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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是濱州捕頭,查明真相,抓獲真兇是捕頭的職責與義務。屬下義不容辭!」晏清朗聲說道,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流露出的是堅持自己的信念毫不動搖的決心。
「那就有勞晏捕頭!」陶不言看向他,明亮的眼中盈著淺淺的笑意,「接下來,我有兩件事需要晏捕頭去做。」
「陶大人請吩咐!」晏清意想不到地充滿幹勁。
「請幫忙引薦我們與鄭富龍相識。」
「大人為何要找鄭捕頭?」晏清面露不解,這似乎是一個與本案毫不相干的人。
「鄭富龍就是當年發現火災並救出蘭家小公子和苗仁孝的那位捕快。」陶不言頓了頓。
「據我所知,這位捕快後來成為濱州府衙總捕頭,前年剛致仕回到了黔州老家。如果由身為繼任者的晏捕頭代為引薦的話,有些話聊起來就比較容易些。」陶不言循循善誘。
「如果是這件的事話,任柯是最合適合的人選。」晏清看到陶不言詢問的眼神,開口解釋道,「因為任柯是他最得意的徒弟。」
「這樣啊。晏捕頭與任捕頭私交甚好,不如代為轉告一下吧。」陶不言問道,只是他托著下巴,雙眼放亮,一副極感興趣的樣子。
一旁的路景行見狀不由地臉色微沉,對於他過於在意晏清的樣子有些吃味。
晏清微愣,臉上似有一抹異常的情緒一閃而過,急忙應道,「是。我二人是同期,又年紀相仿,所以聊得來一些。」
「原來如此。這樣說來任捕頭與「百奚泉」的少東家也是年紀相當,難怪今日見他二人相談甚歡的樣子。」陶不言看似不輕意地說道,只是有一抹精光自他的眼中一閃而過。
晏清聽到他的話,臉色卻明顯地冷了下來,「嗯。兩個月前在濱州時,任柯曾幫助於他,二人因此結識,不過萍水相逢罷了。」語氣中透著隱隱不悅。
陶不言饒有興趣的挑挑眉,接著說道,「晏捕頭是否婚配?」
「呃,屬下至今尚未娶親。大人有何……」晏清有些不太明白陶不言的用意。
「沒事,沒事!只是隨口問問,晏捕頭不必在意。」陶不言擺著手。
「言歸正傳,還有一件事情就是請晏捕頭詳細調查一下苗仁孝的情況,縣誌記載了苗仁孝是二十二年前來到官椏,開了一家名為「苗記」的食肆為營生。
「但是他之前在哪裡,做些什麼,我非常地感興趣。」
「是,屬下明白了!」晏清應道。
在返回「百奚泉」的路上,晏清同行了一小段路,與陶不言相談甚歡,在路口分別時兩人已經是一副極相熟的樣子。
這期間路景行竟一言未發,陶不言敏銳地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不愉快的氣息。
此時天色已晚,陶不言見四下無人便主動握住了路景行的手,晃著他的手臂喊道:「路大人~」
他非常擅長在恰當的氣氛下用恰到好處的語氣說話。
「嗯。」路景行依舊沉著臉,只是手卻很誠實地回握住了陶不言握上來的手。
「好大的烏雲壓頂啊!」陶不言將手伸到路景行的面前晃著,「一會兒是不是要陰轉雷雨?」
路景行伸手握住在眼前作亂的手,將人拉過來,兩相面對,「陶公子幾時變得如此關心他人婚否?」
「因為晏清長得好看啊。」陶不言天真地說道,他的話音剛落就成功地看到路景行的臉色又暗了幾份,忍不住露出了捉弄得逞的笑意,接著向前湊近,「好大的醋味呀,路大人!」
路景行只覺得陶不言那張秀美的臉突然在眼前放大,緊接著似有羽毛輕輕掠過嘴唇帶著股葡萄的甜香。
「但是不如某人。」說著陶不言想拉開兩人間的距離,但腰卻被勐然摟住,接著路景行的唇便覆了上來。
在陶不言感到快要窒息時,路景行放開了他。唿吸著得來不易的空氣,陶不言被路景行擁在懷中感受到他的心與自己心像是同樣的頻率在一起跳動著。
陶不言覺得他的路大人真的很好哄,只需要一個吻。
待兩人回到「百奚泉」客棧時,卻意外地看到任柯坐在庭院的迴廊里喝酒。看到他們二人過來,他抬了抬眼,「我爹是殺死蘭鈺雙親的兇手。」
第105章 意想不到
突然而至的衝擊性的話語,讓陶不言和路景行如同被施了定身的法術一般愣在原地。
這時任柯的聲音再次響起,「二十年前,蘭鈺的雙親在一起盜竊縱火殺人案中遇害身亡。兇手苗仁孝,正是我的親生父親。」
不知是酒醉自語,還是說給他們聽的,就在陶不言考慮該如何應對時,另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正是如此。」一同傳來的,還有咚、咚、咚——拐杖落在木製迴廊上的聲音。
是蘭鈺。
「這是我在你書房裡發現的。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的,對嗎?」任柯回頭看向蘭鈺,揚了揚手中的紙張,聲音低啞,眼中微微充血。
他的語氣與其說是質問不如說是求證,甚至讓人感到帶上了那麼一絲絲的哀求。
「是的。」蘭鈺走了過來,目光落在任柯的身上,唇邊依舊噙起一絲優雅的笑,溫文而雅卻又帶著幾分捉摸不定。
「成年後,在下一直對於雙親的案子存在著疑慮。一年前,在下曾想去獄中見一見苗仁孝,但是被官府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