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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難得帶了好幾位官員入宮,就是要敗壞謝玉的名聲。
就算謝玉不承認自己和霍贏有交集,但謝玉只要罵了自己,便也能落個「暴君」的名號。
謝玉的身子本就不好,精神不佳還做什麼皇帝?
早就該把這位子,讓給逍遙王的孩子,他正好就是那孩子的老師。
顧斂唇角彎起,做著難以實現的美夢:等把謝玉從皇位上拉下來,他就可以憑著「帝師」的名頭,做個太上皇,威懾天下。
太上皇啊。
原本是多美的事,奈何……
「哼!」
顧斂一甩袖上了馬車,囑咐著:「日後看好顧海平,他去哪兒玩都好,別讓他圍著謝玉轉!」
「實在不行,就告訴他,爹謀皇位,都是為了他!」
「是。」
宮門口的馬車漸漸遠去。
殿內,顧海平才拉著謝玉,萬分嚴肅的開口:「玉兒,我發現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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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完結了,這是最後一個劇情大高潮。
(七夕快樂,微薄會補霍寒玉兒的車,球球小禮物)
這一章就是說,顧海平他爹想搶玉兒皇位,但顧海平是好人。
大家有哪兒看不懂可以跟我說,我儘量改的能讓大家看懂,啵啵。
第116章 我幫你殺了他(慕執CP)
謝玉神色微凌,見顧海平慢慢低下頭,眉心深沉的擰著,嚴肅道:「我前段時間,包養瞭望月樓的花魁,叫花昭。」
謝玉:???
「這不是你三年前包養的嗎?」帝王不甚理解:「你的一段時間,何時竟變得這這麼長?」
「額……我……」顧海平有些為難,乾脆擺擺手:「兩年而已啦!」
「兩年?後天就是大年三十!」謝玉提醒他:「和三年有什麼區別?」
「總之就是!」顧海平浪蕩慣了,美人對他來說,就是隨手可以丟的玩物。
錢色交易,不論真人。
若是有人動了真情非要來找他,都會被他撇的乾乾淨淨。
可如今,那俊朗的眉宇間,竟是難得凝出了為難之色:「就是花昭,我前天在他腿間,看到……看到了……」
顧海平的手漸漸攥緊,終於道:「沙祈國的蠱蟲圖案!」
沙祈,那是二十年前就被滅的一個邊陲小國,以養蠱制蠱為生,一般以人頭養蠱,邪門的很。
許多大齊百姓死於沙祈,矛盾愈演愈烈,於是,顧海平的父親就主動帶兵出關,屠沒了整個沙祈王室。
也就是那一次,顧斂一戰成名,封魏國公。
如今沙祈的血脈可能還在,但在大齊生活良好,他們早已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沙祈的蠱蟲圖案,也只保存在了史書之中。
顧海平……看到了花魁身上的圖案?
「我對比了一下史書,一樣,玉兒!一模一樣!」顧海平越說越慌:「花昭去過我家,他看我爹的眼神都不對。」
「然後,我就叫人去查,查到花昭是沙祈王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謝玉也跟著嚴肅起來,卻還是伸手為他倒了杯茶:「慢慢說。」
「我爹雖然有時候神經了點,但他對我很好。」顧海平道:「他這一輩子就我娘一個人,沒娶過別人,我們家就我一個孩子,花昭沒有餘力復國,我查過的。」
「所以,你說他最大的可能是不是要殺……我們家……」
最後三個字脫口,顧海平瞳孔放大,甚至連自己都難以相信。
他真是瘋了,才會任由花昭在自己身邊呆三年,還生了要與他長相廝守的心思。
「你看的准嗎?」
「啊?」顧海平抬眸,聽謝玉問他:「你看的准嗎?他腿間真的是這個圖案?」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自己本身也不願意相信。
問到這裡,顧海平又有些不確定了:「我……我不知道……他勾著我……」
顧海平抓住謝玉的袖子,救命稻草似的,答非所問:「花昭他……他很好的。」
「他總會親手做東西送給我,他總想見見我的父母……玉兒!」
忽然,顧海平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他立刻握緊謝玉的胳膊:「你說,他是不是給我下蠱了?所以我三年也沒找過別人,我……」
「你愛他吧?」
淡漠的聲音自頭頂飄起,一語點醒夢中人。
顧海平看向謝玉,滿眼的茫然。
謝玉說:「你愛他,所以,你捨不得他,愛到連自己的答案都不敢確定,連自己的眼睛,都不敢相信。」
「不是的……」
顧海平喃喃著開口,他說不是的。
是嗎?
不是嗎?
他的神色漸漸沉下來,眼底的掙扎化作幾滴無措淚意:「玉兒。」
他問:「玉兒,我該怎麼辦?」
「怎?麼?辦?」謝玉的聲音自頭頂飄來,溫和涼薄。
「我替你殺了他。」
「可……不!玉兒!不要!」顧海平攔住他:「你等等,等等,也許,也許是我的情報有問題呢?」
顧海平攔住謝玉:「是我的問題,不是他……你查查!」
顧海平跟他說:「你讓東廠查一查,沒有人比你們的天眼情報網更精密,你去查。」
他的聲音虛浮,一句「查完了再殺」卡在喉嚨里,張口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