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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只要有了寶和堂的藥方,我也可以配出百草苑的藥來。同樣,只要有人拿了梁家的毒方,誰都可以制出「枯荷聽雨」來。」
「你是說梁家有人泄秘?」梁璨的臉上帶有惱意。
「這件事,梁三少不是很清楚嗎?」陶不言淺笑著,眸子中卻透著微涼的寒意。
「你的意思是說是我將毒方泄露出去的?」梁璨的臉上隱隱透著殺氣。
「「枯荷聽雨」是梁家祖傳秘毒由家主保管,且傳嫡不傳庶,傳男不傳女。而且製毒高手在參悟藥方之際都會根據自身的修為與理解而略作改進,使毒性發揮到極至。」西嶺雪慢條斯理地說道。
「所以只要將這毒藥呈到梁家家主面前,便可知這味毒是否出自梁家之手。如若不是,那便意味著毒方外泄,那麼我想家主會很願意幫我們找到這外泄藥方之人,到時……」
話未說完,兩人的目光相撞,皆是犀利異常又銳利無比仿佛要將對方的前世今生都看個徹徹底底一般。
「……你們想要幹什麼!」良久,梁璨咬牙切齒地說道。
「帶我們進宣平侯府。」路景行開口說道。
三人原本是在詐他,卻沒有到想梁璨是如此反映,看來此事果然非比尋常。作者閒話:
君之絮語:
所有關於苗疆的描述都是虛構
勿考據,勿當真
第77章 進入苗疆
群山疊巒間,翠柏殷殷,一輛馬車正不急不徐得在蜿蜒曲折的山路間行駛著。馬車前面三位氣度不凡的男子成品字形策馬而行。
走在前面的黃衣男子一雙眸子飄忽不定,似乎在尋找著什麼。而他身後身穿灰衣的玉面漢子,一雙鷹眼死死地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一旁的青衣男子似乎有什麼心事,微垂著頭,俊逸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走在最前面的梁璨停了下來,微眯著眼看著眼前高聳入雲的斷崖峭壁,絕崖斷離,兩壁相對,好似一座山門,偶有幾縷輕薄霧氣飄出,越發顯得神秘詭譎。
斷崖旁邊的一塊大石碑上刻著『苗疆』二字,字跡鐵畫銀鉤,瀟灑大器。
感到馬車停了下來,陶不言掀開窗簾向外望去,但見四周斷崖林立,青峰入雲,綿延百里蔚為壯觀,引得他不由得探出身子,目光落至那塊刻有『苗疆』,他知道經過此地才算真正得進入苗疆。
「前面山路多險,各位還請小心。」梁璨轉身對身後的立冬和西嶺雪嚀囑道。
「那有勞梁三少!」西嶺雪不痛不癢得答道。
梁璨微微淺笑,策馬而行,隨風而起的衣角輕輕拂過石碑留下一道淺淺的幾乎不可見的白痕……
待梁璨這一行人走過後,突然有一隻灰撲撲的鳥自斷崖中的松柏間振翅而出,揮動著翅膀鑽入天空,很快便消失於雲薄之中。
山路崎嶇難行,兩旁古柏參天,樹葉陰翠,宛若一條綠色的翡翠長廊,遮住了炎炎烈日,帶著草樹芬芳的涼氣讓人感到舒爽異常。
「這般景色實屬難得一見,若能在這綠蔭之中策馬而行,定是一大美事!」陶不言轉頭看向路景行,黑亮亮的眼中充滿了期待,語氣上揚帶著了點撒嬌的意味。
「不行。」路景行冷著一張臉毫不留地一口地回絕,陶不言不悅地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將頭轉向一側不再理他。
路景行見狀,微微地嘆了口氣,拉過他的手,耐心地解釋道:「這綠蔭遮陽同樣也亦可藏人。我們現在已進入苗疆,梁璨還會乖乖地聽命於我們嗎?」
陶不言點點頭,「致遠所言甚是,是我唐突了。」說著他轉頭看向窗外,避開路景行的眼神,心裡在為自己剛才的任性而感羞愧。
此次前來苗疆對於宣平侯來說他們是不速之客,這種情況,陶不言理應會想到,但這一路走來太過平順,讓他放鬆了警惕。
再加上此次有路景行同行,事事安排妥帖,讓他忍不住地露出少年心性。意識到自己對於路景行的依賴,讓陶不言既氣惱又害羞。
不行,要集中精力解決這起案件!
「呃,怎麼起了這麼大霧?」陶不言眉頭微擰。
路景行聞言,臉色微沉,急忙湊到窗邊,只見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如輕煙繚繞,如雨霧輕盈,縹緲至極。
「是障氣。」路景行立刻將陶不言攬回懷中,拉上窗簾。接著從懷中錦襄中取出一顆黑色的藥丸遞到陶不言,「吃下它。」
路景行吞下藥丸後,看到陶不言盯著手中的藥丸,面露難色。他這才驚覺自己的大意,他怎麼就忘了陶不言從小到大怕痛、怕癢、怕吃藥,現在讓他吞藥丸簡直堪比要了他的命。
「明松,」路景行從背後攬住他的肩膀,靠近他的耳邊輕語,呵出來的氣息弄得他發癢。
「幹嘛,好癢!」陶不言縮著脖子,「餵……」然而最後一個字的尾音還未出口,就感到喉吼處一陣滑膩,下意識得一吞,就好像有什麼東西順著他的喉吼滑進了他的肚子裡去。
「咳、咳……什、什麼東西?」陶不言掙脫了路景行的魔爪,看著他臉上的笑意,瞬間明白了過來,「是剛才的藥丸?」
「嗯,是西嶺雪留下的可抵擋這障氣的解藥。」路景行點點頭說道,接著他轉頭挑起窗簾,看著窗外的障氣,「我們已經進入苗疆宣平侯的勢力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