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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陶小爺的詩不錯吧!」陶不言嬉笑著,越發得寸進尺「調戲」起來,「這可是我專門為你寫的喲!致遠!」說著用手去勾路景行的下巴。
「專門為我寫的?」路景行的眉微皺,眸色中翻滾著濃烈的情意,抓住那隻不安分的手,輕輕地握在手中,「堂堂的陶探花就這般水平?」
「呃……」剛才還興致高漲的陶不言看著路景行突然逼近的臉,這才發覺兩個人的距離是如此之近,近到氣息仿佛都曖昧地纏綿在一起,一抹緋色慢慢地爬上耳尖。
「嗯?」路景行發現了他的變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嘴角微翹,伸手攬住他的腰,「夫子說過,寫這樣的爛詩可是要受罰的……」
陶不言看到他慢慢逼近,那張俊逸的臉越來越近,接著唇上傳來了羽毛輕拂而過的觸感,帶著屬於路景行的氣息,微弱如觸電般的麻痹感驀地游遍全身。
路景行的吻突如其來,卻又溫柔綺麗,他的唇柔軟而滾燙,帶著虔誠而珍惜燙進陶不言的心裡。
此時有風吹過,吹亂了陶不言的髮絲,他美艷的臉龐如同此時隨風飛舞的粉紅花瓣,灼灼其華……作者閒話:
君之絮語:
終於讓路大人得償所願~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
但,也算是親了
第50章 四月十五日
穆州『夏日祭典』的巡演是從四月十五下午未時二刻時開始。從安昌街的土地廟出發,途經安欣街,安順街,安榮街,於晚上酉時抵達終點上河苑。在上河苑進行祈福舞蹈,最後燃放煙花。
巡演隊伍是由當地商會、各民間組織和百姓自發組成,表演類型為花車、歌舞,偶有會些雜耍、戲法等。巡演經過的街區會在路邊設有觀賞的位置以供百姓觀賞。
這其中要屬位安平街街邊的螢耀酒樓地勢最為優越,不僅因為其二樓雅閣視野開闊可府視整個街景。最主要的原因是行至安平街時巡演隊伍已經全部出發,在雅閣中可以縱觀整個巡演的全貌,欣賞完整的巡演。
再加上,螢耀酒樓在當天還會推出特製的精美餐點同時還能聽到名動穆州的著名琴師綠綺撫琴。一邊觀看巡演一邊吃著美味佳肴,耳邊還縈繞著優美的琴音,甚是美哉。
因此,每逢『夏日祭典』之時,螢耀酒樓賓客爆滿,需要提前預約。但今年酒樓從四月初就已不再接受住宿和接受預約,因有一位貴客包下了四月十五下午未時至酉時段的螢耀酒樓。
讓老闆螢耀如此小心,是因為包下螢耀酒樓之人正是穆淮王。除已長期入住的兩位客人外,不再接受預定,生怕到時有人掃了穆淮王的興。
酒樓通常於五更開門,只接待住宿不提供飲食,巳時後提供飲食。
今早一開張,螢耀就將寫有『今日午時至酉時包場』的牌子掛了出去。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今天的食客格外多,就連平時很少有食客去的二樓雅閣也坐了了人。
琴師綠綺到得也比往日要早,此時正在二樓她的房間裡練琴,斷斷續續有琴聲飄來。
此時,店裡夥計們忙得腳不沾地。
其中一個夥計身量嬌小,纖瘦地像是沒有長開的少年。有一張小巧的瓜子臉,水汪汪的大眼睛,右眼下有一顆淚痣,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身上雖穿著粗布短褂做男子打扮,其實稍一留意便會發現她是。
她就是螢耀酒樓里的夥計羽竹,兩年前來到酒樓。許是為了工作方便,一直做男子打扮。雖是女子但做事手腳麻利,不比男子差。
當她將甲一桌客人的銀兩交到櫃檯處,螢耀抬眼看到她額角湛出汗珠,白淨的小臉也染了絲紅暈,不由地心神微動。接過銀兩時,那隻大手順勢將她的手也一併包裹於手中,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她的手背,細滑的手感,讓他眯了眯眼。
有些粗礪的手指撫摸著手背的感覺讓羽竹微微一顫,臉上的紅暈更深,接著露出了羞赧的笑容,眼生媚意。
這時,一位書生模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羽竹看到他急忙將手抽回,低下頭接著去招唿客人。
書生名叫若言是參加今年秋試的秀才,現住在二樓地字一號房也就是當年那位狀元郎曾住過的房間。今年四月初二入住,已入住半月。登記的路引顯示他來自滿城,卻說一口流利的官話。
若言像是沒有看到似的,表情如常地走過來,「螢老闆,我的那位朋友可曾到了?」他的手裡拿著一本書,應是從書局回來。
「沒有。」螢耀笑眯眯地答道,他的臉上總是掛著笑容,看上去憨厚老實,一點也不像個精明商人。
「這樣啊……不知現在幾時?」若言的眉頭皺了皺,他本就長相秀氣,這個動作使他看上去越發少些男子氣概。
「現在是巳時二刻。」螢耀看了眼櫃檯里的計時器答道,「若言公子,因為今日下午有貴客包場,所以午時將閉店準備。不知您的那位朋友何時能來呢?」
若言昨晚說,今天上午巳時一刻會約一位朋友在店裡吃飯,現已過約定時間還未見人。
正在這時,一位衣著華麗的公子哥走了進來,直奔櫃檯,「老闆,請問這兒有位叫若言的書生嗎?」穆州口音,語氣輕浮。
「在下就是。」若言立刻答道,接著向他拱手道,「閣下想必就李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