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構不成任何威脅。
於是垂眸擰眉,像是有些可惜。
「老闆」的心情卻不錯,還趁機往他手裡塞了一顆石子,提議道:「督主,打水漂嗎?」
嘩啦——
謝玉一把將石子砸進了湖裡,「咚」的一聲,盪起層層漣漪。
他就借著這水花,質問似的開口:「你知道我情郎是誰嗎?!」
「不知道。」
身後之人回的很快,不知是真話還是假話。
總之,話音不落,他便將一隻謝小貓的布娃娃送到了謝玉面前,繼續道:「您要的貓。」
許是風吹得有些冷,竟是將這四個字也托出了幾分清寂之意,直戳心底。
謝玉指尖微動,眼睫不自覺顫了一下,隨即便慢慢抬手,接住了「老闆」遞過來的貓。
下一瞬,刷——
軟劍出鞘,三兩下便繞上了「老闆」的脖子,直接將人壓在了木亭的座椅上。
白絲陳上對方肩頭,謝玉緩緩湊近他的耳,輕聲開口:「我的情郎,是當今聖上。」
他的聲音很酥,明明是在隔著刀威脅,卻像是情人的低語。
說罷,指尖便輕掠過「老闆」的鼻樑,漸漸落在脖頸上。
軟劍劍刃鋒利,早已劃破了皮膚,帶出星星點點的血。
謝玉便趁機抹去,又帶著這點血,抬起對方的下巴,漫不經心的將血抹上他的唇,問:「你有幾條命賠?」
「哦。」「老闆」就這麼呢喃出聲,呆呆回:「那還真是倒霉,草民只有一條命,求督主……」
他頓了頓,笑言:「饒我。」
「那可不成,恰好我府上缺個對食。」謝玉收回劍,確是又靠他近了一些,蠱惑道:「你來吧。」
「老闆」眨眨眼:「我若是不呢?」
「你沒有選擇。」
有風吹起,撩起九千歲纖白的髮絲,幾乎與對方的黑髮交纏在一起。
.
謝玉把「老闆」揪回了府邸,一進門,便毫不留情的將人丟給了謝執,直接道:「鎖起來!」
頓了頓,又補充一句:「鎖我臥榻。」
話落,便頭也不回的入了湯池,似乎真準備做些什麼。
為了保證自己的易容假皮不掉,霍寒特意在沐浴的時候迷暈了所有人,直到重新披好衣衫,才又將眾人喚醒,乖乖被銬上了鏈子。
四肢被扣還不行,脖頸和腰上也有環鎖,最最重要的是,眼睛也會被蒙上,視線一片漆黑。
所以,隨著腳步聲逐漸靠近,霍寒的心跳也逐漸提了速,沒過多久,便聽叮噹聲響,他被一隻手壓在了枕間。
薄唇輕分,氣息繚繞……
霍寒的喉結不自覺滾了好幾下,可面前的人就是壞心思的熬著他,撥開他的衣衫,指尖四處遊走,卻遲遲不吻……
不吻……
還不吻……
體內血液奔騰,不一會兒,就灼的霍寒口唇發乾,正想主動做些什麼,就忽聽外面傳訊:「皇上駕到——」
「唔……」
幾乎等不到話音落,謝玉就掐住他的脖頸,毫不猶豫的吻了上來。
溫度升高,聲音曖昧,帝王的腳步聲步步逼近。
霍寒覺得,自從重逢之後,自己的心跳從沒這麼快過,快到幾乎要將他的眼角帶出淚花。
以前,玉兒只要哄一哄就能臉紅,連接吻和牽手都不會讓旁人看見,現在卻……
「嗯……」
霍寒胸膛起伏,被謝玉鬆開的一瞬間,便不自覺哼了一聲,隨即,冰涼的手指覆上薄唇:「噓——」
九千歲阻止了他,認真道:「別出聲,我情郎來了。」
下一瞬,衣衫盡散,烈吻覆上心口,霍寒清晰地聽到了自己過速的心跳,大腦空白,幾乎有片刻的眩暈。
終於,咚咚咚——
木門扣響,謝玉特意扯了下他頸上的鏈子,發出「嘩啦」一聲,而後,乾脆利落的放下床帳,沒事人似的起身,連髮絲都不曾亂一縷。
「微臣恭迎……」
「嗯?」盛長寧一進屋就瞧見這場景,又不滿起來,直接出聲打斷了謝玉的行禮。
屏退左右,小皇帝自己合上了門,慢走幾步,將一個紅色食盒擱在桌上,單手撐頭,眼巴巴看著謝玉:「猜我給你帶了什麼?」
謝玉想也不想:「桃花酥。」
盛長寧的眉毛皺的更緊了:「你怎麼知道?」
謝玉笑著走過去:「陛下若是遇到難事,定會親自登門,送一盒桃花酥給臣。」
聞言,盛長寧原本委屈的表情變了變,似乎有些心虛:「怎麼?無事便不能來看你?」
「是臣淺薄了。」謝玉提起茶壺:「臣為陛下沏茶。」
說著,便要去尋茶葉。
眼見謝玉轉過身,盛長寧才終於淺淺鬆了一口氣,目光不自覺落在男子散亂的腰帶上,還有……
緊閉的床帷里,竟然傳來了細微的鐵鏈碰撞聲?
盛長寧瞳孔一縮,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手腳發冷,心臟發慌,寶貝被搶的絕望感迅速瀰漫全身,裹挾血液,像是要把他凍僵。
於是,等謝玉回過頭,聽到第一句話便是:
「玉兒,大白天的,拉什麼帷帳啊?」
第033章 美人從月亮里落了下來
謝玉頓了一下,沏好茶,按照臣子該有的禮節畢恭畢敬的遞上去,笑道:「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