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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反映過來的柳天祺有些理虧,卻還不懇服輸,「不能怪我,誰讓我看到陶不言就火大。」
柳天芸白了他一眼,接著看向陶不言:「不言哥哥,我娘是用什麼法子把你騙來的?」
「生辰。」
「這招我娘都用了大半年!」柳天芸撇了撇嘴,「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小時候的玩笑話,傻子才會當真嘛!」
一旁的柳天祺:謝謝,有被冒犯到。
「不過,不言哥哥長大後變得更好看了,還是探花。我現在到是覺得可以考慮考慮。」柳天芸雙手捧著臉望著陶不言。
「大可不必!咱倆不合適!你立刻馬上斷了這份心思!」陶不言立刻拒絕道,態度堅決。
「所以你們倆個到底想在我這兒幹什麼?!」被晾在一旁的柳天祺急了。
「當然是聽不言哥哥講講他辦的那些案子啊!「順安雙花」智斗國師的話本子都傳遍了大街小巷。如果哥哥不想聽的話,那我們就去我屋裡說。」
說著柳天芸作勢要拉著陶不言離開。
「喂,不可以!再說了,誰說我不同意了!既然是講案子,那我就免為其難地讓你們在這兒講好了!我順便聽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柳天芸看著哥哥嘴上這麼說著,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很樂意。其實對案子感興趣的人是柳天祺,但沒辦法,誰讓哥哥渾身上下就嘴硬呢?只好妹妹幫你了。
雖說這情況讓陶不言始料不及,但總比單獨應付姨娘或柳天芸強吧。於是他就挑挑撿撿把能說的部分與兄妹二人訴說起來。不知是不是因為陶不言擁有說書的天賦,直到被催著去吃晚飯,兄妹二人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因柳俊臣外出做生意,家中皆是女眷,陶不言即使是親戚也終歸是個成年男子,不方便留宿在本宅。於是柳夫人將他安排在別院。
說是別院,只是從外面看是獨立的大門進出,內里與本宅是一壁之隔。本宅後花園裡有一道月牙小門直通別院的庭院,只是這扇門一直鎖著,鑰匙由管家保管。
這樣的按排非常符合陶不言的心意。他對柳天芸本就無兒女之情,這幾日如若住在一起,瓜田李下,難免引起什麼誤會。
當他要回別院休息時,卻又被柳天芸拉住,「不言哥哥,明日我有一小姐妹想與你見上一面。」
「誒?!」陶不言還未來得及明白這其中用意,柳天芸就輕快地跑開了。
到是路過的柳天祺,幸災樂禍地說了一句:「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
完了,陶不言的頭疼得更厲害了。作者閒話:
君之絮語:
本章是過渡單節,
家屬路大人持續CD中……
路大人伸手去拿唐刀
第39章 少女的委託
當晚,陶不言做了一個夢,他在不停地揭新娘的蓋頭。新娘一會兒是柳天芸,一會兒是沒有臉的陌生人,最後竟變成了路景行!接著他又莫名其妙地被一群人追趕。那些人里有姨娘、柳家兄妹、甚至還有錢十五、立冬、賀柳,他們一邊追,嘴裡一邊不停地大喊著:「陶不言,你為何成親!」
「陶不言,你為何成親!」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是路景行!
其他人突然不見了,只有路景行一個人站在他面前,直直地望著他:「陶不言,你為何成親!」
他那雙深沉的眼睛,望進去是一片哀傷,他臉上的表情潸然若泣,真實地讓陶不言心疼。他跑過去,卻怎麼也無法靠近;他伸出手想去摸他的臉,卻怎麼也碰不到。
路景行用哀傷的眼神望著他,一遍遍地問:「陶不言,你為何成親!」
不,我沒有成親!陶不言大聲地喊道,卻根本發不出聲音。
「陶不言,你為何成親!」
陶不言拼命地解釋,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最後他悲憤地大喊:「啊——」醒了。
他有些茫然地看著頭頂,伸手摸著在狂跳不止的心臟,還好那只是個夢,可是一想到路景行又有些恍然若失。
夜涼如水,一輪皎潔的明月掛在天空,將庭院裡的一草盡染上淡淡的銀輝,草間傳來小蟲的低吟,不知名的花香隨著清風流轉而來。
雖說已至深夜但陶不言因為剛才的夢此時沒有半點睡意,一想到夢中路景行的表情,他就覺得心裡一陣氣悶,像什麼堵在心口似的,咽不下吐不出。於是,他推開門走到庭院,來派遣胸中的煩悶。
他在台階上坐下,看著天空的涼月,這一刻他突然很想路景行,想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在幹什麼?他會不會也夢到自己呢?
他與路景行自幼相識,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覺得有什麼在他兩人之間默默改變,但他說不清改變的是什麼,只覺得在路景行的每一個微笑里在他們每一次的相視中波動綿延,他不討厭這樣的改變,甚至有些欣喜。
只是,他沒有想到,只不過半月未見,他卻如此地思念他。
「致遠,我不會與別人成親的。」陶不言喃喃自語卻如同許下承諾般鄭重。
第二天當柳天芸來拍門時,陶不言剛睡下不足一個時辰,眼睛因為睡眠不足而泛著紅血絲。柳天芸看著他這副樣子,神秘兮兮地湊過來,「不言哥哥,你這是為誰風露立中霄啊?」
「……沒有!」陶不言否認道,但路景行的臉一閃而過時卻心虛地紅了耳朵,「你不是說要出去嗎?再多說,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