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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在隔壁,你用不著天天讓錢十五過來送飯。」陶不言說著微微側頭用唇輕輕碰了碰他的下巴。路景行的氣息弄得他心裡也有些痒痒的。
路景行道:「等那邊收拾妥當,搬過來,你我便可一同用餐。」末了,又輕輕碰了碰他的唇。
「少卿大人,你這是以私!」陶不言從他的懷掙脫,怒目圓瞪。
「別生氣,這可不是我以權謀私。你本就是我的主簿,理應在一處。只是之前的少卿喜清靜,故將主簿室移到外處。我只是讓人搬回來罷了。」
路景行見陶不言一臉的懷疑,嘆了口氣,「我在你那裡竟如此沒有誠信可言嗎?」
「倒也不是。」陶不言微微垂下眼帘,扯著他衣袖,輕聲道,「我只是怕你被人非議。」
「呵,」路景行輕笑一聲,握住他的手,「為官之道我還是知道的。」
「幾時能好?」陶不言看著他,眼中滿是期待,笑話情濃之時誰不想天天見面呢?
「明日。」路景行的臉上再次露出笑容,「或者你現在就可搬過去。」他低頭看向陶不言的手腕,之前他就發現他有意無意地揉著手腕,「怎麼有些腫了?」
「可能是這幾日書寫文書太多了吧。」陶不言見到路景行面露不悅,立刻拉著他坐下,這才開口解釋道,「這本來就是我因為案子而積攢下來的工作,怨不得別人。下次不攢這麼多就沒事了。」
路景行沒有言語只是輕輕地替他揉著手腕,「我讓人送些藥酒來。」
「不要,我討厭那味道。」陶不言立刻拒絕,「對了,蒼芷可有下落?」
「沒有。」路景行搖了搖頭,「她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而且就要馬上到紅貴妃的生辰,這件事便壓了下去。對了,此次慶典由太子主辦,地點選在了行宮。」
「致遠,我總覺得這起案子沒有這麼簡單。」陶不言皺著眉,「蒼芷苦心經營「胭脂樓」這麼多年相安無事,為何偏偏等到她要起事時讓「風花」和樞密閣的人進入,就好像……」
「生怕他們不知道,「胭脂樓」是在為達理做事。」路景行接口說道,「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蒼芷要復國,但為何要在這個時候犧牲掉「胭脂樓」呢?」陶不言的手指輕敲著桌面,「暗殺太子,嫁禍穆淮王,到底是為了什麼……等等,你說馬上要到紅貴妃的生辰?」
「這個月的二十八。」路景行點點頭。
「生辰……我知道了!」陶不言勐地站起身,「我知道這一切事情的真正用意!致遠,」他抬頭看向路景行,「接下來的事情極其危險,你……」
「明松,」路景行打斷他的話,伸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我與你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陶不言露出了一個笑容,「好,接下來有許多事情需要你前去調查。不過,在這兒之前我要見一見西嶺雪。」
王城,有名的私房小廚知味齋的二樓雅間。
三位風神俊秀的男子正在用餐。
西嶺雪看著陶不言和路景行,「我說你們兩個叫小生來,不僅僅是吃飯吧。」
「自然。」路景行應道,「不過一切要等明松吃完之後再說。」
西嶺雪看著給陶不言布菜的路景行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路景行現在請吃飯還要附贈狗糧。
酒足飯飽之後,陶不言放下筷子,西嶺雪知道這是要進入正題。
「小雪,有傳言說閻羅殿主曾傾心於巫皇聖女,你可知最後這巫皇聖女情歸何處?」
聽到陶不言的話,西嶺雪一愣,但是看著他神情嚴肅不像是在嬉笑,「你問這個做甚?」
「往小處說是為了救人性命,往大處說是為了國家太平。」陶不言的神情極其認真。
「西嶺雪微不禁也跟著嚴肅了起來,「這些是門中秘聞,小生也是聽大師兄以及門中要記才略知一二。江湖傳言,殿主對巫皇聖女一見傾心,巫皇聖女曾出三道試題,因最後殿主未解出「黃粱夢」而含恨而歸。
「其實不然,殿主與巫皇聖女本是同門。後殿主自立門戶,「黃粱夢」乃巫皇秘毒並非聖女所創,而殿主未解出「黃粱夢」也並非比試。不過,殿主傾心於聖女此話不假。
「只是當時聖女已心所屬,此人便是……」西嶺雪抬眼看向陶不言和西嶺雪,一字一頓道,「達、理、王。」
「果然如此。」陶不言說道,「達理邊境的桃花障,想必是出自閻羅殿殿主之手。」
「不錯。」西嶺雪點頭應道,「達理的國寶那棵金葉樹也是殿主送給聖女的新婚賀禮。只可惜聖女命薄,產後染疾,藥石無醫。就連殿主也只能勉強為她續命無法根治。在聖女臨終前,曾託孤於殿主。殿主許下誓言,「閻羅殿」上下定會守護聖女的子孫後代。」
「聖女的血脈至今尚留於世,而且你入仕也是因為這條門規。」陶不言說道。
西嶺雪點頭,「不錯。」
「那人同時也是達理皇室血脈,你進太醫院便是為了保護此人。」陶不言再次確認道。
「正是。」西嶺雪並不否認。
「「閻羅殿」在暗中保護,那你可知,當年兩國為何開戰?」陶不言追問道。
「「閻羅殿」向來不問政事。其他的,小生覺得墨白兄會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