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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三在行至距年輕太監三尺開外時,忽然不知何故地「哎喲」叫了一聲,隨後便雙手抱著一條腿在原地金雞獨立地開始又跳又叫起來。
原來,那個年輕太監在老三將至近前時,飛起一腳,將地上一顆小石子穩准狠地踢到了他的膝蓋骨上。
「好你小子敢使暗器!」緊跟在後面的老二見那人石子能踢得這麼准,大概是擔心被如法炮製,便沒敢貿然上前,而是止步於老三身後。隨後他眼疾手快地撿起地上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朝著年輕太監的面門就擲了過去。
年輕太監見狀,「驚嚇」地趕緊抱頭蹲身,石頭貼著他腦瓜頂飛了過去。
蹲於地上後,雖是一臉的餘悸未消,但是一張碎嘴卻不閒著:\"哎呀,好大的石頭,還好沒砸中,否則會打破頭的。\"
老二看著他雖是驚險地躲過了石頭,但一副抱頭鼠竄的樣子顯得極其狼狽,感覺剛才他石子踢得那麼准,應是走了狗屎運,碰巧了。於是放開膽子沖了上去,準備將這個狗膽包天的小子暴揍一頓。
那年輕太監見這
「我們幾個在這裡教訓自家小兄弟呢!這位兄弟若是路過,就當沒看見好了,趕緊走你的路!」三人中的老大開了口,帶著些不想多事的語氣。
「自家兄弟?自家兄弟出手這麼狠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呢!」年輕太監似是沒有走的意思。
「哎喲喂,你這小子別給臉不要啊!大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承認自己是個瞎子,就趕緊繞著道走開,我們就當沒看見你,把你當個屁給放了,否則別怪大爺我拳頭不長眼睛。」
「哎呀,這位大爺,瞧您這話說的,小的我一雙眼睛好好地長在臉上,為啥要承認自己是瞎子啊!」那年輕太監一邊說話,一邊走得更近了。
三人明顯感到此人有些來者不善,他們幹這種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還是頭一次碰到敢有人冒出頭來打抱不平的。
「老大,碰到這種不識抬舉的,要怎麼辦呢架勢,像是被嚇到了,本來還是蹲著的,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隨後四肢和腚並用地快速倒退,即便是這樣,嘴巴還是不閒著:「別打我!別打我!我最怕別人打我臉了。」
最先沖至近前的老二聽他這樣說,抬起一腳就朝他臉上踹了過去。
眼看那一腳就要踹到目標。說是遲那是快,只見那年輕太監一個矮身偏頭,將那一腳險險地躲了過去,隨後他保持著蹲身的姿勢,伸出一條大長腿向前一個橫掃,那個想踹人卻沒有踹到的老二一條腿還沒來得及落地,另一條腿正正的被掃到,立刻重心不穩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身後的老三也顧不得揉腿了,直直地沖了上來想要幫忙,卻一點也不懂得什麼叫前車之鑑,還未沖至近前,便被那個眼疾腳快的年輕太監如法炮製地掃了個「狗啃泥」。
年輕太監掃倒兩人後,迅速站立起身,一隻手上竟然握著他剛才躲過的那塊石頭,抬手就擲向最後趕到的老大的一側臉上,那老大被砸中後,便捂著臉嗷嗷慘叫起來。
在撂倒了兩個砸中了一個之後,季玶又像鬧著玩似的將那三個惡太監再輪番折騰了一遍,打得他們最終跪地求饒。
「說,你們以後還敢不敢再這樣欺負別人了?」
「不敢了,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下次要是再被爺看見,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定讓你們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爺再上去踩兩腳,免得你們詐屍爬出來!」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的有眼無珠,有眼無珠,以後真的再也不敢了。」
「那行,你們走之前,到那小兄弟面前每人管他叫聲爺爺再走。」季玶指著那個一直瑟縮在牆角處的小太監,對那三個惡棍說道。
最終三個「孫子」
「你叫王餅魚?」
看著那人離開的纖瘦背影,因為剛才被打的緣故,走路時還一瘸一拐的,便又忍不住地叫住了他:「喂,你等等。」
小太監回頭。
季玶繼續道:「如果這幾個人以後再敢來找你事兒,你就告訴我,你應是知道能在哪裡找到我,對吧!」
小太監聽他這樣說房西南角有三棵桂樹,從北數的第三棵桂樹的位置,向後院牆的方向往南直走,走到牆根處便能看到一堆碎石子,把碎石子扒開,下面隱藏著個比狗洞大些的洞,那個洞直通院牆外面,如果能從那洞裡鑽出去,就能逃出園子,那是局子裡的幾個內鬼為了往外偷藥材挖的,被我無意中發現,但是那個洞有點小……
「那麼大的洞,我肯定是能鑽過去的。」沒等王餅魚說完,季玶便打斷了他,像是恨不得現在就趕緊去鑽洞……他既然決定賭了,就決定完全相信眼前這個人,這時候別說是讓他鑽狗洞了,就是有老鼠洞能鑽他大概也會去試上一試。
王餅魚聽他這樣說,並沒有顯露出太多吃驚:「但是往那個方向去的路上有好幾個羽林軍在把守。」
「有幾個?」季玶問話時,心裡開始權衡著這個辦法的可行性,以他目前的情況能不能一人幹掉幾個羽林軍。
「有好幾個,但我可以幫你把他們引開。」
「引開?你能用什麼方法把,先是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季玶見王餅魚像是沒有要即刻離開的意思,表情中還帶著些欲言又止,於是趕緊沖他做了個向前擺手的手勢,那意思就是你快點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