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
.
十五天的貢院生活很快結束,躁期的初期,謝玉就變得很愛說話,開朗,樂觀,甚至連*欲也會成倍的增加。
他想親霍寒。
可是前些天,他一直沒讓霍寒親過……
於是,貢院的最後一天,謝玉特意跟霍寒拉開了些距離,背對著他,睡的很遠。
霍寒不自覺睜開眼:病的更重了嗎?
以前只是不能親,現在……連靠著他都不願意了……
霍寒無意識嘆了一口氣,慢慢起身。
他想去問問,但顧及謝玉的情緒,猶豫再三,還是沒張開口。
明日再問,或者差人把駙馬抓回來吧。
.
夜色重新歸於沉寂,謝玉時不時偏過頭,眼看著人睡下,才輕手輕腳的起身,去吻他的唇。
可是,不滿意。
這種程度,根本無法平復心底的希冀!
於是只能撬開齒關,將那個初時清淺的吻,加的越來越深,越來越深……
直到最後,霍寒也按捺不住,竟是主動引著他的舌,去回應那個吻。
回應了……
謝玉瞳孔一縮,兩隻耳朵「騰」的一下,完全紅起來,他悶悶「哼」了一聲,有些慌,立刻按住了霍寒的手,像是這樣就能防止他醒。
霍寒也不動,任由他按著,只閉著眼,在吻上配合他,卻發現,玉兒慢慢的坐在了他腰上,雙腿分開,後移……
眉心驟然一蹙,霍寒不由自主的動了動喉結,似乎明白了謝玉想做什麼。
這是……什麼病?
玉兒前幾天,明明那麼明確的跟自己表示過不願意,他都做好寡一輩子的準備了!
可是……謝玉沒在過上面,更沒有主動過。
分隔七年,他躁期的時候,頂多也是去湯池泡一泡,或者去找恩師下棋,尋好友小聚,現在忽然想……,卻不大會。
好幾次想自己坐好,都以失敗告終。
明明失敗了,卻還把自己疼紅了眼,氣急敗壞的去咬霍寒。
他無意識鬆開了霍寒的手,胡亂抓開他的裡衣,吻他,咬他,哼哼唧唧,還間雜著幾分不得滿意的哭腔,像是春日裡發*的貓。
第五次,謝玉想試,又失敗了。
他有些急躁的趴在霍寒肩頭,精疲力盡的咬住了他的肩膀,正難過著,卻忽然發現,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雙手。
滾燙的……
謝玉一驚,剛要站起來,就被對方一把按了下去,完全壓制!
然後,霍寒的手便慢慢繞到了他身後。
「嗚嗚……」
眼睛還是不爭氣的紅了起來,謝玉悶悶哼唧著,良久,才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壓抑的低笑。
眸光流轉,霍寒在哄他:「做什麼事都不能著急的。」
他的音色很好聽,謝玉指尖麻了一下,不自覺抓住了他的肩膀,聽他講:「萬事不可一蹴而就的,得……循序漸進。」
然後,謝玉就被「說」哭了。
明明在躁期,眼淚卻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額角浸汗,氣息連連,身上的力氣也卸了大半。
霍寒收回手,再次將他抱起來,以為他終於肯休息,誰知,九千歲張口便是:「繼續。」
霍寒瞳孔霎時放大,聽他說:「我好累啊,我睡不著……」
聲音酥啞,謝玉的話像是雨點,一下一下敲在他心口:「不想主動了。」
於是,謝玉自己躺平:「你自覺些。」
命令的口氣,絲毫沒有前些日子那樣的擔心憂慮。
謝玉喜歡躁期,因為這時候,他的狀態會特別好,好像全世界都能被自己踩在腳下。
.
「考試考傻了?沒吃飯嗎?」
「嗚……哥哥……」
「隔牆有耳。」
「怕什麼?」謝玉的房間處在最西端,裡面靠著園林,只有另一面住著人,是那可憐的禮部尚書。
於是,小老頭兒一夜沒睡好,還聽到了九千歲啞聲的威脅:「明日本督便去隔壁尋人,割……割下他的耳朵!」
心臟一頓,禮部尚書猛吸了一口涼氣,連夜跑出了貢院,美其名曰:「自願提前來批考卷。」
.
批考卷是個繁雜的活兒。
往年,是不用謝玉參與的,而且過幾日就是父親的忌日,謝玉快馬加鞭的處理好了手頭所有公文,本想趁著兩天清閒,再把霍小寒拽過來。
但……
皇帝說,自己總做夢。
夢到老祖宗託夢給他,說今年的閱卷需要玉兒,哪怕只看一兩張也是好的,說是玉兒入宮,便能為新年開個好兆頭。
還專挑在謝父忌日的那一天,下聖旨專門說,又差專人,將他強行接進宮。
「……」
謝玉忍著脾氣,批了好幾份卷子,速度之快,連禮部尚書都看的連連驚嘆。
然後,看一眼卷面,只有潦潦幾字:
行(^_^)
不行!
好\^O^/
不好!
太短了!寫不出來嗎?
太長了,又臭又長,於國無益。
難看,懶得看,下一個。
「………………」
禮部尚書滿面愁容,雖說他這些評價很中肯且言簡意賅,但是科舉的卷宗是需要送呈陛下再留到禮部密封的。
需要指出文章弊益再給出學子可以認可的官職,評出哪幾個人適合入殿試,接受天子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