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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陶不言立刻放下手中的卷宗湊了過去。
根據卷宗記載,胡小姐芳名胡綺蓮,十八歲,是當地最大的鹽商胡海明的么女。順安五十二年,四月初十,也就是三天前,被發現死於城郊廢棄的民居里。那一帶以前遭過雷災,現是無人區,只留下些被雷擊過的房屋樹木。大家嫌那裡晦氣,因此平時很少有人去。
當天一更過半,有人發現那裡有一處民房火光四起,正值春末夏初,這裡氣候乾燥,房屋連排,如果火隨風起,後果將不堪設想。於是周圍的百姓立刻出來救火,待大火撲滅後,竟然發現了有一女子倒在廢墟之中。
雖然面目、身上多處被火燒傷,但根據衣著依稀可辨出是當地鹽商胡家的小姐。
正巧胡小姐當天外出未歸,胡家人聞訊趕來,證實死者確實是胡綺蓮。胡老婦人當場便暈死過去。
「因首飾、財錢均被洗劫一空故定為流匪作案。而且……」陶不言放下卷宗,「曾被人侵犯。這可能正是穆淮王不願提及的原因吧。只是……」
「堂堂有錢人家的大小姐為什麼會半夜去那種荒涼的地方呢?」路景行接口說道。
「是的,驗屍格只寫了胡綺蓮死於窒息,卻沒有寫明窒息傷。既是遭受過侵犯,理應會有抵抗傷。而且火是在她死前還是死後發生的,這一切都沒有說明。」陶不言雙眉緊皺,這起案子太過潦草。
「死者既是當地有名的富商之女還與穆淮王的外甥有婚約,府衙斷不會如此草草結案的。除非……」路景行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除非是有權勢的人示意如此。」另一邊的西嶺雪答道,「也許胡綺蓮真正的死因是會有損某些人的顏面。」
陶不言思及穆淮王當時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胡小姐……與人私通?」
西嶺雪聳聳肩,「有道是:侯門一入深如海,從此蕭郎是路人啊!」
「你到是很有經驗的樣子。」陶不言不由地打趣道。
「小生沒吃過豬肉,這不見過豬跑嘛!」說著他別有用意地沖路景行揚了揚眉,眼中滿是揶揄之色。
「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陶不言雙眉微蹙,左手捏著下巴手肘撐桌,右手食指勾起,一下一下有節奏得敲著桌子,陷入思考。
「蒼了個天的!」一旁的西嶺雪冷不防地發出一聲驚叫,嚇得陶不言不由地的一抖。
感到路景行突現的殺意,西嶺雪立刻跳起來,呈防禦狀,「喂,這裡是府衙,路景行可不能砍人!」
「說,你鬼叫什麼!」路景行的眼睛微眯,渾身散發出一股,你不好好解釋就砍了你的氣息。
「喏,就是這個。穆州府管轄的沽源縣鄉紳趙德海全家一十八口在順安四十九年臘月廿八晚全部被殺。其中趙德海身中數刀,不但面目全非,幾乎被大卸八塊,兇器是其家所有的柴刀。根據驗屍格所寫,趙德海被砍的時候還沒斷氣呢。
「兇手把老鼠藥下在了水井和廚房裡的儲水缸里,行兇後逃走,至今下落不明。唉,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啊,滅了人家的門。」西嶺雪說著覺得身上不由地冒出了雞皮疙瘩。
「滅門慘案,通常會是仇殺。只是,一個鄉紳怎麼會與人結下這如此大的仇呢?」陶不言皺了皺眉,這穆州說不定沒有看去的這一片祥和。
此時,路景行感到門外有人,急忙向陶不言和西嶺雪使了個眼色,三人立刻將卷宗收好。他打開門,果然見主簿站在門外,正欲敲門。
他搶在主簿開口前說道:「本官已核對完閉,暫未發現問題,請主簿將卷宗收好,切勿遺漏。」
主簿一愣,「啊,是,下官這就收拾!」說著抬腿進屋回收卷宗,路景行等人藉機會急忙離開。
待主簿回身時,早已不見人影,心中不由地有些詫異,今天刑部的大人們和往常不太一樣,還有,刑部什麼時候招人也看臉?大人們長得過於好看了吧!作者閒話:
君之絮語:
你的小可愛西嶺雪閃亮登場啦!
催案子的寶貝要有耐心
其實案子已經出現啦(偷笑)
第49章 灼灼桃花情
看著白色顆粒一點點地在水缸里融化,連帶著身上的疼痛也跟著減輕了,一起下地獄吧!
身上傳來的一波波痛楚將少女從昏迷中喚醒,寒風從四面八方的縫隙中透進來,但是她的身上卻很熱。少女踉蹌著爬起來,推開破舊的房門,整個大宅里靜悄悄的。
少女步履蹣跚地來到柴房,拿起了柴刀。
第一次知道這裡居然這麼大,有人倒在庭院裡口吐白沫,臉上的表情或痛苦,或不甘,但他們都死了。少女從這些人的身上踩過,向發出聲音的人揮起了柴刀,鮮血流出來,一陣快感從心底升騰。
少女緩慢地向主屋走去,終於看到了那個混蛋,口吐白沫得趴在那裡。少女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人,然後接著舉起了柴刀,狠狠地砍下去,一下一下。那人的身體隨之在抽搐,鮮血噴濺出來,溫熱的血噴濺到少女的臉上、身上。
少女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停地揮動著柴刀,每砍一下,少女都覺得自己是在活著。終於,那人不再有任何動作,幾乎變得破碎不堪。少女沒有了力氣,丟掉手中的柴刀,向門外走去。
此時,天空突然炸開了燦爛的煙花,少女仰望天空,露出了如煙花般絢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