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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曼生面帶詢問,她手中的好東西可不少。
他揚了揚手中的香盒,眉角微微上翹,「我若將此香給了你,你以後只許稱我木白,可好?」
似是商量又似引誘,柳木白墨色眸中映出她的有些詫異的神情,「許老先生都稱我木白,一個稱號而已,換三支白玉香,很划算。」
深秋的山林、身後的小院、腳下鋪滿黃葉的石板路,還有眼前微笑執著香盒的男子,好似一副畫般深深刻入了石曼生的腦海。就似那白玉香一般,絲絲縷縷,如風入夜,再難忘懷。
柳木白,木秀玉白,白玉生香。
這點小小的要求,她怎麼可能不答應。
伸出手,大方攤在他面前,「給我吧,木白。」
歡喜溢過眼眸,他遞出香盒,嘴角微微上揚。
「小石頭,拿好了。」
字字句句,玉石叮噹。
一顰一笑,扣人心弦。
作者有話要說:
以前認識的人都開始出現了,以前的事情也要開始揭開了~~~
娘子繼續去碼字……
都快沒存稿了,為什麼又更這麼多!!!
☆、二十六
石曼生有些心虛地帶著兩盒白玉香回了家,好在時辰尚早,師叔師姐又都在忙著自己的事,倒也沒人發現她是和柳木白出去了一趟,還以為她是剛從花間閣回來。
偷偷放好白玉香,石曼生一派自然地跑去廚間幫師叔打下手。那個討人厭的葉青也在裡頭,成天把師叔哄得樂呵呵的,也不知按得什麼心思。丁澤倒是乖巧,正在後院劈柴,快入冬了,多存點能以備後用。至於師姐余夏,眼看冬天來了,這些天一直在屋裡搗鼓著那些花草種子,要在春天來臨之前播種才行。自從忘掉了詹家的事,余夏重新拾起了自己最愛做的事——擺弄花草。石曼生非常滿意:有事做的師姐就不會成天胡思亂想,纏著她問自己為什麼吃過相思閻羅了。
晚飯的時候,五個人,圓桌坐了一桌,很是熱鬧。自從院子裡人多了,每次吃飯都是熱熱鬧鬧的,師叔似乎特別喜歡家裡人多,做得菜越發好吃量大。石曼生動不動就容易吃撐。
飯畢,大傢伙一同從廚間出來,吃撐的石曼生決定在院子裡走路消消食再回屋。她剛走了沒幾步,身後猛然來了一陣風,一個人影唰地一聲從她面前一閃而過,躍到屋頂,幾下之後就躍進了屋後那片樹林。
石曼生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人是剛才走在她後頭的丁澤。
她有些發愣地眨了眨眼,「這是……」
一回頭,原本走得好好的葉青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十米開外,正躲在一根樑柱後頭,探頭探腦、小心翼翼地往外看。
武功最差的師叔全然不覺,慢悠悠地開著自己的屋門往裡走,邊開邊說,「睡啦,都好好歇著吧。」
哐——
門闔上,師叔回屋睡覺了。
只有餘夏雙手抱在胸前與她一道,站在原處抬頭看著丁澤離開的方向。
「看來丁澤是發現什麼了。」她肯定的說道,面上有幾分讚賞,「丁家傳人就是不一樣啊,比你個石頭聽覺好了不是一點半點。」
石曼生默默在心中切了一聲:你不也沒聽到,怎麼上來先拿我比較。
余夏伸手拍了下她腦袋,「別愣著,走,看看去。」說著,自己先躍了出去,石曼生也趕忙跟上。
一個聲音弱弱地插/進來,「我也去。」是葉青,正身形稍有踉蹌地跟在後頭。
石曼生腳下不停,歪了腦袋看他,「你功夫不錯?」要不然怎麼反應那麼快地躲到那麼遠的柱子後頭去了?她可是壓根就沒注意到。
葉青乾笑幾聲,「這不是傷沒好,聽到動靜只能躲嗎。」不否認,不承認。
石曼生眯眼,「傷沒好,怎麼能跟著去?」明明就好得差不多了。
「這不是想著多個人多份力嗎?」
石曼生抬了下巴,蔑視,「你該不會是怕被一個人留在院子裡,然後遇到個什麼調虎離山計,專門來擒你?」
「呵呵……石姑娘想多了。」葉青心虛,他確實就這麼想的。
沿著丁澤離開的方向,三人剛跑了沒一會兒就看到了他。丁澤站在竹林中雙手執劍若有所思地看著一處。
「發現什麼了?」余夏最先跑了上去,緊接著石曼生和葉青也到了那處。
「跑了。」丁澤說完面色不佳地將手中的劍插回了劍鞘。
「那你看到什麼了沒?」
「男的,輕功不錯,之前躲在樹上。」他伸手一指,正是院子後頭不遠處的一棵大樟樹,「蒙著面,看不清相貌,個子不高,很瘦。」 頓了頓,他似乎有些猶豫地說了句,「他的頭髮好像是灰色。」
灰色?這倒是個特別的點。
既然沒抓到人,那麼就只有先回去了。不過既然知道了有這麼個人會在暗處監視他們,這塊地兒就不能這麼隨便放著了。石曼生在地上灑了些和土色差不多的粉末——來了一次沒抓到,可要是第二次總不能讓你這麼容易就逃了吧。你說,該不會眾人又是柳木白派來的吧?
接下來等了一晚上,林子那也沒人再來。白日裡,石曼生還特地跑去仔細瞧了瞧,藥粉紋絲不動。她估摸著這守株待兔可能還要有些時日。不急,慢慢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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