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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霍寒要走,他立刻伸手抓住。
手是熱的!有溫度!
霍寒沒死,「霍寒……咳咳!」
他的嗓子啞的厲害,聲音有些卡殼。
一脫口,就又被霍寒緊緊抱住。
霍寒讓他坐在自己腿上,能夠以完全擁護的姿態守住他,一點一點的,為他順著背。
他在哄玉兒,在跟玉兒解釋:「不怕,不怕嬌嬌,我好好的,只是帶著剩餘軍隊躲起來了。」
「我有聽你的話,保命要緊,不會戀戰,要等你來……」
「我知道,我的嬌嬌會來……」
「有妻子了,我很惜命,不會胡來的。」
霍寒明顯也是九死一生才爬回來,身上的衣服沒有換,傷口未經及時處理,散著難聞的血腥味:「我方才只是想去沐個浴,想乾乾淨淨的抱你,別哭,別哭……」
「我在,我好好的。」
可謝玉還是趴在他肩頭,哭了好大一會兒,像是要將心臟哭碎。
好不容易緩過一陣兒劇烈的情緒,他依然不肯放霍寒走,只要霍寒稍微動一動,或是抱他抱的鬆了,他就立馬伸手,用上自己全部的力氣,像個樹袋熊一般,一分也捨不得的,盤在霍寒身上。
霍寒沒了辦法,只好親親他,帶著他一起去沐浴。
潺潺的熱水最為解乏,白煙繚繞里,謝玉終於肯放開他,乖乖站著,讓他幫忙擦洗。
霍寒也很認真,他想謝玉,只是單純的想,擔憂他的病,擔憂他的身子,並無半分其他的心思。
可……手掌掠過那白皙的身子,謝玉還是會哼哼著環住他的脖頸,下意識分著唇,連喘息都沉著難言的欲。
初時,謝玉沒有力氣。
後來攢了些,便越來越放肆,手也跟著不老實……
霍寒忍不住,一把攬住他!
「嘩啦」一聲,水波湧起。
帝王細細「嗯」了一聲,纖弱的腰在手心一哆嗦,霍寒便緊跟著心口發緊,生出了諸多不忍。
片刻後,那原本捏著謝玉腰的手終究是緩緩按上了他的頸,另一隻手將人抱在懷裡,貼身抱著:「快半年沒見了,在帝京的時候,精神可好?」
謝玉點點頭:「好。」
霍寒笑容大了些,問他:「有發病嗎?」
謝玉搖搖頭:「沒。」
說完又覺得委屈:「只是想你想得緊,恨不能日日擁你入眠,夜夜與你纏歡。」
京城的事,霍寒聽說了一些,問:「顧斂處理妥了?」
「嗯。」謝玉說:「他的那點小勢力,不夠朕塞牙縫的。」
「吾妻辛苦,日後再不苦。」霍寒親著謝玉,只一個小小的吻,便將他親出了一身的汗。
謝玉太累了,半年服藥讓他吃不好飯,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一隻手就能輕而易舉的拎起。
不能在水中玩鬧。
沐浴完,霍寒便果斷抱著謝玉出了湯池,初夏的天還拿大氅裹著,似乎生怕他出毛病。
放回被子裡,才幾分不放心的問:「可有好好吃藥? 」
「吃了,那靈芝吃完了,我又跟著太醫喝了半個月的參湯。」謝玉的話慢悠悠的,終於和他的心跳降到了一個頻率,他將手遞給霍寒,認真解釋:「只是剛斷藥,又與霍贏數日鏖戰,身子有些弱,其實……比之前好很多了。」
「你探。」
霍寒探他的脈象,終於平穩有力一如常人,激動的眼眶一瞬間變得通紅。
霍寒哭了,又像是在笑。
玉兒好了!
他的嬌嬌終於好了!
不是藥人,體內沒毒,身子的根基也補回來了,只是武功廢了,若是之後,養好了身子也可以再練,他可以教他!
謝玉……被他從鬼門關……拽回來了!
霍寒的唇角在抖,他一把抱住謝玉,一時激動的不知該如何言語,只說:「果真求神是有用的,嬌嬌歲歲安,吾妻歲歲安!」
可,霍寒激動萬分,只聽謝玉說了句:「你才是神。」
神明無法體味人間疾苦,所以,把霍寒送到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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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淋了雨,大晚上的發了燒,霍寒一直沒敢睡,守在他身側,每隔一刻鐘,就為他換一次毛巾。
敷敷額頭,擦擦身子。
生病的時候,謝玉只呢喃著他難受,哼哼唧唧,磨人的緊。
誰能想到,陛下在外面打仗時那麼凶,自己親手砍了人頭,插在錦旗上,合著血,擂鼓助威。
在霍寒面前卻嬌氣的不成樣子,一丁點委屈受不了。
「又嬌氣了。」霍寒說他,卻是越發精細的照顧著他。
後半夜,謝玉的燒退了,又拉住霍寒的手,抵在自己胸前,壓著。。
按一按,揉一揉……
霍寒有些難做,又撐著幾分疲憊的睡眼醒來,讓他枕上自己的手臂:「又要做什麼?」
「想和你顛鸞倒鳳,想死你了。」謝玉巴巴的瞧著霍寒,眼圈微紅,實話實說:「不見你的時候,沒有多大的心勁兒,見到了,就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寒郎,*我。」
「我想給你折騰,我被你*的連話都說不出來,身上滿是痕跡,只哭給你一個人看……」
霍寒不肯:「不行,你生著病呢!」
「沒事的,我真的想,在帝京的時候就想,現在特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