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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剛落地的「福枝」「猝不及防」地被那裹挾著巨大憤怒的石頭子砸中,即刻發出一聲呻.吟,隨後捂著身上的某個部位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坐於地上後繼續捂著那部位呻.吟。
喬婉兒見此狀,一時懵在原地,滿腔憤怒瞬時熄了火,她沒想到自己擲出去的石頭子竟有這麼大的威力,把人都砸得站不起來了。
「福……福枝,你……你沒事吧?我……我好像也沒太用力啊!」喬婉兒心裡開始犯嘀咕,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魯莽之舉。
「婉兒姐姐,你砸中人家要害了!」「福枝」繼續捂著「要害」痛苦地呻.吟著。
「你……你什麼要害?」喬婉兒看那架勢,感覺事態好像有些嚴重,趕緊上前兩步走至「福枝」近前,躬下身去想要查看坐地之人的傷情,當看清所捂的部位時,立刻滿臉羞紅,「你……你,怎……怎麼會砸得這麼巧?」
「好了好了,婉兒,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都怪我不好,不該害你學狗叫,所以我才特意追過來跟你道歉。」「福枝」最終先開了口,且端出了說正經話的語氣。
「你不光害我學狗叫,你……你還指桑罵槐地說我腳踩兩隻船,嗚嗚嗚!」喬婉兒聽「福枝」說了軟話,一肚子的委屈順時被觸發,竟嗚嗚地哭了起來。
「哎呀,婉兒你別哭呀,我身上都沒有帶帕子,沒法幫你擦眼淚,你答應我的鴛鴦帕不是也沒給繡麼?」「福枝」這不知是在安慰人還是在藉機責怪人。
「你……你不也是,你昨天跟公主說悄悄話那個樣子,我昨晚睜眼閉眼都是,根本沒法入睡。」
「公主她是個可憐人,如今瘋得就像個小孩子,我做了她的侍奉,不就是得多哄哄她嗎?」
「公主她真的沒有把你當成她夫君嗎?聽聞那陸少府曾是臨安府的投壺高手,她會不會因你也有這樣的技藝,把你錯認成夫君了?」
「當然沒有,我的婉兒姐姐,你快用腦子好好想想,我說我夢見自己娶媳婦,她若真把我當夫君,怎會是那般嘻嘻哈哈說笑的反應?」
喬婉兒像是被指點了迷津,臉上的表情瞬間愉悅了許多:「這……倒也是。」
「倒是婉兒你,去幫著范明初擋什麼石子啊,你覺得你腦袋比他的硬嗎!」季玶依舊對此事耿耿於懷。
「范大人他可靜的角落裡,三個太監將一個身形瘦削的小太監圍堵在一個牆角處。
「啪」,三人中的一人揚起一隻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那個小太監的一側臉上,小太監被抽得發出痛苦的一聲呻.吟。
「王餅魚,你個娘娘腔,上次讓你給老子上供點銀子,竟然當老子放屁,看見老子還繞著道走,別以為爺治不了你。」那打人的太監說完,揚手又是一巴掌下來。
被打之人的鼻孔處瞬時鮮血直流:「我……我真的沒錢。」
「沒錢你那胭脂粉盒子哪裡來的?一個大男人抹胭脂,真不要臉!」
「老二,你快搜搜他,看看身上有沒有錢。」打人之人衝著旁邊一人說道。
被稱作老二的得令後,雙手按住王餅魚的肩膀,把他按得跪在了地上,隨後在他身上從頭到腳地摸索了個遍,卻一無所獲。
遂氣急敗壞地抬起一隻腳,狠狠地踹在那小是曾幫著陛下救過我命的人,做人要知恩圖報不是?」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人了!」季玶很是不屑地搖了搖頭,他覺得有些人有些事並不適合現在說,也沒有必要現在說,否則會破壞氣氛的。
「那你在姑娘們面前人來瘋一樣的表演投壺,就一點沒有錯嗎?這是想引起誰的注意啊?」
「怎麼,你夫君我能在人前這麼風光,婉兒你不應該是與有榮焉的嗎?」
「夫君?你……你說什麼呢?什……什麼夫君?都還沒拜過堂成過親呢!」喬婉兒恢復了許久的容色又變成酡紅。
「那要不婉兒咱們就定下個良辰吉日拜堂成親如何?」
「誰……誰要跟你成親!」喬婉兒的臉更紅了,語氣中是明顯的欲迎還拒。
季玶看著那個如初綻的桃花般嬌羞的女子,心底生出從未有過的愜意怡情,他覺得這個原主福枝的「對食」,於他而言,很是受用,不管此刻是假戲真做,還是真戲假做,這個媳婦他娶定了,且不準備還了。
第37章 王餅魚
陸乙:「主公,呃,福枝兄弟,王之飛大人那邊傳來消息,新梁國支援的兵馬已全部到位,編入光復軍,他們答應會在總攻之日前故意冒犯邊境,助我們分散朝廷的注意力。腹地營的兄弟已有大半陸續混進了臨安府。宮裡的暗樁已經拿到了全部開宮門用的墨敕魚符的圖譜,正在加緊分批傳送出去,仿製品應是很快就能做好,皇宮內的地圖、巡防的線路和時間點,也做成了消息在分批向外傳,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季玶朝陸乙略微點了下頭,眸中閃爍出不帶一絲矯揉的狠厲光芒,說話時一側嘴角微微上揚,像是一抹胸有成竹的笑:「總攻之日在即,咼陽之地出叛亂,朝廷焦頭爛額地調兵鎮壓,各地民眾又紛紛揭竿而起,這個時機也算是被我們賭對了,真可謂是天降神助。」
陸乙:「肖後戾政不得人心,主公得神助那是必然。
季玶:「不過有利必有弊,咼陽叛亂後,隆昌宮的宮守層層加碼,羽林軍行事必定會杯弓蛇影,最近傳進和傳出的消息又非常多,讓各處暗樁務必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