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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陶不言卻扔未明白莊逸有何求。此時已是月上柳梢頭,但酒樓里的客人不減反增。這時,一樓他們斜前方的屏風內傳來一聲清亮的琴聲,吸引了二人的目光。只見屏風被緩緩拉走,兩位姑娘出現在眾人面前。穿粉色衣衫的姑娘撫琴,站在她側前方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姑娘則朱唇輕啟,唱起了小曲。聲音婉轉動人好似黃鶯啼鳴,引得一陣叫好。
陶不言心想這怕是逸安酒樓客人如此之多的原因吧。男性客人個個目不轉睛地盯著兩位姑娘,眼神熱烈,就連他身邊的莊逸也不例外。他手指跟隨曲子打著拍,表情享受。等到表演結束後,莊逸還大方地賞了錢,換來了那黃衣少女甜甜一笑,莊逸的骨頭都跟著酥了酥。只是少女的眼神流戀於一旁的陶不言,雙頰飛紅,眉目含情,一副春心萌動的樣子。陶不言卻以為少女傾心的是莊逸,不由地讚嘆這位這莊老闆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還是個風流情種。
莊逸轉過頭看到陶不言那含有深意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哎呀,陶兄弟莫笑,這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嘛!只是這樣的姑娘,看看就行,養起來可是太麻煩了!」
「此話怎講?」陶不言敏銳地察覺到這話中別有意味,難不成這便是他的所求?順著他的話繼續探聽。
「哈哈哈哈,說來也不怕你笑話。別看我這樣兒,當年也是養過外室的。」莊逸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繼續說道,「莊某大約在十八年前,一次應酬時,在酒樓里遇到了個賣唱女。雖說當時我已成親,但當天不知是喝了什麼迷魂湯就看上了她。當時她十八歲,長得不算漂亮,但皮膚極好,晶瑩剔透的,身材婀娜,雙峰高挺。最主要的是在那事兒上特別放得開,不但叫得好聽,招兒還多,每次都讓我欲仙欲死的,把我勾得根本離不開她……」
莊逸真不把陶不言當外人,隱秘的事張口就來,還一臉坦然,眼中時不時得流露出絲懷念。這讓陶不言深感局措,雖說他已過弱冠之年,又是個受眾多女子傾慕的貴公子,但實際上他還是個地道的「在室男」。
所幸莊逸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我就把巧娘偷偷養在外面,巧娘是她的名字。原本是想給她買一間房子,但又怕被我家娘子知道,所以就給她在稍偏點的地方租了間。那時候,我藉口生意忙天天在巧娘那兒過夜。沒辦法啊,巧娘太勾人,把我迷得神魂顛倒。雖然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但還是被我阿姐發現了。」
「竟是被令姐發現的?令姐是與你們一起生活嗎?難道尊夫人一直沒有發現?」事情的發展有點超出陶不言的預想。
「是啊,我爹娘死的早,我是阿姐帶大的。當時阿姐又要忙家裡生意還要照顧我,很辛苦。為了我,阿姐還錯過了婚期,終生未嫁。我成親之後,就把阿姐接過來與我們一起生活。至於我家娘子嘛……」莊逸露出了一個微妙的表情,「看不懂。我在成親前就愛流連這煙花之地也算花名在外,娘子應該也知道,不過她還是和我成了親。或許她根本就瞧不上我,只不過念著兩家以前的交情。我家娘子是個地道的千金大小姐,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端莊樣子,什麼都是淡淡的,從她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她心裡在想些什麼。」莊逸頓了頓,「就連這次我和她說要出門一個月,南下去盛川收絲,她也是那副「你自便」的冷淡樣子。」
「尊夫人這樣……著實有些氣量。」陶不言若有所思地答道,「那巧娘的事,後來是怎麼解決的?」
「我阿姐當時氣得要死,要對我動家法,逼著我和巧娘馬上斷掉,別讓我家娘子發現了。不瞞你說,我其實是贅婿,全靠這門親事借著娘子家的財力才挽救了莊家當時的生意。」
「想來令姐是怕被尊夫人知道後,把你們趕出去,生意受損。」
「是啊,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就是捨不得嘛!雖說我娘子是個大美人,但她愛事事端著,在那事兒上更是如此,從不主動服侍不說,還總不能讓我盡幸,這讓我越發地捨不得巧娘。但我也不敢忤逆阿姐,所以明面上我是和巧娘斷了,但背地裡我還是悄悄地和她藕斷絲連。本以為天衣無縫,卻還是瞞不住我阿姐,早知這樣會害死我阿姐,我斷然是不會再和巧娘來往的。」
「令姐被人害死了?」這便是莊逸的所求!也不未嘗不是陶不言所求,他的眼睛頓時變得亮亮的,聲音也不由地拔高。作者閒話:
君之絮言:
新案件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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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商人的算計
瞬間,酒樓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這時陶不言才發現剛才還熱鬧非凡的酒樓,現在只有寥寥幾人。此時,大家正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著他們。
「哈哈哈哈,故事講完了!」莊逸像是沒有察覺似地大笑著,略顯尷尬的氣氛有所緩解,「陶公子,吃好了嗎?咱們去逛逛如何?」
「好。」自知失態的陶不言順從地應道。莊逸不僅付了兩人的飯錢,還大方地打賞了招待他們的店小二。待二人走出酒樓約一丈遠後,陶不言終是忍不住問道:「莊老闆,令姐是因何而亡?」
「陶公子是來柳安縣探親訪友,還是公務在身?」
聽到他的回答,陶不言知道對方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只好老實地作答:「我去江城看望姨娘,路過這裡稍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