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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瑛的嘴角勾起一抹殘虐的笑意,「能不能困得住,試過才會知道。不過,我們要是都死了,那陶不言也定然活不成!
「路大人,既然你想救人,為何梁瑛看不出半點請求的意味呢?」
路景行不語,冷冷得盯著眼前的女子,依舊妖饒美麗,只是她的美卻好像是黑色的曼陀螺,噬骨梵心。
路景行眼中的怒意與殺意交替翻滾最後終沉寂於那雙清冷的眸子深處,半響,冷冷地開口:「那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嗎?」梁瑛嫣然一笑,媚眼如絲,伸出兩根纖細的手指,「很簡單,一是你這一輩子都留在宣平侯府陪在我身邊;二是……」
說著梁瑛自袖中取出一小紙包,接著將紙包里的藥粉倒入路景行面前的茶中,粉末入茶即化。
「這茶我下了梁家的獨門毒藥,你喝下它,我便救陶不言,以你的命換他的命,一命換一命。」梁瑛饒有興趣地看著路景行,嘴角掛著志在必得的笑意,像這樣會抵抗的獵物捕捉起來才有趣。
路景行看看梁瑛,又看看面前的毒茶,沒有絲毫的停留,端起了茶杯送到唇邊。
「啪!」茶杯碎落的聲音。
「為了他,為了陶不言你竟然願意去死?!」梁瑛杏目怒視,臉上的表情失去先前的冷靜。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路景行眼瞼輕挑,一雙如墨的眸子古井不波。
「我想要的是陶不言去死!」梁瑛恨得咬牙切齒。
「那個男人有什麼好!陶不言他憑什麼!哥哥為了他色迷心竅,居然連你也甘願為他去死!我有哪裡比不上他!」
說著梁瑛抬手一蓬銀針如漫天星雨般散落開來,路景行手腕一翻衣袖攜著內力迎面揮去,衣袖將散落的銀針悉數捲入袖中,依如那日在大殿上一樣。
此時,突然一道白綾驀得凌空而出,纏住路景行的左手腕。路景行左手由掌變爪,反手握住白凌,右手呈掌架迎上樑瑛正面拍來的掌刀。
誰知梁瑛突然變招,換掌為爪,一招金蛇纏絲手扣住他的肩胛穴,這等功力絕非一朝一夕所練。
路景行的眸子驀得一沉,目光微凜,「這並不是梁家的功夫,你究竟是誰?」
「管它是哪門功夫能抓到你就是好功夫!」梁瑛手腕輕抖,手中白綾大盛,大有將他全身纏住之勢。
路景行面色如常,捏住白綾,運功而行,試圖用內力將白綾震斷。誰知梁瑛突然收力,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整個人竟接著他的力量向他身前靠來!
與此同時,她的右手掌輕翻,拋出一個枚黑色的狀似錐形好像活物的東西向著路景行的面門直直地飛來!
說是遲那是快,路景行身子急速後撤,衣袖輕抖一把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匕首自下而上帶著凜冽的寒光向那黑色的活物折去,瞬間將它折為兩半!
梁瑛見勢在必得的一擊失手,眼中頓時湧起一絲驚慌,然而路景行並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匕首輕抖,仿若短劍帶著漫天寒光向著她毫不留情地襲來!
梁瑛想抓起白綾相抵,卻發現白綾已被路景行奪走,他將內力注於白綾之中,化綾為鞭於另一側包抄夾擊。
梁瑛只覺得這匕首與白綾仿佛化作遮天蔽日的網將她困在其中。不由地花容失色,抬手連發幾棱暗器,藉機才堪堪躲過。
廳堂窄小,桌椅陳設早因剛才的打鬥而破碎,梁瑛再沒有任何藏身之處。她現在僅靠暗器才使得路景行無法近身,卻也被路景行的劍氣所傷。
她的武功本就遠不如路景行,現在僅靠著窄小以及暗器才勉強支撐,但暗器總有用光之時。
雖陷此困,但梁瑛還能保持冷靜,她心想這裡是宣平侯府,她是宣平侯的女兒,路景行是朝廷命官,至少會投鼠忌器。
心念到此,她決定放手一搏!
她在躲過白綾一擊時,故意賣了個破綻,果然見路景行踏步向前,她心中一喜暗暗在手中扣了枚塗了麻藥的暗器,這藥只要劃破一點小傷就會讓人瞬間動彈不得。
只要這一瞬就夠了!
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路景行踏步向前的同時揮出匕首,青白的利刃帶著冰冷的寒意向著她迎面刺來!
這一招決絕狠厲,帶著無限寒光和殺氣!
梁瑛頓時臉色慘白,急忙展開身法向後退去,接著破窗而出落於屋外,卻仍感到脖頸處掠過一絲涼意。
接著半截秀髮散落下來,梁瑛心有餘悸地抬手摸了摸脖子有血湛出,還是被路景行的匕首劃到!如若她再慢上半步,很可能此時被折斷的就是她的脖子!
梁瑛看著冷著一張臉,緩緩走出來的路景行,她這才清楚地意識到路景行竟真的動了殺心!
路景行要殺她!作者閒話:
君之絮語:
本章是路大人的主場~
陶大人CD中……
第87章 衝冠一怒
梁瑛自幼得寵,向來傲慢跋扈,從小到大沒有誰敢忤逆於她,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甚至沒有不喜歡她的男人。
對於路景行她勢在必得,在聽梁璨說他竟然與陶不言有些枝蔓時,她非常的震驚。雖說本朝不禁男風,梁璨就獨愛男色,養了一院子的伶人小倌。像梁璨這樣的人喜歡陶不言她可以理解,但是路景行這樣一個風神絕世的男人居然也喜歡陶不言,這是她萬萬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