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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滴答——
有血慢慢滑出,落在九千歲鋒利的劍芒上。
他將霍寒的脖頸劃破了皮,鮮血滴落,劍拔弩張,但對方依然擒著他的腰,緊緊相逼,絲毫沒有放鬆的架勢。
仿佛只要不死,就能得到答案。
對,謝玉終於想起來了,這才是霍寒。
所有的溫柔,都是他無賴行為的偽裝。
謝玉心神狠狠一盪,眼眸漸漸垂下來。
好半晌,才終於像是放棄了什麼,回道:「沒了。」
他收回劍:「滾!」
手忽然被握住,謝玉後退一步,腰腹最敏感之處被按,雙腿緊跟著發了軟。
謝玉咬牙:「真沒了!你他娘的……」
然,話都沒說完,就被霍瘋狗拽著往榻邊走了過去。
謝玉想掙脫,霍寒便眼疾手快的點了他幾處穴道,沒給他反抗的餘地,便迫使他趴在了自己身上,而後,撤了腰帶,將他們兩個的手捆在了一起。
「……」謝玉努力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霍寒,你到底想幹什麼?!」
「那一劍還完了。」霍寒仰頭,握住他另一隻手:「現在,你來*我吧。」
第022章 月圓之夜,蟲蠱蝕心
???
謝玉微怔,頭頂溢出幾個問號,原本就凌冽的眉眼又戾了幾分,失神片刻,竟是放棄了抵抗。
他慢慢起身,在霍寒腰側撐起膝蓋,分開他的腿……
動作生疏,卻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
沒試過……在下面……
霍寒一怔,耳尖不自覺浮了一層紅,但為了配合,還是抿上了唇,任由對方擺弄。
暗夜裡,呼吸交錯。
很快,腰帶便被九千歲輕易解開,他的兩隻手被慢慢抬起,拴在頭頂。
戀人俊朗的眉眼近在咫尺,透著天生的魅,他有些緊張,手指輕顫,下意識扣住了謝玉的指尖。
「乖。」謝玉將他兩隻手捆在一起,死結,低頭咬他的耳尖:「我這裡沒有任何舒痕膏和輔助的東西,別亂動。」
腰被扣上,霍寒微微一顫,一顆心跟著砰砰亂跳:「沒關係。」
他緩緩合上眼,告訴自己沒關係,如果是玉兒的話,怎樣都沒關係。
不一會兒,外袍散落,他聽見謝玉問:「我不太會,不知道打條鐵鏈子鎖住你,你會不會害怕?」
霍寒睜開眼,長睫微閃,謝玉清晰的從中捕捉到了一絲慌亂,像是主動雌伏,又心裡沒底的小獸。
「好可憐啊。」
謝玉感嘆一聲,手掌捂住他的眼睛,卻是湊近他的唇,吊著他酥聲喊:「子瑜。」
咚咚咚——
「心肝兒,你心跳的好快。」
美人的指尖落在他心口畫圈,霍寒喉結攢動,乖乖分開了唇:「督主疼我。」
謝玉笑出聲,纖長的白髮垂在男子喉結處:「你還愛我,對不對?」
「我永遠愛你。」
「那我把你囚在我府邸的暗牢里,栓起來,在稻草上*你,可不可以?」
「可以。」
「在你身上刻字,把他抱回東廠,當著眾多廠衛的面呢?」
「可以。」
「子瑜,把你的手腳斬斷,做我的珍藏。」謝玉的指尖撫上他的唇,反覆輕勾,近乎瘋狂的的提問:「也可以?」
「可以。」沒有絲毫猶豫,霍寒指尖不動,甚至連眼睫都沒有眨一下。
問到這裡,謝玉才像是得到了什麼滿意的答案,竟是起身,扯了自己的腰帶,將霍寒的雙腳也捆了起來,揣手道:「霍寒,我長大了。」
霍寒挑眉:「嗯?」
謝貓貓無情抬眸:「不是你說兩句話,就能騙上榻的少年了。」
「玉兒……」
「我見了更多的人,這些年來,喜歡的類型早就變了,犧牲至此又怎麼樣?」謝玉淡漠的理了理衣袖:「我對你沒興趣。」
霍寒:(゚皿゚)!
「如今的大齊,即便是皇上和太后分權,世人也得稱我一句'九千歲',我有錢,有權,有地位,有長相,什麼年輕漂亮的找不到?」謝玉撩眸:「你老了。」
霍寒:(#゚Д゚)!!
說罷,便轉身面向門口:「謝執,送客,直接扔出去!」
霍寒:(๑ŐдŐ)b!!!
撲通——
落到府邸之外的雪堆里時,霍寒才從無盡的震驚中回過神,小狗耳朵仿佛耷拉下來,周身的氣息都透著失落。
一直到回到望月樓,也坐在鏡前兀自發著愁——他才二十八啊,大好的年華!
以至於第二天,所有見到霍寒的人,都被他揪著問了個遍:「我老嗎?」
「有沒有什麼能變年輕的方法?」
.
謝玉倒是沒多做在意,人丟走後,室內重新恢復安靜。
他轉過身,拿起了從霍寒身上扒下來的外袍,仔細尋摸著上面的藥味。
等到謝執回來的時候,一句話也沒留給他,便直接道:「請黎太醫過府一敘。」
這衣服上的藥味,或許……是解毒的關鍵。
.
夜已深了,謝玉合好外袍候在正廳,目光盯著面前一點白燭,明明滅滅。
其實,他可以直接問霍寒,但他既沒有原諒也沒有答應複合,連他自己都不確定會不會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