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頁
之前這二人在做什麼,顯而易見!
西嶺雪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你們急得連關門的時間都沒有嗎?世風日下啊!」
說著搖搖頭,轉身離開,但剛一抬腳,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不對,這兩個人不對勁!
西嶺雪急忙轉身,「你們兩個……」
路景行深吸一口氣,顯然是在極力忍耐地沖他點點頭。
西嶺雪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他急忙上前,將一顆藥丸塞進路景行的嘴裡,讓他服下,「這是清心丸,可以暫時緩解。這一顆,你給明松服下!」
路景行將藥丸含在嘴裡,扭頭渡到住陶不言的嘴裡,讓他吞下,卻又被他糾纏著討了一個綿長的吻。
西嶺雪的藥見效很快,陶不言安分了下來,老實地窩在路景行的懷裡,但仍舊攀著他的肩膀。路景行也覺得剛才湧起的悸動得以平復,深沉的眼眸慢慢恢復了清明。
西嶺雪打量著房間,眼睛最終落在桌上的花瓶,快速走了過去,連花帶瓶一起丟了出去。「傲美人」的花香配上剛才所飲用的「桃花醉」便是上好的迷情散,使人瞬間情動。
這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喲,這花是怎麼惹惱了陶探花。」梁璨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人也走了進來。看到屋中的情景他微微一愣,接著臉上露出玩味的神情,「大人們玩得很開心啊!不如……」
他的話還未出口就被西嶺雪一腳踹出了屋子,接著他也跟了出去。
路景行將意識有些模煳的陶不言打橫抱起,費了些力氣終是將人放在床上,拉上幔帳後,轉身離開。
「你居然敢打我!」因一時大意而吃了虧的梁璨爬了起來,左手一揚,想要發射獨門暗器。
但他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緊接著手腕一疼,暗器還未出手便被路景行卸了手腕,緊接著手臂被反扭至身後,「解藥給我!」
「什、什麼解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被瞬間制服的梁璨只覺得此時的路景行像要吃人的勐獸,不由地從心底發憷。
路景行已然動怒,一抹殺意自他的眼中升起。
「致遠兄!」西嶺雪拉住路景行,沖他搖搖頭,「交給小生吧!」
西嶺雪手掌一翻,一根銀針出現在他的指尖,反手刺入了梁璨的身體。梁璨只覺得一冷,接著手腳竟無法動彈,「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老實地回答問題,否則……」西嶺雪說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房間裡的「傲美人」是你放的嗎?」
「不是。」梁璨害怕地吞了下口水,搖搖頭。
「那你為什麼來這兒?」西嶺雪繼續問道。
「我收到信,信上說,」梁璨頓了頓,有些害怕地看了看路景行,「陶探花約我。」
果然,殺意又從路景行的臉上浮現出來。
「信呢?」
「信上說,閱後即焚。」梁璨答道,他當時太過興奮也沒多想。現在想想,陶不言與路景行交好,怎麼會給他寫那種信。根本就是有人做局,騙他來做替死鬼。
「哼,你還真是聽話。」路景行冷哼道。
「路大人,我雖沉迷風月,但從來都是本著你情我願的原則,不屑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梁璨不是傻子,明白眼前的形勢後,他急忙解釋。
西嶺雪沒有理他,又一抬手在他頸部刺入了一根銀針讓他暈睡過去,接著將路景行拉到一旁。
「致遠兄,梁璨沒有說謊,這種藥是沒有解藥的。」說著他拿出了幾盒藥膏塞到路景行的手裡,「這藥膏可快速消腫化淤。解決方法就是疏解情緒,使藥效散盡。」
「還有沒有別的法子?」路景行眉頭微皺。
「用內力將藥效從汗液里蒸發出去。但明松不會武功,他此時藥效已完全發作,如不及時疏解,傷身至極。現在只有你能幫他。」西嶺雪循循善誘道。
「再說,你二人本就心意相通,共赴雲雨是自然的,何必在意。」
「錯!」路景行斷然否定道,「正因如此,我更不能做此事!我鍾情於明松,就不能趁人之危。即使雲雨也必是在他心甘情願之下。明松本就是高潔之人,我豈能趁他意識不清時玷污於他!這與卑鄙小人何異!」
「致遠兄乃真君子也!」西嶺雪第一次發現自己竟是卑鄙小人,「但是,致遠兄,這藥性沒有任何人可以憑自己扛過去。」
「我明白,」路景行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請把所有的清心丸給我,我自有法子。」
西嶺雪嘆了口氣,將約摸十來顆清心丸一股腦地塞給路景行,「小生會把僕人支走,同時讓立冬和十五守著院子,不讓任何人打擾。至於他,小生會親自送他點禮物。」說著他用拇指指了指身後的梁璨。
「多謝。」路景行沖他一抱拳,轉身進屋,鎖上房門。服下一顆清心丸後才走到床邊。
躺在床上的陶不言在藥物的作用下已經完全情動,因情緒得不到疏解而難受地輾轉反側。
路景行深吸一口氣,彎下腰。陶不言似乎感到他的靠近,伸出手,含煳不清地低語,「致遠……」
路景行握住他的手,陶不言整個人就順勢抱了上來始索求,手也跟著不滿足地作亂。
路景行回應著他,翻身上床,將人摟在懷裡。剛分開,陶不言就又將嘴唇送上來繼續,一副將自己完全奉上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