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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的時候,謝玉沒有走很快,剛過一個狹窄的宮道,便被霍寒一把拉了過去,單手抵在了牆上,垂眸瞧著他:「五日未見了,怎生見我不說話?」
是啊,五日。
盛長寧發現了老虎有問題,祭天儀式推遲,讓霍寒跟著準備新的儀式。
忙忙碌碌,已有五日未曾歸家了。
謝玉仰著頭瞧他,眼神眷戀痴纏,片刻後,終於伸手,指尖抵上霍寒的唇:「我不敢說話……」
他的聲音淡淡的:「寒郎,我一聽你的聲音就腿顫,玉勢……我自己不會用啊~」
霍寒心臟砰砰直跳,俯身剛要親下去,就見謝玉別開了臉:「空床寂寞,你現在親了,我一天都會想著你這個吻,夜裡要睡不著了。」
臉再次被板正,霍寒望著他:「睡不著我陪你啊。」
謝玉搖頭,拒絕的漫不經心:「你如今是陛下身邊的紅人,長江後浪推前浪,我早已不得寵了。」
「忙吧,忙點好。」
「況且……」謝玉再次別過頭,沒躲開,被男人親在了嘴角,耳尖頓時一紅,卻是繼續道:「你還生我氣呢,我不敢同你講話。」
霍寒有些懵:「我何時生過你的氣?」
「上次。」謝玉在心裡憋了許久,終於道:「上次你看見了霍贏給我的信就不回家,好多天了,也沒提起過。」
「哦。」霍寒這才想起來:「原來你還記得這個?」
他道:「我沒在意。」
說著,便又向謝玉的方向靠了兩步。
春日的衣衫薄,緊貼的時候,可以感受到對方分明的體溫:「你這裡有我。」
說話時,霍寒特意放低了身子,與謝玉心口貼著心口,告訴他:「我不生氣,我不會因為外人,氣自己的愛妻。」
好久沒靠近了,如今被他這麼一抱,熟悉的安神香侵入鼻息,謝玉一顆心都跟著砰砰亂跳:「說這些都是白扯。」
「什麼不生氣,分明還是不在意……」
忽然,聲音戛然而止,霍小寒抵住了他,耳邊的聲音呢喃,勾著銷魂的欲:「只是輕啄一下你的唇角就這樣了,如何不在意?」
謝玉的手有些顫,耳尖繚繞著霍寒的氣息:「嬌嬌……」
霍寒的手掠過他的腰,聲音一下子酥到了心底:「想我了是不是?」
話落,手勁一加,立馬將謝玉困進了懷裡,迫使他仰頭,眼看就要吻上來,卻遲遲……沒有低頭。
霍寒俯視著他,眼神拉絲,扣在腰上的那隻手生生將他摸熱了,也沒吻下來,只道:「三日後望月樓頂層,天字一號房,太陽落幕之時,你等我。我請你看一齣好戲。」
說話間,手指擦過他的唇角:「先走了。」
眼見他離開,謝玉瞳孔一張:「你……」
霍寒頓住腳步,聽身後人猶豫好半晌才問:「不打算親?」
「想你念著我。」霍寒釣他:「聽聞今日白先生邀你去賞曲水流觴,你要見好多好多男人,我會吃醋,我不好意思跟你說不要看別人,只能如此。」
「你念著這個'吻',三天期間,心裡就只有我了。」
第070章 繼續
話落,霍寒剛要繼續走,就發現謝玉從身後抱住了他,雙手環腰,抱得緊緊的。
不一會兒,腰帶便被扯鬆了。
霍寒心下一緊,正不理解,就見謝玉往他的錢袋子裡塞了一根金條,又細細將腰封綁好,悶在他肩膀上道:「方才打賭贏的,交給你。」
「金子鎮邪,寒郎要事事順遂,平安。」
指尖描摹他腰的輪廓:「只是不知你得不到發泄會不會難受,忍著會影響身子嗎?你年歲大了,原本就大不如從前,更不行了怎麼辦?若是讓旁人瞧出來,那……唔……」
話音不落,烈吻覆唇。
霍寒轉過身,扶住他的後頸,毫不猶豫的含住了那撩人不償命的唇瓣。
好半晌,才依依不捨的鬆開,靠在謝玉肩膀上,輕輕緩氣:「抱歉,忍不住了。」
「三日後一定來望月樓,我哄你。」
霍寒的聲音偏低沉,鳳眼含情,飽含欲望的呼吸落入謝玉的耳朵里,好聽到心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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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的日子過得並不算慢。
盛長寧信任霍寒,有意冷落了他,好些日子不用陪昏君演戲,他樂得自在。
可……欽天監提醒他,三日之後,是皇帝重新祭天的日子,要求百官必須參加。
思索片刻,為了赴霍寒的約,謝玉果斷稱病告了假。
傍晚,邁入望月樓的時候,這裡已經被封了。
一切娛樂活動都會因為帝王的祭天停止,故而現在,整座樓內空無一人。
謝玉來到了天字一號房,打開窗戶,可以分明瞧見不遠處的祭天台。
倒是個看戲的好去處,只不過……
他低下頭,幾分不解的盯上了窗沿上的白狐耳朵和……尾巴……
是他上次見到的那種,類似於玉勢的尾巴……
七年前霍寒很生疏,怕弄傷他,好些時候都要用上這東西,可重逢之後……就沒見過了。
現在又要做什麼?!
謝玉放下了尾巴,瞧著那發箍還不錯,但拿起發箍,下面還有一張字條,依然是熟悉的字跡——
狗皇帝會很慘,但看戲要收費。