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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前約好苗仁孝,讓他來到別院。趁苗仁孝見到何映雪驚訝之際,從背後偷襲了他。
蘭誠挾持苗仁孝的性命逼迫何映雪親口說出了蘭鈺身世的秘密。在親耳聽到何映雪說出這個事實之後,盛怒的蘭誠用刀刺死了何映雪。
苗仁孝目睹了愛人被刺之後,撲過去施救,因此他的身上手上才沾滿了何映雪的血。而此時,被憤怒沖昏頭腦的蘭誠想要去到二樓殺死蘭鈺。
苗仁孝急忙衝上去阻止他,所以二人才會在樓梯上發生扭打。撞到了聽到聲音出來的蘭鈺,一起摔了下來,事實上蘭誠卻比苗仁孝和蘭鈺提前甦醒。」
「但是事實上,蘭誠最後也遭到了殺害。」任昊對於陶不言的推斷提出了質疑。
一旁的任柯也跟著問道:「究竟是誰殺死了蘭誠?」
「兇手是被蘭誠叫來的,」陶不言抬頭看向對方,「那個人就是你——」
第118章 沉默的愛
「任雲博,任大人!」陶不言直視著坐在那裡的任雲博,不久前散發著溫和光芒的眼神如今充滿了劃破黑暗的冰冷敵意。
「這……怎麼可能!這太荒謬了!」任昊立刻開口反駁,只是他的語氣聽上去並似往常般冷靜,甚至有些不確定的動搖。
然而相對於任昊的激烈反映,任雲博卻依舊錶情平靜地坐在那裡,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可是任大人為何要殺死父親?」蘭鈺也有些不明白事情的發展。
陶不言前面的話已經完全解開了他這些年反覆查看卷宗時發現的三個疑點,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任雲博為什麼要殺死蘭誠。
在他對於父親蘭誠稀薄的記憶里,沒有任何有關任雲博的訊息。
陶不言:「這個原因還要從案發當晚蘭誠為什麼將任雲博叫去蘭家別院說起。
「當年任雲博任濱州知府,是郭天霖的朋友又是下屬。蘭誠與郭天霖有著不可告人的合作,因此他便被委託幫忙他們處理、掩蓋蘭誠的一些違法行為。
「一來二去,任雲博便與蘭誠相熟,同樣也給蘭誠留下了任雲博任何事情,甚至連命案也可以掩蓋的錯覺。」
「陶大人的這個假設,理論上是說得通的。但是我父親,」任昊開口辯解道,「並沒有證據證明案發時,家父就在現場。」
「有。」陶不言看向他,「有一項證據,是氣味。」
「氣味?」任昊皺眉,一臉質疑地看向陶不言,「這是什麼證據?」
「這要感謝蘭公子。」陶不言看向一旁的蘭鈺,「蘭公子說,案發當晚,他好像聞到了蘭誠身上的薰香。」
「是的。」蘭鈺接口說道,因為腿上的傷他不易久站,此時他正坐在椅子上。聽到陶不言的話要起身。
任柯立刻走過去,伸手扶住他,供助任柯和拐杖的力量,蘭鈺站起身。
蘭鈺繼續說道:「當時在下從樓梯上摔下來後,昏迷中好像被人抱起,當時在下聞到了家父身上衣服一直有的薰香的味道。」
任昊被這種風馬牛不相及的回答弄得更加摸不著頭腦,「這種香味和家父又有何關係?」
「任太守不要著急。」陶不言微笑著說道,「根據蘭公子的說法,蘭誠的衣服上經常會散發出這種香味,我和他一直以為是故意用薰香來薰製衣服。其實,並不是,而是它。」
說著陶不言拿出一截薰香,「這是「風雅閣」飯莊裡使用的薰香。我從現任「風雅閣」飯莊老闆娘那裡要來的。」
此時路景行終於明白當初陶不言為何會向老闆娘討要薰香,原來是他在看到預約名冊時便想到當年蘭鈺聞到很可能是這個味道。
看來他是會錯了意,原來不是陶不言喜歡這種味道。他原本還想著去訂一些回來,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
「是的,前幾日陶大人將這種薰香拿給在下,確實與家父身上的味道一致。」蘭鈺說道。
「家父經常不在家,在下對於家父的記憶並不深刻,但唯獨他身上的味道,在下是不會忘記的,這是在下對於家父最深刻的記憶。」
說這話時,蘭鈺微微輕磕眼瞼,臉上露出懷念的神情。
「這款薰香是從「風雅閣」飯莊初代老闆起便一直使用到現在未曾改變。」陶不言接口說道。
「根據「風雅閣」的預約冊顯示,蘭誠幾乎天天都在「風雅閣」設宴玩樂,所以他的身上沾有這種味道並不奇怪。
「但是案發當晚,蘭誠是想要殺死蘭鈺的,所以他是不可能把活著的蘭鈺抱到玄關處。那麼問題來了,當時這位身上有著同樣香氣的人會是誰呢?」
陶不言輕笑著,將雙手負於身後,「根據我們對於「風雅閣」飯莊預約冊的調查,案發當天出現了兩個名字。」
說著陶不言將一本預約冊遞給了任昊。
任昊翻開至案發當天,看到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名字:蘭誠、任雲博。
陶不言繼續開口道:「蘭誠此舉應是打算利用任雲博製造不在場證明。根據預約時間來看,當時任大人應是獨自一人先在「風雅閣」等著蘭誠。
「蘭誠應是事先便與任大人預定,過了某個時刻之後自己還未出現,便讓任大人去別院找他。
「因此,當任雲博如約來到蘭家別院時,卻看到醒來的蘭誠正在往昏迷的苗仁孝懷中塞銀兩,偽造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