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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抵在霍寒身上,不受控制的動了一下,滑落,扣下一個牙印,再滑落……
反覆幾次之後,「咚咚咚」。
有人敲門,謝玉再次一動,早已盤好的發散落下來,遮住幾分迷離的眼,春意瀲灩。
「督主,科考馬上要開始了,尚書大人還在等您……」
「好……」
謝玉應了一聲,也不管那人走不走,繼續咬著,但手上的力氣仿佛用盡了。
他的手腕開始顫抖,像是要支撐不住,霍寒便有些寵溺的笑了一聲。
一隻手捏住他的腕,另一隻手漸漸撐起他的腰,低聲指導著他該如何咬。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尖,鬆開的時候,謝玉耳朵紅了些。
他難得凝神,認真盯著自己「咬」出來的第一個印子,正在霍寒的心口。
良久,謝玉伸手點了點,說:「我不好。」
霍寒擰眉,聽他繼續道:「但……你既然要招惹我,這裡,就不能想別人,不然……不然……」
謝玉的眼眸微微垂落,像是有些為難。
霍寒又擔憂起來,怕他又會胡思亂想,想些分開的事。
但是,九千歲桃目輕動,下句話便是:「不然,我就將你和你招惹的其他人都抓回來,當著你的面殺了他,讓你看著他死透了,我再一刀一刀,颳了你。」
話落,謝玉微涼的唇疊上了他的嘴角,輕拍肩膀:「帝京居,大不易,沾花惹草的時候多想想,想想自己有沒有命享。」
說罷,話音不落,謝玉便自己挽好發,走了出去。
他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說,現在的霍寒應當是比七年前溫和了許多,會哄他,會告訴他不要亂想,甚至連吵架的機會都不給他。
但……是不是有些太溫和了?
上次*的時候,沒有想像中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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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依舊白天監考,夜裡靠在榻邊淺眠,看似沒在等著誰。
但待那人翻到身後抱住他時,他還是輕輕抬起了眼皮觀察,看了一會兒,又不動聲色的閉上眼。
他以為自己的動作已經足夠隱蔽,但抑鬱期的反應本來就慢,霍寒看在眼裡,從背後抱住他。
想吻他,卻生生忍了下來。
「玉兒,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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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獲得了短暫的安心,他靠著霍寒入眠,一連九日。
這次的抑鬱期過的比以往更快。
謝玉收拾著科場的答卷,難得瞧見了遊山玩水的女駙馬——宋荊。
她來運送答卷,像是發現了什麼,目光謝玉頸側的吻痕上,又不動聲色斂回:「美人又尋新歡了?」
謝玉看她,不置可否,但宋荊的消息向來靈通,忽然壓沉眼眸問:「真的是新歡嗎?」
「新歡也好,舊愛也罷。」謝玉將三場的答卷遞上去:「自己歡心便好。」
「歡心……便好了?」宋荊笑:「那你前些日子,為何三天兩頭的叫太醫,你那病已經漸漸壓下去了,平靜了差不多快兩年,最近是不是又……」
「謝玉!」
宋荊忽然有些恨鐵不成鋼:「天底下多少男人,你好男風又如何,以你如今的權勢地位,什麼樣的找不到?就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嗎?!」
可他就這一棵樹。
謝玉想:整片森林都在算計他,他太累了,只有這一顆可以靠。
於是張口反駁:「吊死的不是我。」
「你……」宋荊忽然有些急,急中生智:「他……他克你!」
謝玉:「都已經克到這地步了,不收下,之前的苦豈不白吃?那麼大的代價,找誰去討?」
「他……他擋你財運!」
謝玉:「我不缺錢。」
「……他……他印堂發黑,靠近會變得不幸。」
謝玉:「他長的好看,放在一眾小倌里,也是頂頂出挑的。」
宋荊:「……」
「啊!謝玉!」她絕望道:「你沒救了!」
「那半個月後要用的'抑制藥'和'皮筋兒'也找那負心漢討去,別跟我要!」
聞言,謝玉眸色頓時暗下來。
宋荊一怔,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半個月後……
第051章 躁期玉兒
半個月後是……謝玉父親的忌日。
宋荊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活閻王」就愛為難自己。
非得趕著每年的忌日,去舊的謝府住上一晚,縱使那裡已經被燒的只剩下幾間屋子。
而且,他每次去住,必然犯病,需得喝些藥,或者拿皮筋兒彈一彈手腕,才能堪堪抵禦自殺的衝動。
聽上去很殘忍。
但原來,謝玉是拿刀劃手腕的,宋荊發現後,才氣急敗壞的給他換成了特製的皮筋兒。
不然,以習武之人的內力,普通的皮筋兒拽不了兩下便斷了。
而且,怕他平日自虐,若是不去謝府,這皮筋兒,宋荊便一直自己收著。
女子有些為難:「懷瑾,對不起,我剛才著急了,我不是……」
「沒事。」謝玉眼神只暗了一瞬,便迅速恢復正常,他看上去非常樂觀:「如果那時候還在躁動期的話,不成問題,我不用喝藥的。」
這些原本是寬慰人的話,但宋荊怎麼感覺,內心的愧疚更多了?
啊啊啊!她要是半夜起來扇自己耳光,公主會不會覺得她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