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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整個三樓的官差都被路景行遣走,只留有路景行和陶不言二人。
「請吧,路大人!」陶不言露出一個興奮又充滿魅力的笑容,有模有樣地伸出手,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
「陶大人先請。」路景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然後跟在陶不言的身後邁步上樓。
待到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樓梯口後,走廊中傳來一聲輕微的開門聲。
陶不言直奔到緋櫻跳樓時的窗前,打開窗戶,仔細地檢查窗欞,他仰著頭,看著上邊半圓形的窗戶,「我一直覺得這裡的破損有些奇怪。」
說著陶不言翻身爬上窗台,窗台雖是加寬,但是此時窗戶大開,一個成年男子站在上面還是太過危險。
路景行看到陶不言的動作,不禁臉色一變,「小心!」話落人到,伸手扶住他的腰身,生怕人一不小心掉下去。
「致遠太過大驚小怪了!小爺我也是能上房爬樹的人呢!」陶不言用手扶著上面的窗欞,站在窗台上,從上向下看著路景行,微揚著下巴一副得意的樣子。
路景行臉上的表情有些放鬆,卻並未鬆手,「樹確實能爬,卻下不來。」語氣中帶著調笑的笑意。
陶不言瞪了他一眼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以示抗議。接著轉身仔細察看窗紙破損處的窗欞,手指掠過一處時,臉上露出某燦爛的笑容:「果然如此!」
路景行看到他興奮地舉著手,手中似乎捏著什麼,雙臂用力直接將陶不言從窗台上抱了下來,生怕這人一高興就忘了自己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
直到陶不言的雙腳踏實地踩到地面上,路景行才感到放心,但手卻依舊抱著人不想放手。
處在興奮中的陶不言卻並未在意路景行的這點小心思,「致遠,你看,我找到了什麼?」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捏著一小撮絲線。
「這是從衣物上勾下來的。但是人跳樓時,衣服要如何被窗戶的上半部窗欞勾到衣物呢?」路景行思考著,一個模煳的想法在腦中形成卻不太真切。
「路大人,我有一個想法!」陶不言看向路景行,黑亮亮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
但是路景行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他要做一個極危險的事情。果然在聽完陶不言的計劃,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不行!」路景行斷然拒絕。
「路大人~」
四下無人,陶不言毫不避諱地伸手摟住路景行的脖子,滿眼期待,「我相信我的路大人,所以肯定沒問題的!」
說著他仰頭在路景行的唇上輕輕一吻,剛想離開卻被路景行按住了後頸霸道地加深了這個吻。
待兩人分開後,陶不言與路景行額頭相抵,「路大人這是答應我了!」
「嗯。」路景行用力地將人摟進懷中,「小心點。」
「放心吧,我相信我的路大人能保護好我的!」陶不言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安撫道,「好了,我現在就去三樓緋櫻的房間,你時刻關注著。」
「嗯。」路景行有些不舍地鬆開了人。
陶不言快速離開,生怕晚一點路景行反悔。
他走進緋櫻的房間,打開窗戶,聽到一聲口哨聲,嘴角微揚。接著他探出頭向上望去,「致遠!」
聽到樓上開窗的聲音,但是路景行的身影卻並未出現在正上方。
陶不言臉上的笑容越發變得燦爛,果然在這之前他因為夕蘿的話刻板的認為樓下的房間其窗戶也是相對的!
但現在看來事實並非如此,這樣的話兇手只能是那個人!也只有她才能使用這樣的手法!
接著陶不言向路景行用力地揮了揮手,然後退回到房中,關上窗戶。
陶不言走出緋櫻的房間,卻沒有立刻走四樓與路景行匯合,而是走到三樓走廊的盡頭的窗戶前。與房間裡的窗戶不同,也許是為了方便瞭望風景,窗戶要更大一些,微微向外探出,像是一個小小的露台。
秋冬天氣涼時會拉上矮門,春夏暖和時則用的是柵欄,現在夏末所以使用的還是柵欄。
陶不言推開窗戶,一股夾雜著水氣的風迎面撲來,「這風景還真不錯啊!」不禁發出一聲讚嘆,在全神貫注地觀看風景的人並沒有發現有一扇門,輕輕打開,有人走出了來。
「誒,那邊是什麼……」為了看清遠處的建築,陶不言的身體靠在柵欄上。
這時,在他的身後,有一雙白淨纖細的手靠近,接著用力一推,失去重心的陶不言完全撞在柵欄上。
咔嚓!柵欄斷掉了,身體瞬間失去了支撐,陶不言整個人向樓下摔了下去!
一個紅色的身影掠過,是路景行!下一瞬,陶不言便被他摟在懷中,接著安然地落在「胭脂樓」的後院中,毫髮未傷。
與此同時,「胭脂樓」的眾人也一起來到後院之中。
「陶、陶大人,您沒事吧?」夕蘿的臉色異常蒼白。
「托掌事的福,一切安好。」陶不言看向她,含著笑意的眸子卻讓人莫名地感到一陣寒意。
「大人,你這是做甚?」蒼芷看著立冬押著一個人走了過來,秀眉微蹙。
「因為她便是這兩起案件的真正兇手!」陶不言直視著那人。
第140章 真相只有一個
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那人身上,然而當事人卻如同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瞬間盈滿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