的,可都不見了。」
見他說話不像作偽,丁澤用刀柄在他後頸狠狠敲了一下,小侍衛立時倒了下去,昏迷不醒了。
再說外頭與眾人纏鬥的梅子傾他們,打著打著,發現那些沒了頭領的侍衛們開始紛紛奪路而逃。心中一松,收了動作也往丁澤所在的屋子而去。
一路看到被丁澤打傷打暈的侍衛,梅子傾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是不是……太容易了些?
等他們所有人都聚到了那間屋子裡,正看到丁澤在牆上,地上,不停地翻找著什麼。
「丁少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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